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和雲璃趕著去匯報此事給將軍大人們。
星和丹恆已經接到通知,叫他們前往幽囚獄,在“業鏡臺”前補個筆錄。
曜青的來客,也就是椒丘和貊澤,也已經到達幽囚獄。
誰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雲之和嵐也一樣。
幽囚獄的出入口並非隻有鱗淵境,雲之也不可能往持明的領地過去,萬一被有心之人看見,接下來怕是有變數。
所以雲之換了個洞天的幽囚獄入口。
幽囚獄很大,四通八達,鱗淵境那邊,因為有曜青使節和星穹列車的客人進入,戒備森嚴些。
其他地方一樣嚴格。
但比不上那邊。
雲之進幽囚獄就跟迴家似的,輕輕鬆鬆。
而這片一部分位於水下的監獄——嗯,用原玩家的說法,就是國風版梅洛彼得堡——今天,相當熱鬧。
雲之一進門,首當其衝,一股狼味兒直衝鼻腔。
萬幸,他最近來幽囚獄的次數不少,習慣了。
隨後,雲之便看見了不遠處的曜青使者,還有剛剛走進幽囚獄大門,還給門夾了一下腦袋的星。
丹恆沒有被夾,雲之也想象不到丹恆的腦袋被門夾的樣子。
星穹列車的客人要到幽囚獄中樞去等候。
而曜青的椒丘和貊澤,已經和判官雪衣會麵。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此刻,嗅覺靈敏的狐貍大廚在空氣中聞到了詭異的氣味,夾雜著一部分熟人的氣息。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星和丹恆。
貊澤對星穹列車的客人們沒多大興趣,他奇怪的問:
“你在看什麼?”
椒丘迴過神來,瞇眼笑道:
“這羅浮的幽囚獄……和曜青截然不同,竟是被壓在水下的。”
貊澤對此不以為然:
“不管是天上還是水裏,要逃出去都易如反掌。”
有豐富越獄經驗的貊澤如是說。
椒丘有點兒尷尬的笑了笑:“越獄的老毛病又犯了?別打量了,叫判官發現你有什麼不軌企圖,高低得把你抓進去關個幾百年……先別管那些,我問你,你是不是偷偷把莎莎帶進來了?”
椒丘一邊問,一邊四處看了看。
也沒看見那個熟悉的女孩。
他的目光又看向貊澤,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貊澤那鬥篷也裝不下莎莎娜這麼大一隻吧。
但為什麼就是有莎莎娜的氣味?
椒丘合理懷疑,是貊澤經不住莎莎娜的請求,悄悄把她也帶進來了。
然而,貊澤對椒丘的這個問題表示不解。
他們幾個確實都對那姐弟倆頗多照拂,但他們現在是在執行公務。
誰會在工作的時候帶孩子來觀賞民風民俗啊?
“上次一起吃飯之後,莎莎娜說要帶著卡卡瓦夏在羅浮多玩幾天,我們就沒見過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羅浮相當龐大洞天也很多,莎莎娜他們要玩,也需要一段時間。
至少在演武儀典之前,他們都有得逛。
椒丘低頭思索:
“是嗎?……”
貊澤說一直沒見過……
那麼這幽囚獄裏,怎麼會有莎莎娜的氣息殘留呢?
難不成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混進來過?
她怎麼進來的?和弟弟一起把地挖穿了嗎?
椒丘的想法越來越離譜,他趕緊止住發散的思維。
——再想下去,他就要合理懷疑莎莎娜是潛水進來的了。
實在想不出來,椒丘幹脆先放棄思考。
“押解唿雷返迴曜青,此事不僅對狐人關係重大,對將軍也極為重要,留神了。”
貊澤點了點頭。
椒丘的思緒卻突然又飛到了別處。
——上次,真君與他說話之時,曾叫他將毒藥給他一份。
也不知真君作何打算。
滿打滿算也就和雲之見過那一次,椒丘還真沒有猜到雲之準備做什麼。
正想著,一個人偶少女從不遠處走來。
椒丘和貊澤抬頭看向女子。
“兩位,吾名雪衣,奉十王鎖字部通令在此候命。”
椒丘揚起有些虛假的笑臉:
“椒丘,貊澤,奉天擊將軍之命,前來引渡步離人重犯唿雷前往曜青。”
將天擊將軍的手令交給雪衣看了看,椒丘繼續說:
“此次前來,是為探視其關押狀況,為後續交接押送事宜做預先準備,判官大人想必已經收到了知會。”
雪衣點頭:
“探視的申請已有批複,吾將是此行的引路人。”
在此之前,雪衣還必須要嚴肅的重複一遍探視唿雷的注意事項。
其中有一項——避免與犯人的交談中提到“鏡流”。
……雲之覺著,這一條大可不必。
唿雷其實並不是聽見鏡流就沒了理智的野獸。
事實上,唿雷隻是覺得,在那如冰海怒濤一般的劍客手中,第一次感受到瀕死的感覺的一瞬……
對他而言,那是無與倫比的一劍——也是無與倫比的刺激。
至於其他的注意事項,還是比較重要的。
步離人的狼毒能夠激起生物的恐懼感。
狼族獨有。
但雲之並不擔心,他既然敢假扮步離人,那他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眼看椒丘和貊澤已經跟著雪衣往幽囚獄的最深處而去。
雲之也沒跟他們走一條路,他換了個方向。
直接從圍欄上翻過,朝著深不可見的深淵一躍而下。
——比起慢慢繞路,果然還是這樣子,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