一路走來並不無聊,司徒破空看見了隻有在小說中描繪的綺麗壯觀的景色,經過了無數的奇人異事留下的秘境,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易溪河都帶他走了一遭。
隻不過不是奔著天材地寶,而是奔著秘境中遺留下來的古書,易溪河見一本就打開看看,其他寶貝都不在乎了覺得合適就看著司徒破空讓他讀下來,說是要給他光滑的大腦增長知識。
雖然不理解愛寶如命的易溪河為什麼不爭不搶了,但司徒破空也在乖乖學習,他又不能害自己,想說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年,司徒破空所學的東西,就像周圍越來越繁華耀眼的建築一樣,越來越充實。
而他的煉空間,也終於有時間用上了,從剛開始的一階金齒鼠,再到三階的魔獸,甚至還煉出過一個兩種魔獸精血融合出來的魔獸,雖然實力都很弱,也隻能留在煉空間了,但以後實力提升了煉出強力的魔獸就好了。
易溪河還提了一嘴,煉獸師好像也和祖氣修煉一樣有等級劃分,這也有考試,但考點很少,易溪河也沒考過,他自己說是實力太強了,沒必要用那些證明自己,所以也說不出來司徒破空現在是什麼個等級。
越靠近大陸中心,路過的都城就越繁華,以前在焰之都的四大家族那個水平,在這也就是個鎮一條街的霸主。
“快到了,”易溪河看著前方,有些凝重的道,“你的前輩哥的家族,在蒼穹巔周圍。”
“這你都知道?”司徒破空咧著大嘴傻兮兮的,“那我們快走吧,感覺前輩哥也很想迴家了。”
說完司徒破空就在前方小跑,易溪河在原地頓了一會才跟上,兩人緊趕慢趕的走了一大天,周圍建築在出了城之後戛然而止,隻有一大片棕紅色的寸草不生的土地,和遠處朦朦朧朧的模糊建築,就連行人都稀少了很多,但每一個經過司徒破空的,都會朝他們投過去狐疑的目光,甚至有的人還碎碎念“這麼弱的人怎麼敢來的”。
“這裏是邊界,所以看不清,再往前麵就是蒼穹巔了,”易溪河沒理會其他人,解釋道,兩人再度趕路,走了好幾公裏,棕紅的土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到頭的乳白色的光牆,就像霧一樣擋在前方。
“這個算是最簡單的篩選了,如果連迷霧都走不過去,那麼其他的就別想了,不過你放心,你有前輩哥的精血,他會指引你的,他的家族,就藏在這片迷霧之中,外人是找不到也進不去的。”
一邊說,易溪河一邊抓住了司徒破空的手腕,意思很明顯,你得帶著我,不然我也找不到。
“好!”司徒破空興奮地眼睛都發亮,這個霧跟他弄出來的也差不多啊,他拉著易溪河一頭撞進迷霧中,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但一進入,前輩哥的精血,就像奄奄一息的魚兒碰到了水,興奮地活躍起來,並朝著某個方向拚命地撞去,隔著林貅呢司徒破空都能覺得它的激動。
“走吧!”司徒破空都不管會不會有別人,就在迷霧中橫衝直撞,拐了不知道多久,身後的人越走越沉重,弄得司徒破空都以為人丟了。
“溪河?”
“嗯?”
“沒事,我以為你丟了。”
“怎麼可能啊,”易溪河沒好氣的迴應,過了一會兒,又問,“那我要真的丟了呢?”
“找你唄。”
“不找你的前輩哥了?”
“還是先找你比較要緊。”
“......”說完易溪河就沉默了,良久,他才出聲:“到了。”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剛一出口,眼前的霧氣就像棉花一般被扯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空中廢墟懸浮在空中,和人相比,自己顯得尤其渺小,周圍不時還有不認識的飛鳥經過。
司徒破空鬆開易溪河興奮地跑過去,跑了幾步才發現,自己居然懸浮在空中,明明腳下什麼都沒有,但還是踩得很結實。
“這是他們家族的能力,很強的,”易溪河輕聲道,“去看看吧。”
“一塊啊,”司徒破空樂嗬嗬的招唿著,自己率先跑向廢墟,他能感覺到前輩哥的精血越來越興奮了。
跑了幾步覺得太慢,幹脆張開赤紅的翅膀“嗖”地飛了過去,幾個唿吸間就落到了地上,入眼,那些破碎的建築看得更為清晰,雖然破敗,但還是能看出這個家族以前有多麼強大繁華。
雖然此刻到處都是焦黑的不明物體,零散的人體骨骼和幹硬到裂開的漆黑土塊,寸草不生。
司徒破空大步跑進其中,能依稀分辨出曾經的庭院,住宅,和練武臺。
“走啊,去找祭壇!”司徒破空迴頭找易溪河,後者老遠的跟在身後,隻能看見模糊的人影,高聲喊完司徒破空就跑了,衝向最中心,身影如鬼魅般變換,沒多久,就來到了祭壇附近。
站在祭壇附近,入眼就是祭壇中心的大深坑,深坑的底部依稀能辨認出一些魔獸的骨骸。
“你的前輩哥,可是遠古最強神獸之一的祥瑞麟獸的後裔。”
易溪河帶點憂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司徒破空迴頭,看著對方雙眼空洞的垂手而立。
“帝皇知道嗎?超越祖帝的存在,而他的家族最輝煌的時候,出現過的帝皇,不下十個。”
“但那個時代,他的家族也隻能排行第二,後來,因為其他家族的聯合陷害,讓他們家族背負了莫名其妙的冤屈,居然被蒼穹巔的所有人聯合起來趕了出去,讓他們自己畫地為牢。”
“你前輩哥留下的娃娃,上麵的字就是寫的關於這段曆史,可能因為他年紀太小了,沒記住,隻記得這幾個字,當初我把它偷走,也是想看看上麵有沒有遺留別的東西,可它隻是個普通泥塑,還沒等我還迴去,你就衝進房間了。”
“他們家族,可是世世代代保護著蒼穹巔的安危,保護著他們每條性命,可把他們趕出去的,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百姓。”
“雖然委屈無辜,可他們做不到傷害普通人,隻好搬遷到此處,上千年的時間,那些強橫的家族都逐漸沒落了,可他們的家族依舊強橫,雖然沒在出現過帝皇,可實力絕對能把整個大陸顛覆。”
“可家族信念在這,他們是不會傷害普通人的,甚至真的沒再踏出過這片區域,以至於這片大陸,甚至蒼穹巔,都遺忘了這個家族,除了我們。”
“你....不是說不知道嗎?”聽著易溪河的敘述,司徒破空眉頭越發皺緊,“當時遇見你,你說你也不知道前輩哥的身份,現在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了。”
“很簡單啊,”易溪河苦笑著低下了頭,“因為,當時帶人滅了他們宗族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