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先珍惜一下身邊的人吧
“救人了,”假小子低垂著眼眸淡淡的迴應。
“救誰了?”
“兩個人身上。”
“切,”眼罩男抬手抓著她下巴,強迫她看著司徒破空他們,“那你說說,你昨晚遇到的兩個人,是他倆嗎?”
“不是,”假小子不情願的別過臉,“昨晚我碰到的是一男一女。”
“說實話!”聞言,眼罩男手上力度陡然加重,捏的於知樂臉都變形了。
“放肆!”見狀,鶴發童顏的長老袖袍一揮,大片藤蔓鋪天蓋地的衝向司徒家的人,眼罩男連忙鬆手,可藤蔓方向一拐,包裹住於知樂就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
“你們司徒家大張旗鼓的,到底是來抓人的,還是挑事的!我這倆弟子是得罪過你們嗎你們在這不依不饒,就非要我們舔著臉把他們交出去哄你們開心嗎!”
“聽好了,我們這些家夥隻是老了,不是死了,輪不到你們在我這地盤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長老氣的胡子都立起來了,其他長老見狀,也都紛紛起身,周身祖氣環繞。
“就是啊,這不是欺負人嘛!”
“我跟他倆隔壁宿舍,我怎麼就沒見著他倆出去呢!”
“昨天吃完飯我們還在公園打牌呢,他們怎麼一來一迴的去司徒家啊!”
“我也見到他們在飯堂吃飯呢!”
見到長老們生氣,後麵的弟子也都七嘴八舌的插話,編的一個比一個具體。
“聽到了嗎,還不快迴去找你們的族長複命!”長老氣的臉通紅。
“那是我們司徒家打擾了,等改日定登門賠罪,”眼罩男淡淡的迴應,朝身後一招手,“走吧。”
見狀,那幾個公子哥還想說什麼,被其他守衛推搡著帶走了,等他們走了,人群才鬆了口氣,其餘弟子興致勃勃的圍過來。
“哎,昨晚真是你們兩個嗎?”
“我覺得像,但不敢說。”
“為民除害啊兄弟!”
“他們都說你是司徒家的人,真的假的啊,你們還互相殘殺呢?”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堵得司徒破空什麼話都說不出。
“好了好了,”長老及時解圍,他看了眼兩人,大手一揮,“你們兩個過來!”
“是!”兩人頓時泄了氣,好家夥,又要被問話了,希望自己不要被逐出宗族,頭痛病還沒治呢。
見狀,其他人也不再出聲了,乖巧的目送兩人的離開,長老帶他們來到議事間,大手一揮一道翠綠的屏障立刻布滿整個房間。
“好了,說說吧,世上沒那麼多巧合,昨晚你們幹什麼了。”
“額....”這也沒什麼必要隱瞞了,兩人對視一眼,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開口,“昨晚就是想去司徒家看看怎麼迴事,迴來的路上正好看到司徒家滿大街抓人,我覺得太過分了,就滅了一隊人馬,給宗族添麻煩了,破空願意領罰!”
“哈哈哈!”長老卻大笑,欣慰的輪番拍兩人的肩膀,“做好事了啊,大家都不喜歡司徒家,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沒能力去管別人家的事,你們兩個能讓他們吃苦頭,我們也很開心。”
“但是於知樂的生源你們不要用了,她的壽命不多了,”說到這,長老眸色都暗淡了。
“長老,這位於知樂,是不是之前去過蜉麵嶺?”司徒破空小心翼翼的問,這倆肯定是一個人,但是脾氣差的也太多了吧。
“喲,老頭說的水火屬性的人不會就是你吧?”聞言,長老有點驚訝了,“這麼好個苗子,來我們這幹嘛,真是為了治頭痛病?”
“能治當然最好,”司徒破空倒是不客氣,指了指旁邊的易溪河,“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兄弟身上的封印.....”
“我看看,”長老也沒介意。
聽言,易溪河脫下上衣,稍微催動祖氣,讓胸前的封印懸浮而出,隻見可怕的黑紋一路蔓延,在長老越發震驚的目光中爬到了臉頰。
“這....這.....你為什麼會中這麼歹毒的封印!”長老驚得不輕,“族中藏典閣有一本古老到快要破碎的書上寫過這種封印。”
“中招者渾身祖氣流失,祖靈都會逐漸瓦解,讓人生不如死,但你看著現在有祖師巔峰的實力。”
“我自己想辦法恢複的,”易溪河重新穿好衣服。
“你這封印,除非我們的宗主成功突破到祖帝,能試著幫你一下,但還是要找布下封印的人才能完全解開。”
“那我還是等宗主出關吧,”易溪河眼皮都慫拉了,鬼將不捏死他都算留情了。
“還是看看你的頭痛病吧,”長老大手抓住司徒破空的腦袋,一股溫和的能量入體,將他的腦袋看個七七八八。
越探查,長老眉頭更皺,“你這頭痛病,是因為靈魂引起的,你還同化過別人的靈魂?!”
“是的,”司徒破空尷尬的摸著頭發,“當時事出有因,沒辦法才這樣的,弟子這還能治好嗎?”
“等宗主出關吧,你這涉及到靈魂,不是我們這水平能解決的,”長老連連搖頭,想了想,還是屈指輕彈,一道翠綠的能量打進司徒破空額頭,“幫你止痛的,這一個月應該不會再犯了。”
“謝長老!”司徒破空高興地抱拳。
“別謝我,你們以後別給六曲闌惹麻煩就行,”說到這,長老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易溪河。
司徒家他們六曲闌不怕,可給易溪河下封印的這人,肯定不好惹。
“放心吧,弟子不會給宗族留下任何麻煩,”易溪河輕聲道,“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下午還有課,我們都沒吃飯呢。”
“去吧去吧,好好學習啊,司徒破空,你的師者說你這穴位墊底。”
“.......是,”司徒破空一陣無語,這種事至於說的別的長老都知道嗎。
兩人告別長老,跑食堂吃飯,路上他就感覺大家或明或暗的盯著自己,打完飯剛一坐下,那些人就像收到了指令,唿啦啦的坐滿了兩人周圍,七嘴八舌的問著。
“兄弟,昨天真是你們啊?”
“說說唄,大家不會說出去的。”
“就是就是,說說唄。”
“真不是!”兩人三兩口炫完飯,司徒破空都沒嚐出來今天的肉餅是什麼滋味就跑了,躲到宿舍裏睡午覺,快上課了才出門。
今天課程有意思,是由師兄師姐們指導你針灸,一對一的,生怕紮錯穴位。
可司徒破空沒複習啊!腦袋裏空空的,隻能臨時抱佛腳了,下午大家聚集在一個寬大的、沒有桌子隻有幾把椅子和櫃子的房間。
因為快上課了,大家沒人明目張膽的問,隻有坐的近的幾人還在問,兩人全當聽不到。
“都到齊啦?”師者笑瞇瞇的進了教室,有意無意的往司徒破空身上瞟,“今天師兄師姐指導你們,記不住穴位的這次好好聽,都進來吧。”
中間這話絕對是說給司徒破空聽的,音落,師兄師姐排成一排進了教室,排成兩排垂手而立,其中居然有辛穀雨,和那個於知樂!
一看到於知樂,下麵的弟子立刻哀嚎,各種不友好的聲音絡繹不絕。
“再不安靜我就給你們噤聲了。”
“......”頓時教室鴉雀無聲,噤聲,直接給你紮的不會說話,多可怕,當然也能紮迴來。
“很好,”長老欣慰的點了點頭,開始給大家分配,一個對一個的。
前麵還挺好,到了於知樂這裏,那個師弟立刻不樂意了,舉手示意,“老師,我不想和這個學姐一塊,我怕躺床上下不來。”
“我也不要!”其他弟子也跟著附和,弄得於知樂低下了頭,不自然的東瞅西看。
“老師,我和學姐一起吧,”司徒破空連想都沒想的舉手。
“謔,我就說昨晚救的人就是他,你看,這倆人認識!”周圍人立刻八卦。
“你膽子真大,”另一個同學湊過來“她以前故意紮別人的麻筋,弄得對方腿瘸了兩個月呢。”
“啊?”此話一出,司徒破空立刻後悔了,他以為於知樂不受待見是因為用生源幫司徒家的人。
看她最近這麼老實,還以為學乖了,誰知道以前也是那個死德行呢。
可是後悔也晚了,應該說來不及等司徒破空反悔,於知樂就大步跨到司徒破空麵前坐好,看司徒破空手裏拿著書,直接抽過來翻看。
就看了一眼,眉頭就皺起來了,“你怎麼什麼筆記都不做?”
對哦,為什麼自己沒做筆記呢,易溪河也沒做,自己也跟著沒做了。
“止血的穴位,你能說出來嗎,”於知樂放下書本,整個人都無奈了。
“額.....”司徒破空擼起袖子,指尖劃過皮膚,留下幾個祖氣凝成的水滴,“這幾個?”
“.........”於知樂沒說話,但司徒破空知道自己完了。
“你是想紮死自己嗎,”於知樂語氣淡淡的,在司徒破空胳膊上輕點,“這幾個才是,你剛才就點對了一個,其他的會爆血管。”
相比於於知樂的冷淡,其他人都愣了,除了易溪河,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和諧的一幕。
“愣什麼啊,學習啊!”見狀,老者一溜煙的給那些愣神的學生都敲了個遍,此起彼伏的驚叫聲聽著還挺搞笑。
於知樂抿了抿嘴,司徒破空也不敢笑出來,居然就這麼和諧的度過了這節課,一聽老者說下學,弟子們立刻高興地就跑了。
“走啊,一起吃飯啊,”辛穀雨笑著打招唿。
司徒破空看了眼於知樂,正尋思要不要叫她,後者已經低著頭快步走了。
“你們認識?”去食堂的路上,辛穀雨閑聊道。
“在蜉麵嶺就見過了,當時她還搞事情呢,”說到這,司徒破空又想起來當時不愉快的事情了。
“他就那樣,”辛穀雨聳聳肩,“以前有老祖宗寵著她,雖然有生源,但是被老祖宗保護的很好,都給寵壞了。”
“這六曲闌,隨便一打聽,就是她的光輝偉業,把人家種的藥草拔了,偷偷給熬的湯藥裏加點黃蓮,給舍友床上潑藥水弄得濕漉漉的,太多了,雖然隻是惡作劇,但玩笑開的過火了。”
“難怪在蜉麵嶺那麼欠揍,”司徒破空若有所思,“那現在怎麼這麼乖了?”
“半年前老祖宗過世,沒人護著他了,她的家族就來六曲闌要人,給帶走了,第二天就聽說去了司徒家,中間迴來過幾天,但性格大變,”
“大家雖然明白肯定是她的家族為了討好司徒家,才把閨女送過去的,但對於她以前做的那些事,還是沒好感,你看,就連新來的弟子都聽過她。”
“什麼家族啊,還把自己孩子送過去,不知道用生源會沒命嗎?”司徒破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家才不管呢,”說到這,辛穀雨也有些嫌棄,“她從記事的時候就跟著老祖宗了,是長老給她起名叫於知樂的,你知道她的家人起的什麼名字嗎,於賤妹!”
“而且毫不避諱,來到宗族當著別的弟子的麵就這麼喊,給所有人都聽傻了。”
“那我有點理解她為什麼總是搗亂了,”司徒破空歎了口氣,大概是從小缺失母愛,想做點什麼引起別人的注意吧,就是這方式有問題。
三人剛到門口,就見於知樂端著飯匆匆往公園的方向走,司徒破空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宗族小公園,司徒破空也端著飯,找了一圈沒找著,奇怪,明明就是這個方向啊。
又找了一圈,司徒破空四下掃了眼,確定沒啥路人才展開地卷,不遠處還真有一個小紅點。
睜眼一看,那小紅點藏在院子角落的小灌木叢後,司徒破空繞過去一看,於知樂還真縮在這裏,木訥的嚼著晚飯。
“你怎麼躲得這麼偏僻啊,”司徒破空溫和地問道,也沒問對方,就坐在了她的旁邊陪她一塊吃飯。
“你怎麼來了?”於知樂反問。
“來謝謝你啊,”司徒破空遞給於知樂一個別致的發飾,圖案是傘和梅花組成的,這是他在來蒼穹巔的路上給妹妹買的,買的挺多的,短發也很適合。
“沒必要,我從來都不帶,”於知樂看都沒看,淡淡的迴應。
“試試唄,你生的清秀,我覺得會好看,”司徒破空自顧自的把發飾別在於知樂頭上,之前給妹妹買發飾,他還順便跟攤主學過怎麼戴,頭發怎麼編。
於知樂一驚,她都沒想到司徒破空會直接上手,等她反應過來躲開了,發飾已經帶她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