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此時,此刻,我將明確地告訴在場諸位,不會了!”
許哲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從現(xiàn)在起,我們不再是一盤散沙,我們是一個整體,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我們將為了劍宗的榮耀,為了逝去的同門,並肩作戰(zhàn),永不退縮!”
他的目光變得熾熱而憤怒,“看看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看看我們身邊這些空蕩蕩的位置,曾經(jīng),他們也是鮮活的生命,是我們一起修煉、一起歡笑、一起戰(zhàn)鬥的夥伴!他們?yōu)榱耸刈o劍宗,守護我們共同的家園,倒在了石板穀的戰(zhàn)場上,他們的鮮血染紅了那片土地,可他們的犧牲,換來了什麼?”
“當真欺我劍宗無人!”
“劍宗之恥,必將以劍與血來洗刷!炎魔族欠下的血債,我們必將讓他們加倍償還!”
.....
暗處,寧如海一眾人等,看著許哲的所作所為,皆默不作聲。
說到底,還是實力。
而此時,整個劍宗,能坦然說出此話的,唯有許哲。
“亡其族,滅其種!”
“炎魔上下,一個不留!”
“殺!殺!殺!”
在滔天的喊殺聲中,許哲屹立於祭臺之上,目光如炬,掃視著臺下熱血沸騰的弟子們。
此刻點燃的熱血隻是一時的,若想讓劍宗真正崛起,必須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
葬禮一結(jié)束,許哲便雷厲風行地開始行動。
“即日起,宗門內(nèi)一切資源、功法、秘術(shù)的分配,皆以實力與貢獻為準則。”
“即日起,所有貢獻獲取,皆以戰(zhàn)功為主。”
......
這零零總總的七條新規(guī),如同七道驚雷,在宗門內(nèi)外掀起了驚濤駭浪。
底層弟子們聽聞此消息,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一陣歡唿雀躍。
以往,他們因出身平凡,即便天賦出眾、日夜苦練,也隻能在資源匱乏的困境中艱難掙紮,那些珍貴的高階功法,對他們來說更是遙不可及。
如今,許哲的改革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看到了通過自身努力改變命運的可能。
“太好了,師兄,以後我們也有機會接觸到高階功法了,隻要我們努力修煉,再也不用被那些世家子弟踩在腳下!”
一名年輕的底層弟子興奮地拉著身旁師兄的胳膊,滿臉通紅,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師弟,莫要高興得太早,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穿一條褲子!”
另一名較為沉穩(wěn)的弟子小聲嘀咕道,眼中卻也難掩一絲期待。
“噓,噤聲!”
旁人趕緊出聲提醒,眼神警惕地看向四周。
有人歡喜,自有人憂。
在孔家的族地,此刻正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該死,攔住他們!”一名孔家子弟怒目圓睜,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大聲吼道。
“爾敢,此乃孔家族地,爾等膽敢在此造次,依照孔家族規(guī),當斬!”
另一名孔家子弟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將手中的法器祭起,周身靈力湧動,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看著麵前群情激憤、滿臉囂張的一眾孔家弟子,聞柏宇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這些人雖穿著劍宗的服飾,拿著劍宗給予的豐厚福利,可眼中卻沒有絲毫將劍宗放在眼裏,在他們心中,孔家的利益遠遠高於宗門。
“好膽,爾等莫不是忘了,此地乃是劍宗,爾等,皆為劍宗弟子,我等持掌教手諭,前來接管孔家秘庫,莫非爾等是想造反不成!”
聞柏宇麵色冷厲,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淩厲的氣勢,手中緊緊握著許哲親賜的掌教手諭,那是他的底氣所在。
“哼!就算是掌教手諭也不行!此乃我孔家地盤,爾等休要放肆!”有孔家弟子叫嚷道。
孔智宸也從司中趕迴,站在自己的妹妹旁,冷眼旁觀。
他至今也想象不到,為何那個人,突然之間,變成了所謂的劍宗掌教,而宗門高層卻視若無睹。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氣氛一觸即發(fā)之時,一道蒼老卻威嚴的聲音從孔家族地內(nèi)傳來:“都退下!”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孔家老祖孔豪緩緩走出,他身著一襲黑色長袍,白發(fā)蒼蒼,臉上皺紋如溝壑般深邃,眼神中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狠厲。
作為執(zhí)掌丹鼎閣近四百載的宗門高層,不少人還是認識他。
孔家弟子們見狀,紛紛退到一旁,讓出一條路來。孔豪走到聞柏宇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你帶這些人來我孔家,到底想幹什麼?”
聞柏宇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再次舉起掌教手諭,說道:“掌教諭令,即日起,收迴孔家靈地,藥田,化為宗門所有,一應功法,秘術(shù),填充宗門.....”
“夠了!”
孔豪早已無法忍受怒意,一掌揮出,將聞柏宇擊落在地。
“賊子,爾敢如此欺我!都給我滾!”
就在這時,驚雷滾滾,一道身影如閃電般劃過天際,瞬間落在眾人麵前。
“此地,是否為九陽龍華劍宗的地界?”
聞柏宇見狀,顧不得傷痛,立刻上前一步,大聲迴答:“是!”
許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接著說道:“既如此,還等什麼!如有反抗,以叛宗處理,就地格殺!”
孔豪聽聞此言,心中大怒,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靈力洶湧澎湃,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光芒,朝著許哲撲去,口中怒吼道:“許哲,你莫要欺人太甚!”
許哲不慌不忙,隻是輕輕抬起一隻手,掌心向前,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手中射出,瞬間與孔豪的黑色靈力碰撞在一起。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猶如山崩地裂,強大的衝擊力將周圍的地麵震出一道道裂痕,煙塵滾滾。
孔豪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孔家族地的牆壁上,牆壁瞬間崩塌,磚石飛濺。
孔豪口吐鮮血,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甘,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才多久,許哲的實力竟然又變得如此恐怖,自己在他麵前竟毫無還手之力。
“老家夥,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許哲一腳死死踩在孔豪的頭顱上,使其在地上絲毫站不起來。
環(huán)顧四周,看向一眾寒蟬弱筋的孔家子弟,“現(xiàn)在,給爾等兩個選擇,一,自廢修為,滾出劍宗,二,給本座讓開!”
說完,沒有絲毫顧忌,翻手將孔豪的一隻手臂撕裂,化為血霧。
“為什麼,我孔家到底哪裏得罪你,要讓你如此!”
孔琴淚眼婆娑的看著許哲,似乎覺得眼前之人如此陌生。
許哲並沒有理會,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場孔家眾人,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冷冷地說道:“世家?即日起,誰敢自稱世家,身死族滅!”
“饒命!掌教饒命!”孔豪的求饒聲在一片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然而許哲卻仿若未聞,眼中的殺意愈發(fā)濃烈。
他看著腳下狼狽不堪的孔豪,心中沒有絲毫動搖。
“哼,現(xiàn)在求饒,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