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先去打探一下
“再多叭叭,信不信爺爺撕了你的嘴。”
“夠了夠了,黌堂打架直接關禁閉!”老者拍著桌子,大家都乖巧的端正坐姿,“司徒破空的情況長老們都和我說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大家都是同學,以後還要和平相處呢。”
“來,今天學點基礎的,先認穴位,打開書。”
一時間教室裏整齊地翻書聲響起,和老者天花亂墜的講解,別說,老者講的真不錯,像是講故事一樣的敘述,把之前被蛐蛐的難過給一掃而光。
雖然司徒破空這腦子不怎麼能記住穴位,一上午的時間過去,檢查學習成果,好嘛,墊底。
易溪河就厲害了,之前就看他針灸救左丘恨鬆,這一堂課下來,他成績第一,老者都笑瞇瞇的直點頭,被他指著罵的那人都老實了。
“溪河,我記不住穴位啊,”司徒破空苦著臉往嘴裏塞涼菜。
“救命的穴位能記住就行,你還打算在這學業有成啊?”易溪河都被逗笑了。
“學好了能讓他們幫我治頭痛啊,還能看看你的封印,”司徒破空沮喪的歎氣,本來一開始就惹眼了,這最後學的啥也不是,又被其他人笑話了一頓。
下午學習認識藥材,這迴司徒破空還挺擅長,下午下課也評了個第四,易溪河還是第一,看不出來這家夥學習還挺好。
“我覺得這樣還挺好的,”司徒破空趴在沙發上,捧著針灸書悠哉悠哉的翻閱。
一旁坐在桌子上的易溪河扭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這就知足了?”
“我都沒進過黌堂,還挺稀罕的,等看看你的封印怎麼解決,再去司徒家看看情況,聽別人說的感覺司徒家現在挺強,但如果真的狗改不了吃屎,我不介意繼續曆練,提升實力滅了他。”
“喲,”易溪河驚訝的挑了挑眉,“看你今天這麼興奮,我還以為你要在這兒養老呢。”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還真想把事情都解決了再來這養老,隻不過真有滅了鬼將的實力,我也該是個祖帝了,”司徒破空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
“眼下你還是先想司徒家吧,”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噌地把他手裏的書扯過來,隨便翻了兩下,問:“液門在哪?”
“額...”
“...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小測吧。”
“嘿嘿,我努力,努力。”
第二天兩人照常卡點去黌堂,這迴一進教室,原本議論紛紛的教室都安靜了,他們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司徒破空,弄得司徒破空挺不自在的。
“怎麼了?”司徒破空笑著看著大家,自顧自的迴到座位上:“有什麼好奇的就問唄。”
聽言,那些人倒是尷尬了,互相看了看對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個看著就很開朗的人先來到司徒破空的座位前,問道:“兄弟,你是在秘境中殺了五百多人的那個殺神吧?”
“額...那是被逼無奈,”司徒破空無奈的歎了口氣,之前易溪河還找他問這事呢,給易溪河都震撼到了。
“你這是什麼情況,我們昨天還討論呢,司徒家的人沒必要參加秘境選拔啊,思來想去你可能真是從外麵來的,可司徒不可能內外有兩個家族的。”
那人八卦的湊過來,其餘人雖然表麵看書,但耳朵都朝司徒破空這邊支棱,好家夥,私底下也在蛐蛐呢?
“你問的這些,我也想知道,”司徒破空隻覺得心累,記得課表明天上午沒課,隻有下午有實戰,幹脆上午去探一探吧,他看了眼易溪河,兩人剛好對上視線,看表情,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要不你說說你們了解的司徒家?”
“切,”聞言,那人臉上的厭惡毫不掩飾,“誰家宗族會上街抓老百姓去祭祀啊,聽說是活活燒死,而且他們還打著不讓親人傷心的名號,一抓就是一大家子一塊燒,有的孩子才幾個月,都被燒死了。”
“對啊對啊,我家隔壁宗族,雖然才十幾人,也被他們都抓走當祭品了。”
“我發小也是,沒什麼修煉天賦,被抓走了。”
一說這個,周圍人可起勁了,七嘴八舌的講述著,聽得司徒破空臉都陰沉了,這也太畜生了吧。
“幹嘛呢,”就在大家吐槽間,老者拿著書踱步進教室,看大家嘰嘰喳喳的,臉上也有了怒意。
見狀,大家立刻坐直身板,老者才慢悠悠的講課,講調配藥劑,雖然司徒破空以前的法子狂野,但也算有基礎,表現不賴,易溪河還是第一。
“一會兒去司徒家看看?我打聽出位置了,離這有點距離,現在出發明天上課前也能迴來,”易溪河坐在桌子上,看著司徒破空雖然拿著本書,但雙眼空洞。
“好啊!”一聽這話,司徒破空來勁了,書隨便一放跳下沙發就要跑,兩人悄咪咪的找人少的路,趁門口守衛不注意溜了出去。
晚上的六曲闌背靠大山,顯得陰森森的,還真有點可怕,直到跑進城中,才逐漸熱鬧起來,比烏都燈會還要熱鬧。
一直跑到半夜,周遭行人和燈火越來越少,隻有一處宗族燈火通明,可還是看得人遍體生寒,那肯定就是司徒家族了。
兩人默契的披上黑袍擋住身形,加快速度避開巡查的守衛想找空溜進去,還沒找到空子呢,就聽一處側門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兩人所在牆壁後,探出一隻眼睛打量。
黝黑的胡同裏,一個公子哥帶著隨從們大搖大擺的往宗族走,沿途守衛都恭敬地抱拳喊司徒少爺。
“哎呀哎呀,累死我了,”等來人從黑暗中走到燈火下,司徒破空差點沒叫出來,這個人,就是假小子用生源療傷的矯情公子哥!
“假小子呢?”司徒破空忍不住探頭張望,果然,那個假小子沒多久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低著頭麵無表情的。
“你還跟著幹嘛啊?”公子哥嫌棄的瞥了她一眼。
“哦,”聽言,假小子反而眼睛一亮,轉身就跑了,見狀,司徒破空沒忍住探出了身子想追過去,被易溪河手疾眼快一把抓了迴來。
“誰?”公子哥矯情,基本的警覺性還是有的,他看了眼兩人藏身的地方,招手示意守衛探查,守衛連忙手持長槍蹭蹭跑過去,隻是牆後什麼都沒有了。
“你瘋了?”跑的利索的兩人收起黑袍慢悠悠的在熱鬧的大街上溜達,易溪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可能吧,”司徒破空惆悵的歎了口氣,“司徒家的人怎麼都這德行呢,怪不得其他人對我那麼大的偏見。”
“還有那個假小子,看著不像司徒家的人啊。”
“她肯定不是,”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安慰他,“司徒家真出了能用生源的人,肯定不能這麼揮霍,還有,司徒家的人出來了,不過目標應該不是找我們。”
聞言,司徒破空展開地卷,果然,身後幾裏的距離有二十多個整齊的紅點正往大街上奔來,腳步聲由遠而近,聽這動靜,耳朵好使的行人先是一愣,接著嗷嗷往迴跑,其餘行人見狀,也都嗷嗷逃命亂竄,一時間,這條比較繁華的街,瞬間隻剩司徒破空兩人和幾個衣著華麗,一看就身份挺高的人。
司徒破空他們靠著街邊打量,沒幾分鍾,就看見司徒家的人像土匪一樣出現在大街上,為首的人環顧四周,最終目光鎖定在司徒破空他們身上。
兩人出發前怕顯眼,脫了宗族製服,穿著普通的便衣,現在看著還真像普通民眾。
為首那人盯著他倆好久,兩人也毫無懼色的盯著他,其他守衛都動身要上前了,卻被攔住了,迴頭不知道嘀咕了什麼,一行人就繼續前行了。
“嘶.....”易溪河倒吸一口涼氣,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人。
“怎麼了?”
“怎麼感覺他們這氣息,有點熟悉呢,好像和我們還有點關係,”易溪河煩躁的扯著袖子,聽的司徒破空一愣一愣的,司徒家還能和這麼牛逼的組織扯上關係呢?
行人躲得躲,跑的跑,大街上沒一個好欺負的,找不到人,他們就一腳踹開別人的大門衝進去抓人,一時間哭喊聲驚叫聲此起彼伏。
見狀,司徒破空握緊拳頭,剛想衝過去,卻被易溪河按住了,“你想好,這些人基本都是祖師,你怎麼才能做到不驚動別人還能滅口,又能保證別人不會發現的?”
“我能!”司徒破空咬著牙,看著一個守衛一隻手拖著女人,另一隻手抓著小女孩從屋子裏出來,兩人連哭帶嚎還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口,最終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聞言,易溪河放手,司徒破空身形變換,再度出現就已經穿上黑袍來到了那個守衛麵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把匕首就精準的劃過他的脖子。
守衛眼睛猛地睜大,還不等說什麼,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走,”司徒破空壓低了聲音,轉身衝向另一個守衛,雖然司徒破空才剛剛祖師,但偷襲起來還真不弱,再加上那些守衛,怎麼說呢,確實是祖師,但是祖氣怪怪的,有點浮,很虛。
“什麼人!”這裏的動靜很快引過來其他守衛,他們顧不得抓人,全都放開手頭的活,一股腦的衝過來把司徒破空團團圍住。
“是剛才那倆小子!”其中一個守衛喊道。
“哦?”這麼說,他肯定是記住自己的臉了,那更不能活著了,當下司徒破空手掌一握,一把長劍被抓在手中,為了不暴露身份,司徒破空特意準備了很多不常用的武器,反正有瀟湘澈的傳承,什麼武器都能用上。
“閣下不知什麼身份,但司徒家可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為首的守衛冷冷的看著他。
“但這條街是你們的墓地,”司徒破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音落,就有三個腦袋從天而降,落到了守衛麵前。
守衛一看,瞳孔驟縮,這三人,赫然就是包圍之前跑迴去報信的那幾個,斷口處光滑入鏡,表情還停留在三人咬牙趕路的時候,顯然是一擊斃命。
見狀,其中幾個守衛趕緊掏出信號彈,還沒放出去呢,就感覺胳膊一涼,接著鮮血噴出,還沒等他們叫出聲,腦袋又齊刷刷的掉地上了,甚至屍體都瞬間僵在原地。
見此情景,為首的人身子一顫,還沒等有所反應呢,就覺得身後一涼,接著,一隻斷臂就被送到了眼前。
“你覺得你們有機會報信嗎?”易溪河站在他身後,陰冷的笑著。
守衛神經立刻繃緊,緊接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就從身邊接連響起,而司徒破空,行路不留發揮到極致,幾個唿吸間就抹了好幾個人的喉嚨,剩下的祖師反應快,連忙用祖氣攻擊。
司徒破空擔心暴露,愣是憑借行路不留全都躲了過去,再度閃現在他們身邊,一個脖子一個脖子的抹了送他們上路。
易溪河也不耽誤,幾招就把為首的人打趴下,手腕一扭就把他脖子擰了下來,這水平,也太次了吧。
看著牛逼哄哄的司徒家的守衛,沒五分鍾,就全都葬身在兩人手下。
“怎麼這麼弱?”司徒破空檢查著現場,生怕留下痕跡。
“怕不是從祖仁硬生生提上來的吧,不然不能這麼弱,”易溪河警覺地觀察四周,周圍也有行人觀察這裏,好在兩人行動前穿上了黑袍,但肯定也被大街上沒走的公子哥們留意到了正臉。
“快走,司徒家派人出來了。”
“走,”再怎麼說這的動靜也不小,兩人像鷹一般瞬間沒了蹤影,剩下那些公子哥們若有所思的看著血腥的現場。
兩人專挑房樓間的小路穿梭,他們要盡快迴到六曲闌,隻是司徒破空的速度越來越慢,原本易溪河還以為他是累了,結果沒一個時辰,司徒破空就一頭栽倒在地,抱著腦袋縮成一團,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來,疼的滿頭是汗。
“貓尾草也不管用了嗎?”易溪河焦急地扶著司徒破空的胳膊,抬頭看了眼一條漆黑的巷子,咬了咬牙,手指快速點了幾個穴位,可惜效果不大,司徒破空還是疼的臉色發白。
沒辦法,易溪河又抬頭看了眼巷子,雖然不情願,但也隻能喊:“看見了就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