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芬蘭馬克存在的貶值危機。
作者:沈建南。
“經濟是一種財富交換的方式,數百年的經濟市場表明,在經濟運轉中,總會存在起起伏伏的波動,我們稱之為經濟周期......“
“......”
幽雅寬敞的別墅內,喬治.索羅斯拿著一份報紙,時而皺眉,時而沉思,用了十分鍾時間,逐字看完後,他習慣性托著下巴思考起來。作為當代頂尖第一列的金融投機大家,他可以預料到,當這篇看似客觀的刊幅在時間發酵下,必將會為芬蘭帶來巨大的危機。
沒有一絲誇大的真實經濟數據,全部是來自芬蘭官方的通報,但這些數據整合到一起,簡直就是蓄勢待發的屠刀,再將德國和芬蘭的利差剝離,百分之四點多的利差,會像鮮血一樣,將食人魚大白鯊全部吸引到芬蘭。
不用想都知道,讀過報紙、或者收到消息的芬蘭民眾,會帶著大量的芬蘭馬克離開芬蘭,趕往德國銀行,隨著芬蘭資本流入德國,將會像蹺蹺板一樣,推動德國馬克走強和芬蘭馬克走弱。
這是他希望發生的事情,也是他和斯坦利研究過的關鍵因素。
芬蘭雖然不在歐共體之內,不過芬蘭馬克卻和埃居掛鉤,隻要撬動了芬蘭馬克的混亂,將會像是火苗一樣在歐洲形成燎原之勢,等到芬蘭燃燒殆盡,就將為整個歐洲經濟埋下一顆恐懼的種子。
孫子曰:地形有通者,有掛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險者,有遠者。我可以往,彼可以來,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陽,利糧道,以戰則利。可以往,難以返,曰掛;掛形者,敵無備,出而勝之;敵若有備,出而不勝,難以返,不利。
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敵雖利我,我無出也;引而去之,令敵半出而擊之,利。
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敵;若敵先居之,盈而勿從,不盈而從之。
險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陽以待敵;若敵先居之,引而去之,勿從也。遠形者,勢均,難以挑戰,戰而不利。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將之至任,不可不察也。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敵製勝,計險厄遠近,上將之道也。知此而用戰者必勝,不知此而用戰者必敗。
從地形上來說,芬蘭是整個歐洲的延伸區,和意大利以及西班牙的地勢一樣,處於外圍,以歐洲的整體經濟水平,要想在歐洲市場獲利打破歐共體的匯率機製,以包圍的形式來進行蠶食壯大,無疑是最實用的方法。
孫子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積,三曰火輜,四曰火庫,五曰火隊。
行火必有因,因必素具。
發火有時,起火有日。
時者,天之燥也。
日者,月在箕、壁、翼、軫也。
凡此四宿者,風起之日也。
凡火攻,必因五火之變而應之:火發於內,則早應之於外;火發而其兵靜者,待而勿攻,極其火力,可從而從之,不可從則上。火可發於外,無待於內,以時發之,火發上風,無攻下風,晝風久,夜風止。
南歐意大利和西班牙的經濟,都沉珂難去、積難繁多,北歐五國,受到蘇聯影響,經濟正麵臨著巨大的危機,特別是芬蘭和瑞典,無疑是最容易崩斷的一個環節,而東歐,隨著蘇聯解體,各國目前正處於紛爭之中。
隻要下從西班牙和意大利入手,上從瑞典和芬蘭入手,當這些國家的戰線失手,就會像是烈火燎原,西歐形成包圍之勢,那麼西歐最弱的英國必將無法再支持現在的匯率機製。
在和斯坦利.德魯肯米勒聊過之後,索羅斯已經有一個完善的計劃。
先從北歐五國國力僅次於瑞典但民眾最少的芬蘭入手,芬蘭隻有五百萬人,通過輿論影響,很容易就引動芬蘭內部存在的危機。
到那時候,芬蘭民眾在利益的需求下,就會帶著資本離開芬蘭,但芬蘭央行為了維護馬克和德國馬克之間的匯率,又不得不買入芬蘭馬克,等到芬蘭央行的外匯儲備消耗殆盡,量子基金和其他盟友再一起出手,就可以輕而易舉打垮芬蘭。
可以想象的到,等到和斯坦利敲定的最終計劃可以成功,那麼量子基金將會成為全球最有影響力的對衝基金,他將會成為全世界最強大的男人。
名這東西,沒什麼用,但名,卻又非常有用。
聞其名,喪其生。
曆史的無數次戰爭中,有許多國家的部隊,聽到敵人來的是世間名將,就會軍心動搖甚至惶恐難安,不等敵人衝擊,己方的戰鬥力已經被無形中削弱了一半。
而在無數次的曆史性革命中,名,會像是一麵旗幟,隻要搖旗吶喊,就會有無數的人趕來投奔。
雖然金融市場和戰爭有一定的區別,但本質是又沒有太大區別。
按照索羅斯和德魯肯米勒商量過的計劃,隻要成功,那麼量子基金就會成為全球金融市場的絕對領軍人物,兵鋒所指之處,必然會有數不清的資本為其搖旗吶喊衝鋒。
可是現在.....一切都被破壞了。
所以索羅斯鬱悶的很想吐血。
要想從芬蘭市場獲利來壯大量子基金,就必須在芬蘭央行能夠維持和德國馬克的匯率之前,建立足夠的頭寸規模,等到頭寸建立完畢,再拋出芬蘭馬克將芬蘭馬克打垮,等到芬蘭馬克貶值再買迴才能夠獲得足夠的收益。
為了不引起芬蘭央行的注意力,斯坦利隻能在芬蘭馬克上逐步建倉,但那篇文章卻已經引起了芬蘭央行的注意,到現在,量子基金持有的芬蘭馬克隻有區區三千萬。
這還不是最讓索羅斯最憋屈的地方。
他已經計算好,等到量子基金積攢了足夠的勢力,就可以借出傳媒機構的力量,來發起對整個歐洲匯率體係的看空評級,等到歐洲匯率機製被破壞,那麼他將會成為神一樣的存在,所到之處,任何國家和機構,都將在他腳下瑟瑟發抖。
可是現在,卻被人搶走了先機。
“我們很不希望看到芬蘭因為經濟的危機而陷入到貨幣的危機中。”
“......”
“但我們不得不提醒芬蘭央行,現在需要看清現實,來避免更大的危機發生。”
“......”
“我希望芬蘭央行能夠盡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並且盡快改變現狀,作為一名投資者,我非常不希望看到芬蘭的經濟遭到重創。”
“......”
看著報紙上的內容,索羅斯又一種很荒謬、很憋屈的感覺,他聯係格裏斯潘確定聯儲加息讓德國央行做出該有的選擇,雖然是為了美元地位,但也是希望量子基金可以在歐洲市場斬獲一筆客觀的收益。
而現在,量子基金的頭寸還沒有建好。
更荒謬的是,總有一種感覺,報紙上的內容,應該是出自他的手筆才對,可是卻署著一個華夏人的名字。
見鬼!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為什麼我感覺這個混蛋在竊取本該屬於我的榮譽?
感覺這東西,沒有科學能夠證明它的存在,但誰又無法否認,感覺又確實存在。
一生都在接受金融市場的洗禮和洗禮金融市場,索羅斯對於盤感和感覺,並不陌生,並且非常相信。
但這一次,他卻無法確定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對的了。
“我想,這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