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段往事，花顏就感覺自己的胸腔裏生起陣陣刺痛，她垂下眼眸，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緩了一會，花顏又接著道，“再到後來，他父親發現我們的關係不錯，就不許我同他再見麵，而玄觴為了不讓他父親傷害我，也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說到這裏，花顏的眼神暗了暗。


    “後麵我一直都打探不到他們的消息，直到後來，我聽說玄觴哥哥成為新的王，我才再次見到他，可那時的玄觴哥哥變得很陌生，陌生得讓人害怕……”花顏眨了眨眼，將淚水抹去。


    她不知道那些年裏，她的玄觴哥哥究竟遇到遭遇了什麼事。


    她再次見到的玄觴哥哥，已經變得弒殺殘忍，身邊美女環繞，他對身邊的女人都是輕佻戲玩，她卻無法靠近他。


    他給她提供最好的資源讓她修煉，卻唯獨拒絕她的接近，她的愛……


    樓歆目光微動，沉思一會，她淡淡開口，“你在他心底是有著特殊存在的，他的拒絕，是對你的一種愛護。”


    “我知道。”花顏撇頭看了一眼遠處，“可我還是忍不住難過，我隻要陪在他的身邊，那怕他把我當做那些女人一樣也好……”


    樓歆一噎，無法理解花顏的這種想法。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呢？”樓歆到底是不忍說出那些難聽的話，“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相守，知道對方過著好就行了。”


    樓歆想了想，努力的勸說著。


    現在的小年輕，都是怎麼迴事，一個兩個，為愛都這麼……這麼癲……


    “我知道，所以我慢慢放下了執念，直到後來遇見你……”花顏徐徐說著，頓了下，她看著樓歆神色凝重的道，“樓歆，你懂嗎，他對於你，既不同於其他女子，又不同於我，他對你的感情很複雜。”


    樓歆微瞇起雙眼，語氣平平，“我於他而言，是一件新鮮的玩具。”


    花顏一怔，未曾想樓歆會這樣說。


    咬了咬唇，花顏祈求著道，“樓歆，我希望如果可以，請你不要傷害他，再給他一次機會。”


    看著花顏的眼神，樓歆沉默不語。


    看到樓歆的反應，花顏莫名的感受到樓歆的態度，心下生出許些難過。


    “樓歆，你真的不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嗎？”想了想，花顏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花顏，他幼年的苦難，和他曾經造下的罪孽，並不能混為一談。”樓歆目光幽幽。


    亦如同她當初在葉玄觴的威逼下，毀了那兩具屍體一樣，不是說迫不得已，她就沒有錯了。


    這世上有很多事本就是矛盾，說是迫不得已，聽起卻像是借口。


    如果一個人總是用這樣那樣，迫不得的理由來犯罪，然後又輕輕鬆鬆得到寬恕，那麼那些定下來規則就是一個笑話。


    樓歆不覺得自己有多偉大公正，但她心底總要保留著底線，她不想一次次用借口去突破那些底線，讓自己變得不再是自己。


    可終究她還是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了底線，說起來，她也資格說葉玄觴什麼。


    想著，樓歆自嘲一笑。


    “樓歆，他說得對，你可真是無情！”花顏冷冷說道。


    “我本就修無情之道，堪破情愛，是最基本的。”樓歆點頭應下。


    花顏一噎，看著樓歆那神色淡漠的模樣，一時間氣得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花顏，你是個好女孩，本該有著更好更明亮的人生，不該將所有都傾注在葉玄觴身上。”看著花顏，樓歆耐心的勸慰著，“你可以愛他，但不要為了他，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