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寇仲和徐子陵,師妃暄已經(jīng)有所了解,很清楚他們兩人的性格。
尤其是寇仲。
師妃暄又氣又怒。
自從她下山後,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踔撂暨x了明主,可卻多了一個寇仲,縱觀這個天下,能夠與李世民爭鋒的人,或許也隻有寇仲了。
不過!
那是之前,如今又多了一個宋青書。
比寇仲還要強(qiáng)橫的宋青書。
師妃暄從洛陽離開後,一直奔走天下尋求幫手,可聽到了宋青書奪取襄陽,頓時感覺了事情的棘手,前來長安看看李世民的發(fā)展如何了。
隻是!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寇仲和徐子陵。
師妃暄深吸了口氣:“你們來這裏做什麼?聽說你們已經(jīng)創(chuàng)建了雙龍幫,並且得到了不少的勢力支持……難道你們師徒都對這個天下感興趣?”
寇仲:“這就關(guān)你什麼事啊!”
徐子陵笑笑:“仙子多慮了,師父做這些事情,完全是不想被佛門掣肘,隋朝多年事情,佛門發(fā)展壯大,很多道觀都被強(qiáng)拆,改建成了寺廟,可以說道門被佛門擠壓的沒有生存空間,如果這次再讓你們?nèi)珙姡蛟S道門再難有生路,師父隻是為了道門的生存!”
“一派胡言!”
師妃暄麵色微微轉(zhuǎn)冷:“哼,這都是你們師父說的吧,這都是無稽之談,開皇盛世,天下有目共睹,隻有我們,才能讓這個天下太平!”
“哈哈哈!”
寇仲不屑大笑:“不愧是慈航靜齋出來的傳人,一直行走江湖,遊說各方豪傑投奔李小子,可謂是最擅長蠱惑了,所謂的天下太平,不過是被你們粉飾的罷了,當(dāng)不合你們利益時,你們會再讓天下大亂。”
“……”
師妃暄深深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去辯解,反而搖了搖頭:“大家道不同,說再多也沒用,如今宋青書拿下襄陽,將武當(dāng)山、襄陽、洛陽連成一片,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你們理當(dāng)相助,為何跑到長安來,難道說……楊公寶庫在長安?”
寇仲:“……”
徐子陵:“……”
他們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女人果然太聰明了。
徐子陵:“師仙子為何來長安?我聽說師父還沒有對靜念禪院下手,想必是為佛門留下了一條生路,師仙子何必如此恨師父!”
“哼!”
師妃暄淡然:“哪裏是沒有下手,明明是無形中給予壓力,何況他剛剛得到洛陽,還需要時間消化成果,自然沒有機(jī)會對淨(jìng)念禪宗下手,也或許……他就是故布疑陣,而自己卻跑去了襄陽,這一步棋誰都沒有看出來!”
“哈哈哈!”
寇仲一口幹掉酒水,興奮而激動:“沒想到啊,師仙子如此對我?guī)煾竿瞥纾瑤执鄽w降我?guī)煾负昧耍f不定我?guī)煾感囊卉洠×藥熷严勺幽兀綍r成為我們的師娘,隨時可對我們說教了,我們絕對不會還嘴!”
徐子陵猛然看向寇仲:“閉嘴啊,胡說八道什麼呢你!”
說著!
他心中一急,連忙看向師妃暄,賠禮說道:“師仙子勿怪,仲少就是心直口快,師父乃是道門高人,豈會娶妻呢。”
他再看寇仲:“還不快點(diǎn)給師仙子道歉,師仙子可是慈航靜齋的傳人,乃是佛門弟子,一直心如止水,豈會有這等心思。”
師妃暄:“……”
她神色複雜,眼中流露出古怪的神情,那種一種不該出現(xiàn)在她臉上的情緒。
慈航靜齋的傳人?
佛門弟子?
那又如何?
隻要是人,就逃脫不了感情,當(dāng)年的碧秀心是,如今啊齋主梵清惠也是,何況是她了。
下山後,接觸了這麼多人,心境早就發(fā)生著微妙的變化。
比如這個徐子陵。
麵對如此新秀人物,難免會發(fā)生共鳴,可這也是她的一步棋。
是利用徐子陵,讓寇仲放下江山的一步棋,可是如今,這兩人已經(jīng)被她放開一邊,因?yàn)樗辛烁鼜?qiáng)的對手。
如果是寇仲,還可利用徐子陵達(dá)到目的,可是宋青書呢?
以身飼魔啊。
師妃暄沒有反駁寇仲的話,反而隱隱確定了內(nèi)心的想法。
她看著寇仲和徐子陵笑鬧!
“別鬧了!”
很快,寇仲察覺到了不對勁,看了看師妃暄,隱隱明悟了什麼,忍不住詢問:“不會吧?你沒有反駁啊,也沒有多說什麼,這難道是默認(rèn)了?你對我?guī)煾赣辛藙e樣的心思?難道你真想做我們的師娘?”
徐子陵微微吃了一驚,也察覺到了師妃暄的異樣,不禁瞪大了眼睛:“師仙子啊,這世道果然亂了啊,你可是佛門高徒啊,而我?guī)煾甘堑篱T中人。”
師妃暄深吸了口氣:“少廢話,我來問你們,據(jù)我所知,你們的武功以長生訣為根基,可其他的武功極為玄妙,比如那梯雲(yún)縱、先天功等,如今又聽說你們掌握了一套玄妙的步法……都是他傳授的?”
“哈哈哈!”
寇仲笑了笑:“原來師仙子也對道門的武功感興趣啊,你猜的一點(diǎn)沒錯,所謂的梯雲(yún)縱、先天功,還有六路折梅手,加上一套玄妙的淩波微步,都是師父傳授,當(dāng)今天下,能勝我們的沒幾個了!”
徐子陵點(diǎn)點(diǎn)頭:“可惜了,師父沒有將白虹掌力傳給我們,否則的話,縱然是大宗師,我們也有一戰(zhàn)之力。”
師妃暄深深看了兩眼一眼,早已聽說了兩個人每天都在變強(qiáng),尤其是從武當(dāng)山下來之後,更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成長。
這種進(jìn)步,縱然是那些天才都感到不可思議。
可是!
這隻是一部分罷了。
師妃暄搖了搖頭:“可惜了,也隻有如此罷了,你們可清楚,他最強(qiáng)的還是劍,當(dāng)他的劍一出,頓時天昏地暗,鬼哭神嚎,那無窮無盡的劍意,神鬼莫測……他終究沒有將他們當(dāng)做徒弟,也並非真心待你們,否則應(yīng)該傳授你們最強(qiáng)的絕技!”
寇仲:“……”
徐子陵:“……”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聽出了師妃暄話裏的意思。
寇仲收斂了笑意,一眨不眨凝視著師妃暄,神情凝重,緩緩開口:“師仙子你錯了,這聲‘師父’是我們自己叫的,他從沒有承認(rèn)過是我們的師父!”
師妃暄呆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