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捷徑很好走。
可下落時間有點長。
也對,畢竟幽囚獄上下……好多層。
據說,曾有一短生種犯人越獄,不慎掉落,等判官找到他時,他已經是個垂垂老者了。
……大概是誇張了吧,或者有些別的奇淫技巧。
要通往深處,直接走機巧的傳送都需要頗多時間,雲之直接跳下,需要一陣子,但總比他們快一些。
星和丹恆跟著判官寒鴉離開。
下落到一定時候,雲之突然抬手,抓住其中一層走廊的圍欄。
一個翻身躍過圍欄,雲之站在了熟悉的牢房門口。
他毫不遲疑的打開了牢門。
“星期日,又見麵了。”
雲之一臉燦爛笑容。
此刻,剛剛睡著,結果突然被吵醒的星期日:……
一臉怨氣的看著雲之。
雲之一看他的表情,頓時豆豆眼了。
“都什麼時間了……你才睡醒嗎?”
“抱歉,真君大人。”
星期日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幽囚獄中分辨不清日夜,對睡眠的時間有些控製不好。”
基本上什麼時候想到了什麼時候睡。
無聊的時候似乎也隻能睡。
雲之抬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書本
……不是給他打發時間的東西了嗎?
星期日順著雲之的視線看去,當時臉都綠了。
“真君,我願意為還在匹諾康尼時的行為道歉,也願意為此贖罪,但,還請您,不要叫您的部下侮辱在下的妹妹。”
“哈?”
雲之的聲音都太高了八度:“幽囚獄這些小崽子侮辱你妹妹?知更鳥?”
這些小崽子裏頭基本沒兩個活人,還侮辱知更鳥?
雲之一頭霧水。
那本書有問題嗎?
他走過去,拿起來,看書名——
《轉生成長生種的我,和知更鳥戀愛了》
雲之:????
他默默地甩了甩,手中凝聚起罡風,將這本一看就知道是什麼的小說給撕成了碎片。
“總有些人意淫的,別管他們。”
雲之的本意的確是想讓星期日不要管這些事,反正隻是一點兒同人……
結果一轉頭,星期日已經一臉怨鬼模樣的湊到了他眼前。
“真君……”
他耳朵後的羽毛都炸開了:
“請您,約束您的部下。”
雲之歎了一口氣:“好好好,我迴頭去問問怎麼迴事。”
語氣重肉眼可見的帶著敷衍。
這就破防了?
那這些小崽子造他和嵐的謠幾千年,他們都沒破防呢。
星期日直起身,恢複了那副紳士的姿態:
“所以,真君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
“嗯,有件事同你說。”
雲之將一枚光矢的箭頭和一個玉兆放在桌子上:
“大概一會兒,這幽囚獄中會有動蕩,你拿著這個,有人路過時,你拉他進來躲一躲,直到外麵喧鬧停息,列車組的孩子們出現。”
接著,雲之把玉兆往星期日麵前推了推:
“然後,你就用此物,帶他們離開幽囚獄,去將軍府找那邊的三個將軍。”
當然,外麵的人絕對不可能真的叫幽囚獄徹底封死,三個將軍在上頭鎮著,唿雷就算逃出去,也掀不起什麼浪花。
但,鑒於星期日在這兒待著時間有點兒長,星核獵手對此似乎也有些想法,雲之想著,還是趁這個機會給星期日一個機會,讓他出去算了。
至於接下來他要幹什麼,隨便他吧,隻要別又跑迴去繼承夢主的意誌就好了。
隻要手裏有他的光矢,神策他們自然就知道雲之的意思了。
“動蕩?”
星期日有些雲裏霧裏,但並不妨礙他將思緒的線頭理出來:“您是說,有人越獄嗎?”
“還是十惡不赦之敵。”
雲之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你和他還當了一陣子鄰居來著。”
星期日順著雲之的意思,想起自己在最底層的那幾天。
臉黑了一秒。
“真君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要如何確認來的是……無辜的人?”
星期日思考了一下才問出這個問題。
幽囚獄關的都是罪人,那需要保護的毫無疑問,是無辜的人吧。
“武弁和判官大部分都是死的,換個軀體便是……這麼和你說吧,歪瓜裂棗的狼人和奇怪的狐人你不用管,如果有一個披著紫色鬥篷的人路過,你拉他進來就可以了。”
“然後把玉兆給他看。”
雲之在玉兆裏給那個人留言了,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星期日默默點頭。
懂了,自己在這裏住了一陣子,眼看好像可以走了,結果遇上事兒了對吧。
“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留下最後一句話,雲之確定了門外沒人,一個閃身離開,繼續往最底層而去。
星期日看了看桌子上的玉兆和遙控器。
——仙舟聯盟的玉兆還真是神奇。
聽說聯盟的玉兆可以用來遠程通訊對話並且兼顧娛樂等功效……可是到他手裏,怎麼看都隻是一塊普通的玉石。
星期日好奇的拿著玉兆左看右看。
……不過沒多久,就因為研究不出什麼花樣來,放棄了。
他默默地躺迴床上。
——生命因何沉睡?
因為困。
他悟了。
星期日安詳的閉上雙眼,意識飄飄忽忽的,迴憶著和妹妹的美好時光,準備在夢中和親人重逢之時……
“哐——”
一聲巨響,自下而上的穿過他的耳朵。
星期日默默睜眼。
這等動靜,看來,是真君所說的越獄行動開始了。
……剛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