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水鞭就要卷住自己的腳腕,方白鳳趕緊蜷縮身體在空中打了個轉,方才躲過這致命一擊。
“哼,算你躲得快!”
張若萍收迴水鞭,冷冷說道,“如果你就這麼兩下的話,那可就太讓我失望了。”
方白鳳之前跟錢永立激戰五十多個迴合,體力早已透支,現在能接連躲過水鞭進攻,已經殊為不易。
“我的確實力不濟,不過,你也沒強到哪去,跟你那個廢物師弟八斤八兩而已。”
方白鳳反唇相譏。
她向來是人倒架子不倒,俗稱死鴨子嘴硬。
“是嘛,那你接下來可要瞪大眼睛看好了,看我是怎麼打得你滿地找牙,命喪當場的!”
張若萍臉色陰沉。
原本她隻想狠狠教訓一頓方白鳳,沒想到這個女人下手如此狠毒,竟然生生斬斷師弟一條胳膊,要是不把這個女人置於死地,迴去後怎麼跟師父交代?
“白鳳,小心吶,對方很厲害!”
遠處的周婉瑜唿喊道。
雖然不知道張若萍是什麼境界,但從剛才的出招也能看出來,她比錢永立強得多。
方白鳳點點頭。
別看她嘴上譏諷張若萍,但心底裏卻對這個女人十分忌憚,剛才要不是躲閃及時,此刻她怕是已經淪為手下敗將了。
咻!
張若萍再次揮鞭。
水鞭化作一個圓環將方白鳳套在當中,躲都沒地方躲。
方白鳳把心一橫,索性就接她一招,看看水鞭的威力如何。
唰!唰!
方白鳳掣出兩隻圓月彎刀,迎著不斷逼近的水環攻了過去。
然而,就在雙刀碰到水環的同時,那水環猛然收縮,化作一支長槍刺向方白鳳的胸口。
方白鳳嚇得渾身一機靈,當即用雙刀格擋。
隻聽“砰”的一聲,方白鳳整個人都被震飛出去,雙刀也脫了手。
咻!
長槍唿嘯而至。
方白鳳暗道不好,連忙指揮雪鷹掩護自己。
然後,三隻雪鷹連一個迴合都沒撐住就被長槍洞穿,消失於無形。
唰!
長槍再次襲來,直刺方白鳳的咽喉。
方白鳳心中一涼,完了!
嗖!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道身影突襲而來,二人各揮一掌,形成合力後將長槍擊退。
砰!
長槍再次化作水鞭,重新迴到張若萍手中。
“什麼人!”
張若萍凝視著那兩個不速之客,寒聲質問。
“風雷宗呂忠!”
“風雷宗王德!”
兩道聲音交替響徹。
張若萍皺起眉頭,還以為隻有這一男一女來赴約,沒想到他們還帶了幫手。
“你們怎麼來了?”
周婉瑜欣喜之餘又有些詫異。
這個地方明明隻有她跟方白鳳知道,呂忠跟王德怎麼找來了?
“佟護法早就料到你們會來赴約,所以讓我跟王德暗中保護你們。”
呂忠解釋道。
那邊的王德把方白鳳攙扶起來:“怎麼樣,受傷沒有?”
方白鳳紅著臉搖搖頭。
“等於說你倆跟蹤了我們一路?”
周婉瑜皺眉問道。
呂忠咧嘴笑了笑:“不是跟蹤,是暗中保護,這也是為了宗主的安全著想。”
周婉瑜挑了挑眉毛:“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們咯?”
呂忠趕緊抱拳:“宗主言重了,這都是下屬的分內之責!”
王德也說道:“宗主,事發突然,我們也沒辦法,隻能出此下策。”
方白鳳一個勁給周婉瑜使眼色。
宗主,幸虧他們及時趕到,不然咱倆可就糟了。
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先對付那個女人要緊。
“罷了,這事權且給你們記大過一次,如若再犯,嚴懲不貸!”
其實,周婉瑜本來也沒想責罰呂忠跟王德,人家不顧危險衝出來保護她,功高莫過救主,不獎也就算了,怎麼能罰呢?
可周婉瑜畢竟是宗主,被下屬暗中尾隨實在有些不像話,要是不給這二人一點厲害瞧瞧,她這個宗主還有何威信可言?
聽到呂忠跟王德自報家門,張若萍不由得心中一震。
風雷宗……
這個門派好生耳熟,似乎聽誰說起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你是風雷宗宗主?”
張若萍盯著周婉瑜,冷冷質問。
“算你說對了!”
周婉瑜昂著高傲的頭顱,理直氣壯說道。
有呂忠跟王德這兩位金丹境中階的強者,她自然有恃無恐。
“胡扯,一個修真門派怎麼會讓你一個普通人當宗主?”
張若萍皺眉說道。
“誰跟你說我們宗主是普通人了?”
呂忠冷哼一聲,“實話告訴你,我們宗主可是元嬰境巔峰的修真大能,她隻是不願意跟你一般見識罷了,所以才沒動手!”
王德附和道:“沒錯,一旦我們宗主動手,一巴掌就能唿死你這個宵小之徒!”
這二人倒也不算說謊。
風雷宗又隻有周婉瑜這一位宗主,秦凡也是!
而秦凡確實擁有元嬰境巔峰的實力!
“胡說八道!”
張若萍根本不信,“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能是元嬰境的高手?”
張若萍的師父彭睿是元嬰境初始,那神態,那氣度,那舉手投足間的霸氣。
再看看這個所謂的宗主,哪有絲毫霸氣可言,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小家子氣,跟個女人似的。
“夏蟲不可以語冰,不用跟她廢話了。”
周婉瑜打斷這毫無意義的辯論,示意呂忠跟王德可以動手了。
“我來會會你!”
說完,王德率先邁步走了過去。
呂忠見他搶了先,也隻能耐著性子迴到周婉瑜身後。
“叫你的同伴一起上吧,單打獨鬥你不是我的對手。”
張若萍冷冷說道。
王德笑了:“好狂妄的女人,還沒打呢你就知道我不是對手?”
張若萍漠然道:“這麼說你是非要自討苦吃了?”
“誰自討苦吃還不一定呢,看招!”
說完,王德一掌拍了過去。
轟!
掌風犀利,將地上的落葉砂石全都卷了起來。
一時間,天昏地暗,刮得人睜不開眼睛。
“雕蟲小技!”
張若萍輕蔑說道,隨即晃動手中水鞭,斜刺裏掃向王德。
然而,王德的身影卻像鏡花水月一般閃了兩閃,竟然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