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男子果然在胖子的忽悠之下,一馬當(dāng)先的衝到了前頭。
胖子則趁著兩男子製造出來的混亂,想要從一旁溜之大吉。
好在柱子早就觀察到了他的偷偷摸摸。
就算在混亂之中,他的眼睛也一下都沒有離開胖子的身上。
那兩個男子本來是老老實實,安靜的待在胖子的身後的。
結(jié)果不知道他對著他們倆小聲說了什麼話。
他倆就像犯了瘋牛病一樣,直接衝了上來。
柱子對比著兩男子前後的巨大差異。
稍微動了下腦子一想就猜到了,肯定是胖子他們說的什麼話,慫恿他們過來的。
當(dāng)然,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慫恿他們造成混亂。
肯定是因此他能有所圖,所以才會大費(fèi)周章的搞出這麼一出。
柱子一直盯著胖子。
就想看著他想要搞什麼幺蛾子。
結(jié)果就看到這裏衝突一起,他就鬼鬼祟祟的縮到了一旁。
一點都沒有了剛剛的囂張氣焰。
看到他這副樣子,柱子一下就明白了他剛才的別有用心。
原來他是想利用這兩個人給他打掩護(hù)。
利用他倆和他們起了衝突,他就好從的側(cè)麵大家都顧不上他的時候,從一旁跑開。
邑城畢竟是他的地盤。
所謂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
要是讓他就這樣逃出去了,下次再想逮到他就難了。
隻怕他還會將今日之事全部算在黎姑娘的頭上。
待他們不在城內(nèi)時,再次找她的麻煩。
恐怕還會變本加厲。
柱子看穿了胖子的心思,他正想要去攔住他。
結(jié)果一個男子看到柱子一個人落了單,手上又沒有任何的武器,他直接掄起自己手裏的殺豬刀,就要朝他砍去。
好在柱子眼疾手快,要不然還真的會被他砍到。
看這刀的鋒利以及男子下狠手的程度,絕對會一刀見鬼。
不過肚子這一躲雖然避免了生命危險,但也間接給了胖子逃跑的時間。
柱子見狀,氣的直跺腳。
他明白,今日若是讓他就這麼離開了,他日的麻煩隻會更大。
所以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胖子溜走了。
“老大,那個胖子是想趁亂跑路!”柱子這邊在與手持兇器的男子周旋,一時半會兒的沒法脫身。
他趕緊扭過頭,看向周平的位置,張了張嘴,開口和他說道。
耽擱了這一下,自己肯定沒辦法逮住他了。
現(xiàn)在隻能寄希望在老大的身上了。
不管他怎麼跑,他兩條腿再怎麼能跑也跑不過快馬。
就是怕老大中了他們的障眼法,沒有注意到胖子的奸計。
現(xiàn)在經(jīng)過自己這麼一嗓子提醒。
胖子計劃公之於眾,他再怎麼跑也跑不了多久。
兩個男子在聽到柱子的話後,他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兩人瞪著眼睛,異口同聲的開口道。
柱子挑了挑眉,“你們自己看,枉費(fèi)你們將那個胖子看作兄弟,為他拚命,你們看看他是怎麼對你們的?你們在這裏打頭陣,製造出混亂,他就趁混亂想要溜之大吉,把你們留下。”
就隻看到兩個男子停了下來,他抬了抬下巴。
周平也聽到了柱子的提醒。
他扭頭提醒了英娘,立馬轉(zhuǎn)身去追胖子了。
顯然胖子將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從來沒有想過變故。
他以為在混亂之中,肯定沒有人會去注意自己的行蹤。
但他卻沒想到,柱子從一開始就覺得他的不對勁,一直盯著他。
兩個男子看到胖子鬼鬼祟祟的趁亂而逃,他們瞪大了瞳孔,睜著眼望著胖子的方向。
“你居然讓我們倆給你當(dāng)擋箭牌!”
男子是不願意相信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親眼所見的看到了這一幕,盡管心中不願相信,可殘酷的就是現(xiàn)實。
怪不得剛剛他一直用各種的理由勸說他們打頭陣。
他也一直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卻怎麼都說不上來。
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裏。
自己那個時候應(yīng)該是感知到了,他就是想把他們倆拋下。
隻是原以為是,他不是真的將他倆當(dāng)做兄弟,至少也會為了利益,講究義氣的。
這些年雖然他們在他的庇護(hù)之下賺了不少銀子。
可但凡他們賺了銀子,卻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
今日他卻這樣對他們。
他們知道今日他是為了幫他們,所以才會被困在這裏。
但他們倆從來沒想過要以這樣的方法犧牲一個人,換取自己的生存機(jī)率。
一直以來,他們隻當(dāng)胖子做事混了一些,可卻沒想到他能這麼殘忍。
好歹他們也稱兄道弟了這麼些年。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竟然一點情意都不顧。
就想著自己活命。
“哐當(dāng)——”
“我們住手吧。”
兩個男子看到胖子這樣,他們將手中的刀具一扔,鐵器與地麵碰撞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不需要多言,大家都看出了對方想要表達(dá)的話。
既然他做得了初一,那他們也就可以做十五。
這種情況顯而易見。
他們兩個是肯定打不了的。
胖子就是想利用他們兩個替他打掩護(hù),從而好自己逃出去,就把他倆留在這裏。
既然如此的話,他們走不了,逃不掉。那就誰也別想走了,大家都留在這裏都留下來。
一位男子咬了咬嘴唇,他看向另一位男子,張著嘴開口說了一聲。
“嗯。”
另一位男子點了點頭。
他們是不聰明,但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這種情況下,他們除了束手就擒,沒有別的辦法了。
住手的話或許還能求得他們下手輕一點。
強(qiáng)硬的打下去,就不隻是沒有勝算這麼簡單了。
怕到時候他們就算留他們一條性命,也隻會是半死不活。
“撲通——”兩個男子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幾位爺,是我們兩個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貴人,我們知道錯了,還請各位能給我們一次機(jī)會,好讓我們將功贖罪。”
男子跪在地上,對著周平等人磕頭認(rèn)罪。
他們的態(tài)度倒是挺誠懇的。
或許是剛才受了刺激,聲音聽起來有些懨懨的,像是沒有什麼精神。
周平這個時候也把快要逃出去的胖子抓了迴來。
像拎著小雞仔一樣,拎著他的衣襟,直接將他丟在了兩個男子的麵前。
他剛才還敢說自己老了。
現(xiàn)在就讓他好好看看,哪怕是自己比他要年長,還不是分分鍾就能將他吊打。
他倒是年輕力壯,還養(yǎng)了一身肥膘。
不過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還敢和自己叫囂,這下他總該是服了吧?
“看來你們倆是心服口服了,我見你們之間應(yīng)該是有什麼矛盾,你們自己內(nèi)部的事自己處理,我把人交給你們倆了,想怎麼樣處置他,你們自己來。”
周平本想自己動手的,沒想到胖子竟然想搞一招釜底抽薪。
原本他們?nèi)齻人同心協(xié)力的話,還能抵抗那麼一會兒。
他卻將自己手裏的牌打得稀爛。
妄想一個人逃生,讓他們兩個做到了擋箭牌。
從而導(dǎo)致了兩人對他產(chǎn)生了非常深的怨恨。
周平認(rèn)為這是個機(jī)會。
他們本來就是喬裝來的邑城,想來找黎夏的。
況且他們幾個的身份特殊。
不好在這裏鬧出比較大的動靜來,如果讓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身份,到時候會比較棘手。
反正他們是自己人。
他把人直接丟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動手的話,他最多也就是看個熱鬧,他們又沒有動手,事情與他們無關(guān)。
“胖子,枉我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我們?nèi)ナ帐埃斓紫略觞N會有你這麼邪惡的人?我倆真心拿你當(dāng)兄弟,你卻將我們當(dāng)做擋箭牌,顧著自己一個人逃生,把我們往火炕裏推,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他的良心都讓狗給吃了,剩下的全是黑心,你還問他有沒有良心,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多問。”
兩個男子看到重新被抓迴來的胖子,他們都顧不上為自己求情了,實在忍不住的朝著胖子譏諷的說道。
他們還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相信他們這一個滿口胡說,滿口謊話的人。
剛才自己察覺到異常的時候,就應(yīng)該要明白。
胖子不過是一個地痞無賴,他哪一次講以及之前沒有向他們提過要求。
他們本以為,不認(rèn)識真兄弟,還是假兄弟至少他們也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
他們給胖子的好處也不少,想到他還會念及一點點往日的情分,沒想到他卻這麼無情,竟然直接就這樣把他們倆給推出去了,連一點說法都不給他們。
“嗬,哈哈哈……”
胖子聽到兩個男子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無緣無故的大笑了起來。
男子聞言,皺了皺眉,疑惑的開口問道:“你笑什麼,是你對不起我們在先,你現(xiàn)在還有臉笑了!”
兩個男子看到胖子都已經(jīng)被抓迴來了,竟然還肆無忌憚的笑。
他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
兩個人皺著眉心,張著嘴開口問道。
“我笑你們兩個蠢貨!”胖子直言不諱的開口說道。
反正現(xiàn)在他已是羊入虎口。
不管他是態(tài)度好,還是態(tài)度惡劣,他們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既然這樣的話。
他還不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樣也痛快一些。
英娘聽到周平的決定,也知道他是想讓他們自己人狗咬狗。
他也知道他們的身份不宜在人前暴露出來。
這個法子既能讓他們自己動手,他們又可以不出手,還能好好教訓(xùn)那個胖子一番。
一舉兩得。
“周哥,還是你的腦子好使,我剛才都沒有想到。”
英娘仰著頭用一副很崇拜的眼神望著周平。
她嘴角微勾,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不愧是自己選的男人,眼光絕了。
“你!”男子看到胖子都到這個份上了,嘴上還是不饒人,他咬了咬唇,氣得不輕,胸膛激烈起伏,“本來我還想給你一個解釋的機(jī)會,既然你都不在乎,那就別怪我們了,剛才那位也已經(jīng)說過了,把你交給我們了,你現(xiàn)在的生死可是在我們手上,怎麼樣,你平時不是很威風(fēng)囂張的嗎?怎麼這個時候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男子磨了磨後槽牙,憤怒的看著胖子,張著嘴朝著他說道。
“你們兩個蠢貨,你沒看出他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是想看著我們相互廝殺狗咬狗嗎?你還真當(dāng)別人是好人了。”
胖子抬了抬眼皮,抬眸看向周平,他咬著嘴唇,開口說道:“你就算贏了我又如何,你勝之不武,我不服!”
他歇斯底裏的喊了一聲,聲音滿是對周平的不服。
明明剛剛說好他們一對一的。
結(jié)果他們卻不講武德。
周平聳了聳肩,“你服與不服,我又不在乎,反正我又不對你動手,自然會有人收拾你。”
他還真當(dāng)自己是蠢的嗎?
激將法用了一次還不夠,還想在自己麵前用激將法來激他。
他第一次不會上他的當(dāng),這一次自然也不會。
“你……”
“不管他們是不是好人,至少人家做人比你坦蕩。”
“爺,我倆要是好好表現(xiàn),待會你們下手的時候可不可以輕一點?”
男子眨了眨眸子,他張著嘴開口詢問道。
“剛才想要對那位姑娘動手的,不是我們,都是他。”男子抬起手指向胖子,“他還想要欺辱那位姑娘。”
“對對對,我們與姑娘之間本來就是誤會,我倆最多也就是想要教訓(xùn)一下她,好讓她可以不要來這邊給那些百姓免費(fèi)施藥,沒有想過真的對她怎麼樣。不過胖子就不一樣了,我們可是剛剛親耳聽他說到的,他想著把那位公子處理了之後,就想對那位姑娘下手的。”
兩名男子現(xiàn)在就想把自己摘的幹幹淨(jìng)淨(jìng),將一切的事情都推到了胖子的身上。
英娘聽到他們的話,她挑了挑眉,“原來不管過了多少年,人性還是如此,牆倒眾人推。雖然胖子不是什麼好人,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們與他是一起的,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好人。”她毫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