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張素玄長出一口氣,體內氣息流轉,形成小周天,綿延不斷。
哪怕不修煉,修為也在無時無刻的進步。
“可以嚐試一下其他的了。”張素玄眼眸明亮。
身為道家天師,他所會的東西,可不止隻有功法。
符籙,法咒,請神,禦劍……
以前沒條件,現在我要當個大仙!誰見我不遞煙?
張素玄嘴角上揚,yy以後的美好生活。
縱然問仙路上飽經風霜,他也不過是個二十五,風華正茂的小夥子,還是個一生未嚐鮑的小夥子。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唯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嗡!”
體表之上,覆蓋金光,金光燦燦,宛若甲胄,護衛周身。
“當!”
張素玄也是個狠人,拿起桌子上的長劍,不由分說的給自己來那麼一下,卻被金光擋住,無法寸進分毫。
常兵難傷!
“若是金光凝結成箭,是否可以爆發出來更為淩冽的攻擊!?”張素玄心念動,將金光凝結在指尖一點,曲指一彈,若發絲一般的金光直接沒入洞穿一米寬的房梁。
而這,不過一成的威力。
“若是全身金光凝結一點,不斷壓縮,是否會由量變產生質變。”張素玄思考。
科學修道,科學修仙。
張素玄看著房梁的針孔,眼眸閃爍。
掌心金光凝結成團,金光團之中卻有著一根根細若發絲的金針,“若是以自身靈氣為引線,做成定時炸彈……”
一根金針爆發的力量有限,那麼一堆金針呢。
暴雨梨花針??
張素玄恍然。
掃了一眼外麵盯梢的家夥們,張素玄心癢癢的,真想將扔出去給他們一下。
小不忍則亂大謀。
張素玄忍住了心中的躁動,“留著給他們一個驚喜。”
緊接著,張素玄將道家中最頂級的攻伐之術盡數熟悉之後,將目光看向眼前的黃紙和朱砂上。
符籙,是道家最重要的法器之一。
張素玄陷入些許的沉默,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有仙神,能否借來仙神道祖的力量。
符不是隨便畫的,更不是能隨便用的!
道士有印,即是受籙,也就是向天報備你的官職。
你沒有道士印,便等於沒有官位,如何向同僚借錢?沒點信任,誰敢借你呦。
凡人借力仙神,沒有一道雷劈死你算好的了。
張素玄受籙《上清大洞經籙》,位列一品,授天師銜,可他不知道前世的受籙,在這一世可用否。
張素玄猶豫。
他害怕以下犯上,被祖師爺一道雷劈死。
“先試試柔和點的。”張素玄氣沉丹田,周身後天氣流淌全身,匯聚在手。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吾今祝咒,掃盡不祥,遇咒者滅,遇咒者亡,天師真人,護我身旁,斬邪滅精,體有靈光。”
口誦真言,手下不停,一筆勾勒,混元天成。
最後一筆落下,符紙綻放光亮,若有人影晃動。
“天師護身符!”
借祖天師張道陵之力,凝結在符中,庇護自身。
“成了!”張素玄心中欣喜。
心下感應,這天師護身符僅有二境的威能,能夠抵禦二境初期強者全力一擊。
可要知道,符籙是可以批量製造的啊!
“若是全身纏滿護身符,本天師怕誰?!”張素玄眼睛明亮,仿佛有小星星在閃爍。
“不過,先試試其他的。”
張素玄一咬牙,準備雷法符籙,這是道家最強的攻伐符籙之一。
思慮片刻,張素玄選擇五雷符。
“念起都天大雷公。霹靂震虛空。念起銅兵千千萬萬走無蹤。強神惡鬼不伏者。五雷破火走無蹤。”
一筆落,天地驚。
平地起驚雷,仿佛有無形的力量灌輸進五雷符之內,光芒熾盛,卻是隱而不發。
張素玄拿起五雷符,眼中是驚喜,“其中醞釀的恐怖,足以抹殺二境巔峰。”
張素玄心情明亮。
當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吾家法籙,上可以動天地,下可以撼山川,明可以役龍虎,幽可以攝鬼神,功可以起朽骸,修可以脫生死,大可以鎮家邦,小可以卻災禍!”張素玄豪氣叢生,心中顧湧著萬丈激蕩。
一番嚐試,張素玄最終習禦劍法、雷法,刻畫大量的護身符、五雷符。
“修為不足,更高層次的無法調用。”
五指姑娘一夜不停的努力,張素玄有些脫力的躺在地上,看著麵前厚厚一捆符籙,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若是重迴那天伏殺之日,不敢說全殲敵手,最起碼可以從容離開,不至於如此狼狽。
“現在出去,勝算僅有七分,不太穩妥!”
盤腿而坐,張素玄再次入定苦修。
“大哥,那家夥還沒動靜。”進入館驛的殺手已經按耐不住了。
司隸校尉可不是廢物。
作為監察百官,監察天下的臥虎,每一個都是實力不俗。
為了圍獵張素玄,他們付出的代價很大。
若是,讓他就此恢複,再想殺他,就沒那麼容易。
“啪!”光頭大漢拍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滿臉猙獰,張素玄對他的侮辱曆曆在目,他每分每秒都恨不得殺了張素玄。
可,卻不得不忍耐。
在官驛殺司隸校尉,怕是會被夷三族。
他們自身不怕死,卻害怕會牽連家人。
“我會通知大人,讓他催促張素玄盡快上任。”光頭大漢無奈,這是唯一的辦法。
張素玄茍著不出,他們毫無辦法。
“當時,已然傷了他的根基,想要恢複,沒有那麼容易。”光頭大漢兇戾的想著,臉上的疤痕更顯兇戾、猙獰。
三天後。
茍在房間苦修的張素玄感覺到胸口的臥虎令牌一陣發熱,從冥想中清醒過來。
取出臥虎腰牌,一道千裏傳音響起。
臥虎腰牌相當於一件法器,擁有儲物、傳音等功效。
“康樂縣有變,司法縣尉身死,疑似妖魔作亂。”
“三天內,趕赴康樂縣。”聲音冷漠,沒有一絲感情。
張素玄蹙眉。
這是他的頂頭上司,魏淵!
在京師,張素玄就是因為耿直,開罪了魏淵,這才被穿小鞋,安排外出執行任務。
“康樂縣距離這裏需要兩天的路程,這是在逼我盡快離開館驛。”張素玄眸光一冷。
“已經按耐不住了嘛?”張素玄冷笑一笑。
看向桌子上的符籙,表情逐漸平靜下來。
“也罷,該有個了斷。”
這些天,張素玄每天做的事隻有吃飯、修煉、畫符、上廁所。
這裏,張素玄不得不吐槽古代的茅廁,當真是臭氣熏天啊。
張素玄越發向往三境先天,一口先天氣,千裏快哉風。
三境先天可以從根本上解決三急。
將符籙收好,放入臥虎腰牌中,拿起桌子上的八麵漢劍,走出房間。
當他走出來的一瞬間,整個官驛都出現一瞬間安靜。
眾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腳步而移動,行注目禮。
光頭大漢眼睛瞇起,看著龍精虎壯的張素玄,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
卻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暗中催動兵符,通知外麵埋伏的弟兄們。
他們亦是吃官家飯的,否則,也沒有資格進這官家驛站。
張素玄熟視無睹,等到他離開官驛後,周圍埋伏的刀斧手神經瞬間緊繃,墜在不遠處的光頭大漢也握緊了身側的刀,掌心微微出汗。
“呀!”
“肚子餓了,吃飽了再上路吧。”
張素玄半隻腳踏出官驛,下一秒,卻又飛快的收了迴來。
“草!”
刀斧手心中暗罵。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種感覺令人無比難受。
眼睜睜的看著張素玄又跑迴去,大快朵頤起來,自己則餓著肚子苦苦等待。
片刻後,張素玄吃飽喝足,拿起八麵漢劍,再次起身。
走到大門口,數十刀斧手都紅著眼,等著一斧子劈死張素玄。
可……
走到半路,張素玄卻又扭頭迴去,“腰牌竟然忘了。”
“噗……”
眾多刀斧手幾欲吐血。
眼睜睜的看著張素玄又拐迴去,咬牙切齒。
“嘎吱!”
光頭大漢也下意識攥緊手中的酒杯,可怕的蠻力讓酒杯不堪重負,出發“嘎吱”的聲音。
張素玄嘴角上揚,故意為之。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現在,他們情緒高昂,必然招招暴擊,不若耗得他們心身俱疲,增加些許勝算。”
想當年,張素玄在某某榮耀中,憑著這一手,陰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雖為道家天師,卻並不迂腐,張素玄很清楚,老陰比才是永遠得神!
張素玄堂而皇之的迴到房間,完全不顧身後那些人殺人的目光。
片刻後,再次走出房間,可每到大門口便停了下來,拐迴房間,如此反複。
光頭大漢和一眾刀斧手已經徹底放棄,心神鬆懈。
他們反應過來,張素玄這是在戲耍他們,卻也無可奈何。
他們一眾人接下這個任務,無論結果,皆是死。
他們所求,是為了家人過得更好,良田數畝,衣食無憂。
若是橫闖官驛殺臥虎,必然是株連的死罪。
投壺忌器!
這是他們這群亡命徒唯一的軟肋。
“差不多了!敵軍疲憊!”
“十分勝算!”
傍晚時分。
張素玄眼中淩厲一閃而過。
取出五雷符,以氣機牽引,“念起都天大雷公。霹靂震虛空。念起銅兵千千萬萬走無蹤。強神惡鬼不伏者。五雷破火走無蹤。”
“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