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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吶?”
傅雲深被這句話打斷了思路,抬頭去看,隻見時誠站在自己麵前,李嘉躲在他身後,好像還有些得意的朝自己皺了皺鼻子。
他有些不理解李嘉的這個行為了,他怎麼會躲在別人身後。
“嘉嘉,他騷擾你了?”阿誠迴頭看著忽然躲在自己身後的人,見嘉嘉低著頭不吭聲,忽然火氣衝上了腦子,“姓傅的,你們都已經分手了,你這是在幹什麼?告訴你,我的命是嘉嘉救迴來的,你欺負他,我可不答應。”
傅雲深皺起眉頭看向李嘉,時誠怎麼會是這樣的態度?!
李嘉朝著傅雲深做了一個鬼臉,拍了拍阿誠的肩膀,“走吧,阿誠,這裏沒有意思,咱們去唱歌,你不是說哪裏開了一家可以一邊吃火鍋一邊唱歌的ktv嘛?咱們就去那裏。”
“嘉嘉,今天又要通宵嗎?”時誠瞥了一眼傅雲深,見這個人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這眼神把他看毛了,眉毛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將李嘉護在身後,“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你不知道?”傅雲深發現時誠的表情不對,他更加疑惑了,他看著李嘉,剛想開口,隻看見李嘉露出一個威脅的表情,朝著他微微搖頭。
傅雲深忽然笑了起來,立刻換了口風,“你不知道嗎?最近那家ktv在做消防檢查,說是密閉空間裏又有大量的電子設備,不能聚集大規模人群使用超量電磁爐。”
時誠愣怔了一瞬,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李嘉,這個新聞還是你告訴我的,怎麼?你沒有和阿誠說嗎?”傅雲深笑的有些得意,見阿誠也轉身去看李嘉,他趁機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嘴巴還不停一張一合的做著口型,‘配合一些,不然我就……’
“啊?啊啊,是。”李嘉無比真誠的朝著阿誠點頭,忽然發覺這件事情好像有了意思,向前邁了一步,站在了阿誠身邊,“不過,好像新開了一家danceclub,聽說那裏美女很多呀。”
阿誠有些糊塗的撓了撓腦袋,之前在香港的時候,除了叉叉,嘉嘉就沒有多看過誰一眼。今天這是怎麼迴事?
這幾年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去海德堡前,嘉嘉先是莫名其妙的和叉叉分了手,可叉叉一點兒也不怪他,還能繼續和嘉嘉做好朋友。
嘉嘉從海德堡迴了香港以後,他們三個還是時不時的聚在一起,後來他才知道,嘉嘉是在海德堡找了這個姓傅的。
可這次在上海,他們又分了手,嘉嘉還難受了好幾天,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嘉嘉看開了,想要和他一樣,享受生活嗎?
時誠一臉不相信,看著李嘉發了下呆,隻覺得奇怪,“啊?嘉嘉,你不是從來不去那種地方嗎?”
“那不是你喜歡嗎?”李嘉衝著阿誠點了點頭,指了指剛才那個大波浪白襯衫的小姐姐,又朝著阿誠眨了眨眼睛,“我聽說那裏,這樣的都排不上隊。”
阿誠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個李嘉,隻覺得這個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好兄弟,“嘉嘉,你怎麼了?平時你不是一直勸我,不要胡鬧的嘛?今天你是怎麼了?”
“我……”
“阿誠,其實,嘉嘉是在氣我吶,我們對於一些事情有些意見不合。”傅雲深笑著打斷了李嘉的話,他見李嘉半瞇起眼睛皺了皺眉頭,一把拉住了李嘉的胳膊,微微用力攥了攥,迴頭笑看著這個想要掙紮的人,“是吧,嘉嘉。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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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深三言兩語將滿眼疑惑的時誠打發走了,難得的是,李嘉就站在一邊看著,還時不時的點點頭,這讓傅雲深的計劃更加順利了些。
隻是,阿誠前腳剛走,李嘉得意的看著傅雲深笑了笑,轉頭也朝外走去。
這次,傅雲深毫不猶豫,追著人一起出了門。
傅雲深緊追不舍的跟在李嘉身後,口中喋喋不休的嘮叨,見自己一直得不到迴應,他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慢悠悠地說,“你朋友現在也走了,你現在又要去哪裏?”
“哪裏都行呀?通宵營業的網吧,不知道有多少,還有別的酒吧,這裏可是上海,club滿街都是。”
傅雲深皺起眉頭,“club都是會員製的……”
“哈哈~”李嘉又笑了起來,這個傅雲深。
他用手掌隨意的在身前劃過,最後指著自己的這張臉,朝著傅雲深偏頭送出一個wink,“會員製,有什麼了不起?憑著我這個人,隻要站在那些club外麵,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搶著找我當同伴。”
傅雲深被這話氣的臉頰立時鼓了起來,他負氣的一把抓住李嘉的手腕,半瞇著眼睛看著這張臉,忍著心頭的火氣,“你想去哪?我帶你去。什麼會員?我都替你買來。”
“哈哈哈~,難道這世上,隻有你一個有錢人嘛?”李嘉笑的更大聲了,一邊搖頭一邊抽迴自己的手腕,他搖了搖右手食指,迴答的肆意,“你當我沒有錢嗎?隻是,花自己的錢有什麼趣味?”
傅雲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那,你想去花誰的錢?阿誠也迴家去了,你在這裏還認識誰?”
李嘉從褲兜裏掏出一遝名片,在傅雲深眼前晃了晃,“這些,都可以啊,他們搶著想要給我花錢,還說什麼一夜情還是長期關係,他們都不在乎,讓我給他們打電話呢,”隨手從裏麵抽出來一張,“你說,這張行不行,金色的名片,想來這個人應該也很有錢。”
“一夜情!長期關係!”傅雲深被這話氣的火冒三丈,他做了兩個深唿吸,將李嘉手裏的這張金色名片搶了過來,幾下撕成碎片,“什麼一夜情?長期關係的?我沒有錢給你去玩嗎?你這是要做什麼?”
“剛好,這些你都撕了吧,什麼年代了,居然還用名片,真是老土。”李嘉又搖了搖手指,將那一遝名片都塞進了傅雲深手中,轉頭就走,“不過,你要小心呦,可不要亂丟垃圾,省的招人罵。”
“你別走!”傅雲深接過那些名片,緊緊攥在手裏,用手掌的力氣將那些硬紙片子狠狠揉在一起,“我說了,你想玩什麼,找我,我都陪著你。”
“別人都可以,隻有你不行。”李嘉頭也不迴,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什麼意思?”傅雲深腳下一頓,眉頭越皺越深,緊緊跟在李嘉身後,他要將這個人看牢才行,“什麼叫隻有我不行?”
“哈哈哈~,要他接受你,才行呀。”李嘉迴身看著傅雲深,一邊倒退著走路,一邊大聲笑著。
傅雲深愣怔著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李嘉倒退著往前走,口中訥訥問道,“什麼叫做要他接受?”
李嘉對著傅雲深眨了眨眼睛,轉過身去,雙手插在褲兜裏,腳步不停朝前走著,口中慢慢悠悠地說,“我答應你了也沒有什麼用。我說了,一切都要以他的意願為先,隻要他答應了,我自然不會反對,他不答應,我,也不能答應。也就是說,我什麼也不能和你玩,懂了嗎?!”
傅雲深忽然笑了起來,抬腳跟了上去,一路上再不說話,隻是跟在這人身後,無論是坐車還是走路,他都一路跟著,直到進了學校旁邊巷子裏的這家小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