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麻煩找上門
“看見了就幫忙!”易溪河對著巷子高喊。
巷子沉寂一會兒,不多時麵無表情的走出來一個人,居然是那個假小子,看來也是路過,正好碰上。
看著頭痛欲裂的司徒破空,假小子抿了抿嘴,還真拿出權杖,在司徒破空周身輕點,翠綠的能量落下,司徒破空的麵色肉眼可見的舒緩了。
“小空子!”易溪河拍著司徒破空的臉,“好點沒?止疼了還是徹底痊愈了?”
說這話的時候,易溪河偷瞟了眼假小子的胳膊,但是有袖子擋著,隻能看到從手腕延伸出來的一條翠綠的線,隨著權杖的收起線也逐漸暗淡。
“隻是暫時止疼了,要想痊愈,怕是要我整條命,”見狀,假小子趕緊伸手擋住手腕,聲音淡淡的,把自己的生死說的挺隨意。
“我可沒想著你能拿命救,能用生源幫我們就不錯了,”易溪河撇著嘴,別扭的從司徒破空的林貅裏拿出蠍尾草,問她:“你還要嗎?”
“不需要了,”假小子淡淡的迴應,和之前在蜉麵嶺見到簡直判若兩人。
“拿著唄,本來就是你的,我們也用不上,”易溪河把蠍尾草往地上一放,背起司徒破空繼續趕路,眨眼間就隻剩個背影。
跑到一半司徒破空就清醒的差不多了能自己趕路了,此時易溪河全身都被汗濕透了。
“你之前說的熟悉,是怎麼迴事?”感應了一下沒人追上來,兩人速度也放慢了一些,反正天亮前能趕迴去。
“我覺得我沒感覺錯,矯情公子他們沒啥,但是那些守衛,很明顯的,夾雜著我們才有的氣息。”
“現在魂將被關押,隻有個鬼將蹦躂,可他怎麼能有心思幫司徒家這種小宗族到現在的高度啊。”
“難不成他們還需要我身上的東西?”司徒破空試探著詢問。
“不好說,”易溪河麵露難色,“算算時間,司徒家突然興起的時候,是不是司徒殺給你血的那一年?”
“!!!”聞言,司徒破空頓時愣住了,趕路的速度都慢了,這麼一說,還真是。
“所以鬼將他們早就開始計劃了,但是一直沒動手,但如果是我,我肯定早早把你抓走關起來研究了。”
“他們到現在沒動手,我推測是他們也沒搞明白你身上的到底是什麼,就像我也沒搞清司徒殺的屬性到底是什麼。”
“那真說放棄你了,可能是找到什麼替代的方法了吧,或者他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別的地方了。”
“總之你暫時是安全的,但以後還是別接觸司徒家了吧,我怕碰上鬼將的人,那個轉槍焱,我不是和你說分好幾層嗎,你這個不純的火屬性祖師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學習第二轉,我盡快教你,你要抓緊時間提升自己了。”
易溪河無力的歎了口氣,“媽的要不是封印,分分鍾滅了這個司徒家。”
“別急,迴頭咱們宗族比試好好表現,趁他們開心了問問你這封印怎麼解決,實在不行先用天材地寶耗著,不也能恢複實力不是。”
“你猜我為什麼一直在祖師,”易溪河無奈的看著他,“這些天材地寶對我來說沒什麼用了,除非能找著遺跡什麼的淘點好東西。”
“那咱們留意著,”司徒破空拍了拍易溪河的肩膀安慰道,兩人趁天亮之前迴到六曲闌,脫了衣服倒頭就睡。
估計是太累了,司徒破空睡得很沉,就像是泡在水裏一樣,隻是這水麵開始不老實的濺起了漣漪,迷迷糊糊間,司徒破空好像聽到了敲門聲,又聽到敲門聲變成了砸門聲,才不情願的睜眼。
“誰啊?”他睡眼惺忪的溜達到門口,一邊問一邊開門,門外這個沒素質的居然是辛穀雨。
見狀,辛穀雨愣了一下,接著趕緊把司徒破空推迴到房間重重關上了門:“衣服!衣服!”
聞言,司徒破空低頭瞟了眼,瞬間清醒了,好家夥嗎,自己就穿了個褲衩。
“幹!”司徒破空趕緊拿個外套披上,“咋了這麼著急?”
“司徒家昨晚出事了,你們知道嗎?”
“啊?怎麼了?”司徒破空一愣,正好易溪河打著哈欠穿著衣服出來了。
“昨晚有兩個人,殺了司徒家的一隊守衛,現在司徒家的人已經來到六曲闌門口了,還帶著昨晚上的證人,說要抓人!”
“六曲闌幹的?”司徒破空不解的瞇起了眼睛,這麼快就查到六曲闌了?
“現在弟子都傳是你們幹的! ”辛穀雨都快抓狂了,“我就不明白了,那些人宗族地位都挺高的,為什麼要幫司徒家指證呢!”
“一個身手極好,一個長發俊美的男子,剛好是兩個人,你們兩個又成天粘一塊,一聽就是你們啊!”
“這麼大個蒼穹巔,就我們倆人啊,”司徒破空越發的無語,這些個宗族添什麼亂,老子這是為民除害,你們就說沒看見,司徒家能怎麼辦?
“六曲闌不會慫到任由司徒家這麼要人吧?”易溪河耷拉著眼皮,一臉的無語。
“那倒不會,長老們正在和他們對峙呢,六曲闌什麼地位,怎麼可能讓那些小家族騎頭上拉屎。”
“但如果真的是你們幹的,六曲闌也保不住你們,不然就成六曲闌背後指使了。”
“怕啥,又不是我們幹的,”易溪河翻了個白眼,看了眼窗外,現在大概正午,去黌堂前還能吃個午飯。
“咚咚!”
又是敲門聲,辛穀雨看了眼兩人,看兩人沒意見就打開了房門,來人是黌堂同學,站在門口顫巍巍的道:“師兄,額....長老讓我們一個班一個班的去廣場,讓司徒家的人指認。”
“哦?”聞言,易溪河笑了,“不是說六曲闌不怕嗎,怎麼也慫了?”
“他們不算完啊,”那同學都快哭了,“越聽他們的描述越覺得像你倆,我們都心虛的不行。”
“長老放話了,如果不是你們,他們就要追究司徒家胡攪蠻纏的行為了。”
“那走走走!”易溪河不耐煩的拉著司徒破空,“媽的我看看哪個不長眼的。”
“我看看哪個牆頭草狗腿子,”司徒破空陰沉了臉心裏念叨著,大步流星的往廣場走,腦海中飛速思考對策。
半個來小時來到廣場,其餘弟子一看他倆來了,立刻讓出條道,讓他們一路向前。
廣場正前方,六曲闌的長老們氣唿唿的擋在司徒家麵前,坐在藤條椅子上,就差把不歡迎寫他們臉上了,司徒家的人都站著,為首那人看著挺年輕,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眼罩,身後跟了一堆守衛,還有幾個昨晚見到的公子哥。
“呦,等我們呢?”易溪河笑著打趣道,自顧自的站在長老身後。
“是他們嗎?”眼罩男問道。
“就是他們!”公子哥們激動地指著司徒破空,“就是他們!昨晚其他人都跑,就他倆不跑,接著他倆就沒了,變成黑衣人了!”
“我倆?”司徒破空驚愕的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你扣什麼帽子呢,哥倆昨晚在六曲闌睡覺!”
話雖這麼說,司徒破空心裏卻在嘀咕,這個眼罩男,怎麼那麼眼熟呢,雖然戴著很大的眼罩,半個鼻梁都擋住了,就露了個下顎線,可這小半張臉,看著還是很眼熟。
“聽到了麼!”還不等司徒家迴話,那個給司徒破空牌子的長老倒是開口了,“人家在睡覺,就你們閑得慌來我六曲闌鬧事!”
“長老護子的心也太急切了吧,”眼罩男麵無表情,聲音也聽不出情緒波動。
這說話語氣,和聲音,聽著也很耳熟,但死活都想不起來,到底哪個活著的人跟他這麼像???
“就是他倆!我昨天看了好幾眼呢,肯定沒錯!”另一個公子哥又高聲附和。
“那你眼瞎,”易溪河白了他一眼,“把證據扔我臉上再胡說八道,我還說昨晚是你們兩個呢!”
“你才胡說八道呢!”那個公子哥急了,還要迴擊,被眼罩男攔住了。
“聽聞昨天出手的兩人,身手極為矯健,不用祖氣都能將我們的祖師守衛一擊斃命,這其中剛好就有秘境中單殺500多人的殺神,外貌又能與兩位相符,就算是在這蒼穹巔,也沒那麼多巧合吧?”
“那倆人也用刀槍?”司徒破空雙臂環在胸前,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倆不睡覺我倆也不睡?你給我找出來一個證明我倆昨天不在宗族的證據,這鍋我都背了!”
“嗬,”聽言,眼罩男卻不屑地笑了,他目光掃過一眾長老,“你們的於知樂,昨晚在迴去的路上,可是莫名其妙的被用了生源,問了一下,也是幫兩人療傷來著,正好,讓她來看看,那兩個大半夜不睡覺的,是不是你們這二位弟子!”
眼罩男招手,那學守衛立刻讓開,接著就有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抓著一個瘦小的人影走到隊伍前麵,嘴巴被堵住了,那個被稱為於知樂的人,赫然就是假小子!
“放肆!”這下子長老們坐不住了,他們不約而同的起身,身上衣服無風自動。
見狀,司徒破空心髒都漏了兩拍,他當然知道昨天是假小子幫的自己,但沒想到她被綁來這了。
眼罩男冷哼一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能不能看見,伸手精確地扯下假小子嘴裏的布條,“說說吧,昨晚怎麼迴事,生源用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