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馮寶儀的詢問,疤臉男嘿嘿一笑:“我是見過海生,可他當時戴著麵具,我總不能過去把他的麵具扒下來吧?”
“他為什麼要戴麵具?”
馮寶儀蹙眉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長得醜怕嚇到別人,也有可能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長相,所以才一直戴著那個紅藍相間的麵具。”
疤臉男笑著說道。
馮寶儀微微點頭,心中滿是疑惑。
能重創王通,轟殺毛景程,足見海生實力不俗,至少也是金丹境巔峰的高手。
萬法穀居然有這麼強悍的弟子,怎麼林國棟一直沒跟我說?
難道他也不知道?
連弟子都這麼厲害,作為掌門的莫池蘭又會強到什麼地步?
看來萬法穀是有備而來,絕不是一時衝動才找龍虎門複仇。
“女士,我把知道的都告訴您了,那這靈石……”
疤臉男笑瞇瞇指了指桌上的錦盒。
馮寶儀給朱鑫使了個眼色。
朱鑫這才把錦盒推給疤臉男。
疤臉男如獲至寶,連忙打開錦盒捧起裏麵的極品靈石端詳起來,這品相,這質地,這飽滿度,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多謝多謝,在下李成,日後有什麼事就到沙灘旅館找我,我在那兒長住!”
說完,疤臉男就要走。
“且慢,我現在就有事找你。”
馮寶儀微笑道。
“哦?您有什麼吩咐?”
疤臉男問道。
“我聽你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對島上的事情都很熟悉?”
“那當然,我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隻要是關於冰火島的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疤臉男咧著嘴笑道,連帶著臉上那道疤都跟著泛紅。
“得了吧,你根本不是本地人,你是五歲那年跟著你寡婦媽逃難來的冰火島,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
這時,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戳穿疤臉男的謊言,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疤臉男倒也不覺得難為情,反而理直氣壯說道:“周大爺,您這話說對了一半,我確實不是在冰火島出生,但我在島上生活了三十多年,這總沒錯吧?如果這都不叫本地人的話,那島上就沒幾個本地人了,就連天威府跟七星堂的創派掌門也是從中土來的,你敢說那二位不是本地人嘛?”
老者被懟得無話可說,隻能悶頭喝茶。
“這裏太亂了,咱們找到清淨點的地方。”
說完,馮寶儀帶著疤臉男離開茶館,朱鑫付過賬後也緊跟了出來。
三人找了個相對安靜的樹蔭,坐在一塊大青石上閑聊。
“女士,您有話不妨直說,隻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照實迴答。”
疤臉男一本正經說道。
馮寶儀道:“我想知道冰火島所有門派的具體信息,越詳細越好。”
疤臉男笑道:“這個簡單,我從小在冰火島長大,島上的各門各派我比誰都清楚!”
馮寶儀微微搖頭:“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所有門派。”
“所有門派?”
疤臉男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連外來門派也算在內?”
馮寶儀點頭。
疤臉男麵露難色:“這可就不好辦了,島上的門派我清楚,可那些外來的我就知之甚少了。”
馮寶儀玩味道:“對於神通廣大的你來說,這點小事應該不成問題吧?”
疤臉男訕笑道:“呃……我是真想幫您這個忙,可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馮寶儀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啪!
朱鑫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打開後,頓時精光四射,晃得疤臉男睜不開眼睛:“這是……”
“這是玄玉靈石,比你手裏的極品靈石還要珍稀百倍,其價值已經無法用金錢衡量了。”
馮寶儀意味深長說道。
疤臉男大驚失色,連忙瞇眼打量起錦盒中光彩奪目的玄玉靈石,喃喃自語:“我的天,還真是玄玉靈石,我聽我母親說起過這種神物。據傳,玄玉靈石隻存在於萬米以下的深海礦脈中,極難發現,即便發現了也難以開采,最關鍵的是整條礦脈中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塊能成為玄玉靈石。”
疤臉男雙眼直勾勾盯著泛著黑光的靈石,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聽那些修真前輩說,玄玉靈石內的靈氣是極品靈石的上百倍,是普通靈石的上萬倍!一枚玄玉靈石蘊含的靈氣足能讓一個築基境的修真者晉升到金丹境!”
馮寶儀邊聽邊點頭:“不錯,你說的很對,玄玉靈石就是如此珍貴,一般人別說擁有了,連見都沒機會見。隻要你幫我辦成這件事,那這枚玄玉靈石就你的了。”
疤臉男收迴視線,看著馮寶儀,問道:“此話當真?”
馮寶儀笑了笑:“你覺得我像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嗎?”
疤臉男再次看向玄玉靈石,眼中泛出貪婪的光澤,他舔了舔嘴唇,最終把心一橫:“行,我答應您,兩天之內把您搞到所有門派的信息!”
馮寶儀搖頭:“兩天太遲了,我隻給你一天時間。”
“一天?”
疤臉男連連搖頭,“那可不行,再怎麼樣我也得派人去調查匯總,之後才能給您詳細的資料,這樣吧,給我一天半,開賽之前我肯定把資料給您送過去!”
馮寶儀點頭:“行,就這麼定了。”
說完,她把裝著玄玉靈石的錦盒推到疤臉男麵前,“這個東西你先拿著。”
“這不太合適吧,畢竟我還沒給您辦事呢!”
疤臉男幹笑了幾聲。
“無妨,反正早晚都是你的。”
“您就不怕我收了東西不辦事,然後躲得遠遠的?”
“你有這個膽子?”
馮寶儀一雙丹鳳眼折射出冰冷寒意。
疤臉男趕緊賠笑臉:“開玩笑的,做人以誠信為本,我怎麼能幹這種事呢。”
辭別了疤臉男後,已經是黃昏時分。
馮寶儀跟朱鑫又到幾個地方打聽了一番,得到的都是一些很陳舊的信息,見實在沒什麼收獲,二人便打道迴府。
夕陽西下,給島上的萬事萬物鍍上一抹金紅色的光澤。
很唯美,但透出一股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