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邊這位是?”
瑞康國王的話語突然轉變到來了我的身邊。
我明顯一愣,我完全沒想到會這麼快到我的身上來,我還以為阿卡波·薇莉澤淪眼睛尿尿的時間會更久一點。
聽到這話,阿卡波·薇莉澤淪立馬站起身來,一把擦了眼淚,可那紅彤彤的眼眶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
她怒目瞪著我,完全沒有剛剛那副小女人模樣。
“奴隸…俘虜…賤奴……戰利品…”
阿卡波·薇莉澤淪說著,她的聲音還帶著好聽的哭腔,明顯是剛剛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邊的瑞康國王隻是靜靜的看著,隻是臉上那笑意是那麼的富有春意。
在英格拉姆的冬天,她是即將到來的春天。
“慢慢來,沒事的。”
瑞康國王拍了拍阿卡波·薇莉澤淪的,安慰著這個好似炸毛的金毛大型犬。
“你自己說說看,我給你一個實話的機會。”
瑞康國王笑著看著我,眼中的威嚴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我知道了,我是開拓帝國,派遣的圍剿英格拉姆軍隊的指揮兼監軍,是風與騎士,阿卡波·薇莉澤淪的戰利品……”
阿卡波·薇莉澤淪聽到圍剿英格拉姆的軍隊時就已經麵露不悅,到後麵她更是連演都不演了,死死的盯著我,那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讓我立馬改了口。
“俘虜……戰利品…賤奴……嗯…我的身份已經解釋清楚了,尊敬的瑞康國王陛下。”
我咳嗽了兩聲,在看著阿卡波·薇莉澤淪的臉色下說完了自我介紹。
“那你的名字呢?”
瑞康國王歪了歪頭,目光卻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試圖用眼神威脅我的阿卡波·薇莉澤淪。
阿卡波·薇莉澤淪立馬收起了威脅的目光,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可沒等我開口,阿卡波·薇莉澤淪就暗戳戳的盯著我。那動作,那表情完全是不打算讓我自由發揮的意思。
“斯卡森·門卡利達……我的名字,尊敬的瑞康國王陛下。”
我低頭行禮,目光隨意的掃視兩眼,卻跟阿卡波·薇莉澤淪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你要列出三個理由來,才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機會,好嗎?斯卡森·門卡利達先生。”
瑞康國王話語剛落氣氛驟然發生變化,她還是笑著看著我,可那雙好看的深棕色眼睛裏是藏匿極其深的情緒。
它並不浮於表麵的雍容華貴,那是一位賤奴深藏在懷中致命的匕首。
我看了一眼一邊的阿卡波·薇莉澤淪,又看了一眼瑞康國王,阿卡波·薇莉澤淪不再看著我,她的目光也變的認真且無奈,瑞康國王卻不在飾演那位慈祥的人母。
而我現在是烤架上的螞蟻,既微不足道,又無比煎熬。
既然兩位已經表態,那麼接下來就是我的個人自由發揮,對於他們來說我並不重要,似乎,也許這也是的錯覺,這是她們刻意的施壓,也許我在英格拉姆和開拓帝國的博弈中占據了很大地位。
可這也可能隻是我的幻想,畢竟當務之急是活下去。
“你的身上是近乎五萬黑騎的性命,你需要展現出來與這對等的價值,不應該嗎?”
瑞康國王又問。
她像是咄咄逼人的怪獸,一步一步把我逼入絕境。
“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展現我的價值,但風與騎士神話的破滅是無法阻止的不是嗎?”
我說。
這番話讓兩女明顯一愣,可僅剩片刻她們就已經跟上了我的腦迴路。
由風與騎士帶領的黑騎,在南部戰線的全麵潰敗,已經暗示了接下來的結局,風與騎士的神話在孕育了她的英格拉姆徹底破滅,從那一天開始,從阿卡波·薇莉澤淪失敗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無法維持她近乎神的身姿。
這對於英格拉姆來說,這是一個莫大的損失。
“這是事實,事實無法改變,也無需改變。”
阿卡波·薇莉澤淪冷聲說,她已經意識到我想要做什麼了。
“你想說什麼?”
瑞康國王警惕的看著我,似乎我是個什麼能要她命的危險角色,實則不然我根本沒有想要動手的想法。
“南部戰線的事情已經宣傳開了嗎?”
我問。
阿卡波·薇莉澤淪搖搖頭,在英格拉姆戰勝了希斯維拉這個天大的事業前,沒有哪家報社敢去印刷風與騎士在南部戰線慘敗的結果,更何況是6萬打五千的失敗,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結果。
所以這件事情就已經被壓了下來。
“沒……難道你……”
阿卡波·薇莉澤淪驚訝的看著我,她絕對沒辦法想象,這個家夥居然想出來這麼一個損招。
簡直是妄想!
“我堅決不同意!英格拉姆不需要所謂了風與騎士的神話,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唯一得來的成就,有的,唯一有的隻是那些將士們對於我的信任,這才是我唯一擁有的東西!”
阿卡波·薇莉澤淪看著我,她的眼眶還是紅腫的,可她的臉上一點怯色也沒有,她並不在乎所謂的榮耀,她認可的隻有英格拉姆人民對她的認可。
“別著急,我還有話要說,我曾擔任過指導,應軍長要求,我了解了目前英格拉姆的全貌,而信息情報則是由希斯維拉提供的。”
我接著說。
“目前的英格拉姆,真正意義上的掌權者是以國主黨為首的,老財團和沼澤黨的人,目前來看作為國王的你,沒有任何的實權,你的一切立法都需要三黨同意。
也就是說,你需要一股可以讓你喘息的力量,可以與老財團,沼澤黨兩派人,正麵對抗,還有著話事權的人。”
“對嗎,瑞康國王?”
我說。
“荒……謬…”
最先坐不住的還是阿卡波·薇莉澤淪,她憤怒的看著我,不可置信,她完全沒有想過目前的這種情況。
“別著急,目前的情況來說,你是最好的人選。”
“我不會同意,所謂的造神……”
她看了我一眼,又迴頭看了一眼一臉凝重的瑞康國王。
莫名的壓力覆蓋在她的身上。
“嗯,我知道,但是如果說我們不去造神,那麼你就會處於英格拉姆輿論的風口浪尖,國主黨會因為你在戰場上的落敗,而導致的風評,將無所阻礙的,真正意義上的掌控英格拉姆。”
“那麼國王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王權的徹底落下,應該不是您想要的結果吧?”
我對瑞康國王說。
“那麼,阿卡波·薇莉澤淪,你願意看到瑞康國王,成為一具……玩物嗎?”
我問。
語氣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唯一的特點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