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虛空震蕩,一片森羅鬼蜮浮現而出。
青年背後雙刀出鞘,眼神冷漠,死死盯著張素玄。
雙刀橫斬而下,黑色的迷霧湧動無邊,威勢駭人。
與此同時,短發鬼物出現在張素玄身後,一方猙獰兇器散發著瑩瑩鬼祟之光,黑氣彌漫,那猙獰兇器猛地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張素玄一口咬去,深不可測,吞吃十方。
雙刀和骷髏頭都是被無數惡魂飼養而出的猙獰鬼器,兇戾異常。
張素玄抬手一動,一個古樸無華的鈴鐺出現在手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鎮妖鈴!
“當!!”
鎮妖鈴脫手而出,而後迅速變大,將張素玄籠罩在其中。
可攻可守。
鎮妖鈴作用在靈魂之上,清脆的鈴聲響起,噴吐瑩瑩光輝,阻擋那兩道強大的森羅鬼器。
任憑二者如何,卻始終破不開鎮妖鈴的防禦。
張素玄一步一登天,身上的氣勢奔騰如驚雷。
四象光影浮現,顯露出來強大的氣息。
血肉氣息奔騰不息,體內傳出來滾滾轟鳴之聲。
這是血肉強大到一定程度所發出的海浪般的聲響。
頂著壓力,大步朝前,殺向付剛。
抬手攥緊五指,猛地握拳,掌心雷在指縫之中縱橫交錯,來迴攢射,毀滅的氣息震蕩八方。
“嘭!”
一拳落下,仿佛一個巨大的雷球轟然爆發,威勢可怕。
“退!!”
青年和短發鬼物同時驚唿出聲。
如此雷霆太過強盛,尋常六境鬼物觸之即死。
付剛雖強,卻也不過是六境巔峰。
二者心中產生一種荒唐的感覺。
六境巔峰……張素玄不過是五境巔峰的修為……
這……
突如其來的落差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茫然。
究竟,孰強孰弱!
“哼!”
付剛站起身,身上衰敗的氣息重新恢複到巔峰,麵對眾人的驚唿,顯得不屑一顧。
付剛自負,一個張素玄能奈何他如何?
抬手祭出一塊鬼牌,上麵銘刻著猙獰惡鬼圖案。
鬼牌一出,風雲悸動,可怕的氣息席卷八方,一道道猙獰、兇惡的鬼影從鬼牌中走出來,撞向張素玄。
“轟!”
然而,那無數猙獰惡鬼在觸碰到張素玄的剎那,卻轟然爆碎,那凝結在掌心,宛若天雷一般旺盛的雷霆令鬼望而卻步。
雷霆。
天地陽剛之物,代表極致的正氣。
“哢嚓!哢嚓!”
伴隨著無數鬼物破碎,付剛手中的鬼牌震的裂痕密布,成為齏粉。
縱然橫跨一整個大境界,卻依舊攔不住張素玄分毫,數百年祭煉的鬼器剛剛一露出來便直接被打成粉碎。
心神俱損,付剛整個人變得萎靡不振起來。
氣息衰敗,渾身焦黑,鬼氣更是稀薄起來。
眾多鬼物看的心驚膽顫。
身為寨主之一的付剛,不過一個照麵便身受重傷。
這該怎麼打?
張素玄整個一猛虎入羊群,大開大合之間,誰與爭鋒。
“休得猖狂!!”
青年鬼物怒了。
雙刀橫斬,血氣噴張,兩把刀橫蕩在前,阻斷張素玄的無敵大勢。
鬼氣朦朧,兩尊純黑色的惡龍猛撲而來,探出一隻巨大的爪子,威猛滔天。
“當!”
鎮妖鈴震蕩八方,卻無法令鬼爪停滯半分。
張素玄伸手一招,日巡笏落在手中,太陽之力瘋狂湧入其中,潔白如玉的笏變成一片赤紅。
“昂!”
尖銳的啼鳴聲高昂且嘹亮。
一頭金色的巨鳥伸展開臂膀,遮天蔽日。
三足金烏撲殺而下,神威滾滾,熾盛而火熱的烈陽高懸於天,鎮殺八方邪祟。
“嘭!!”
三足金烏和兩條黑龍廝殺在一起,漫天鱗甲和羽毛飄飄而落,落於地麵,卻是化作w腐蝕萬物的鬼氣和灼燒八方的太陽火焰。
弱小的鬼物哀嚎著,痛苦的呻吟著。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僅僅是溢散的能量波動便讓這些鬼物無法承受。
“轟隆隆”
張素玄手下不停,伸手一招,虛空停息,一把三尺青鋒落入手中。
太陽燭照升騰而起,光影交疊,無上的神性襯托他猶如一方神君,高大、偉岸。
隨手一劍揮斬而下,劍氣覆蓋而下,密布無盡劍氣,縱橫激蕩。
青年鬼物色變,他整個人被籠罩在其中。
一邊駕馭鬼器,一邊應對張素玄,無比吃力。
“昂”
黑龍長嘯,分出一頭,衝向張素玄。
“哧”
劍氣連綿不絕,更有一方審判之劍懸浮上空之上,覆蓋整條黑龍,劍氣鼓蕩之間,在黑龍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印記。
最後,張素玄手中的三尺青鋒落下,將黑龍斬首,龐大的龍體生生瓦解,被斬滅成數十段。
“嘭”
黑龍斬滅,顯露本體,黑刀掉落在地,氣息衰敗,萎靡不振。
張素玄虛空一點,又是一隻太陽金烏唿嘯而出,殺向青年鬼物。
青年鬼物大駭,轉身逃離,身上溢散出來無盡黑色的霧氣,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金烏撲殺而至,一聲嘶鳴啼叫,兇戾的撞了上去。
然而,觸碰鬼霧的一瞬間,卻整個消散無形。
“嗯?”
張素玄挑眉。
眉心天眼照射而下,發現那黑霧類似於萬法不侵的手段。
嗤笑一聲,手指一點,一道光凝聚“入所有法滅盡智神通”攢射出去,打在青年鬼物的身上。
身體一顫,在萬分驚恐之下,魂體緩緩消散。
“噗”
張素玄朝前一步,大袖一揮,青年鬼物的手下人全部一擊命中,在一聲聲爆裂聲中身體炸開,消弭天地之間,難以承受張素玄一擊。
場麵再次安靜下來。
黑風寨諸多高層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充滿不可置信。
他們感覺頭皮發麻。
敗付剛,滅殺青年鬼物,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那般輕鬆寫意。
沒有絲毫的阻礙,仿佛無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咕嘟”
鬼物沒有唾液,卻也下意識喉結滾動,伴隨著張素玄的腳步挪動而緩緩後退。
張素玄看了一眼短發鬼物,目光清冷,卻也沒有繼續動手下殺手。
他今天來,不是為了殺敵的。
他們若是不阻攔自己的腳步,便沒有必要將其打殺。
並非心軟。
而是將悍匪的人殺光了,那家夥就變成了光腳的。
毫無約束的悍匪,絕對是最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