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愣了愣，仔細品味著樓歆的話。


    許久之後，她訥訥的道，“可我做不到……”


    一看到他，她就控製不住的想追逐他的步伐，那怕知她走不進他心裏，她就是想追著他。


    “你不曾去努力嚐試，又怎麼知道做不到。”樓歆說著，伸手撫在她臉上，手慢慢向上移動，最後停在額頭上。


    停頓了下，她用拇指輕輕在花顏的眉心處摩挲著。


    花顏愣怔著，不明白樓歆怎麼忽然就摸她的臉，隻是內心深處並沒有抵觸。


    恍惚間，在樓歆撫摸她眉心時，她似乎感覺到靈臺一陣清涼。


    樓歆目光一暗，她能做的也僅是給花顏一絲清明，花顏與葉玄觴之間因果她不能強行斬斷，強行斬斷隻會害了花顏。


    樓歆收迴手，清冷的聲音裏帶了許些笑意，“去嚐試著，有時候放棄並不是什麼難事。”


    花顏直直的看著樓歆，那烏黑明亮的雙眸裏，似乎含著細碎的光，看著就讓人心安。


    “好，那就去嚐試一下。”花顏說著，別扭的將頭撇過一邊。


    看著遠處的某個位置，眼底似乎有什麼情緒在翻湧。


    許久之後，在遠處一道身影緩緩移動過來，待看清那身影後，花顏控製不住的朝那邊飛去。


    “玄觴哥哥。”花顏一臉喜悅。


    看到花顏這個反應，樓歆忍不住捂額。


    那頭，葉玄觴看了眼花顏，目光就移向樓歆那邊。


    平靜無波的湖麵上，她的身影懸浮在上麵，屢屢陽光灑落，好像她立於光裏。


    看著樓歆那平靜的麵龐，葉玄觴腦海裏有許些畫麵閃過。


    恍惚間，他看到一個小女孩蹲在他麵前安慰他，眼裏似乎含著淚水……


    畫麵一轉而逝，轉眼間他又看到另一個女孩，那眼底的倔強，讓他生出一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毀了她！


    許許多多的畫麵閃過，最後所有畫麵，所有的情感都慢慢淡化，歸於平靜。


    隻是，腦海裏那烈火中的那畫麵卻久久不曾散去，還有那一雙眼眸……


    他定定的注視著樓歆，微風拂過，撩起她的長發，本來平靜無波的湖麵上蕩起陣陣漣漪。


    一層又一層的漣漪在湖麵上蕩漾著，許久之後，那湖麵才歸於平靜。


    平靜如鏡，似乎一切正常。


    看了他們兩個好一會，樓歆也移動身子向他們那邊而去。


    “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想起一切呢？”看著樓歆，葉玄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說是不記得發生什麼，卻是清楚知道這些能力的使用，她騙人的手段似乎弱上許多了。


    對上他的目光，樓歆坦然承認，“從幻境出來後，一切都不曾忘。”


    花顏聽著兩人的話，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假裝忘記，逃避曾經發生的一切，這似乎不是你的性格？”葉玄觴挑了挑眉，仔細的打量著樓歆。


    “那你又是如何遁得一絲生機的？”樓歆抬眸反問。


    當初她的確是燃燒自己的靈魂，詛咒她也確定是成功，但是……


    為什她沒有徹底消失，而且葉玄觴似乎也沒有徹底沉睡。


    “玄觴哥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花顏感覺自己越聽越迷糊，他們之間好像有秘密？


    意識到這點，花顏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裏難受死了，她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


    “小孩子一邊玩去，大人的事別操心。”樓歆說著，抬手輕輕將花顏拂遠些，而後又打出一道結界，與花顏隔絕開來。


    “因為你那時猶豫了一下。”葉玄觴笑瞇瞇的看著樓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