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佛教東來以後,將如此大乘高深之哲理,薰陶全國億兆之人心,更應該功邁唐的虞,德超三代。何故國步日益艱難,民俗日益澆薄,民生日益憔悴,民氣日益衰頹,有五胡十六國之亂華,有南北朝之分裂,有後五代之割據,有遼金辱國之恥,有元清滅漢之痛,有列強侵略之虞?
每當有外族侵略和統治的時候,佛教更是打擊我中華文化的工具和幫兇,渙散華胥子孫的凝聚力,奪我思想!
劫我靈魂!喪我根基!失我信仰!”
“你!”和尚用手一指燕玄龍,眼看兩人就要動手。
燕玄龍長歎口氣,說:“道有三萬六千,法有四萬八千!不論你從何門而入,不離清淨而出!
老君曰:我之有大患,為有其身,及無身,我有何患?
子午卯酉四時勤學參禪打坐,甲子庚申八節冥心禮鬥朝真!一念不淨皆是虛求!”
燕玄虎接上說:“不死者,豈是凡身,長生者,非關穢質。”
“什麼意思?”和尚走過來,鼻子快紮到燕玄虎的臉上。
燕玄龍說:“給你一脈密傳,不以德為基礎,任是空中樓閣。以門派爭奪,已失修行之本。
你雖學禪多年,卻還停留在口頭禪的水準上!”
“性與心要尋根,莫把苦肝做驢心。”
燕玄龍衝著和尚的拂袖而去的背影說道。
……
燕玄虎把小本子打開,裏麵詳細地寫著陝西省境內的雲遊線路。
他們的下一站是釣魚臺,位置在寶雞、太白、岐山之間,在寶雞陳倉庫區天王鎮的蟠溪峪境內。
三人以30碼的速度飛速前行,隻見兩邊都是高山,峽穀中一道溪水,奔湧而下。
重巒疊嶂,草木際天,清流湍急,水聲震天,初夏時節,頗為燥熱,一進峽穀,便感到山風爽身,清涼怡然。
一部封神榜,千古釣魚臺。
慕賢尋至此,了卻心一憾。
沿途之上,小路迴環,山勢嵯峨,樹怪石亂,步移景換。
薑子牙釣魚臺有“四柏二石三間廟”。
其中有一塊號稱丟石,傳說此石是薑子牙從魚嘴中掏出小石塊扔到河中,逐年長大,現石高6.6米,上部直徑11.2米,下部直徑僅4米的巨石,重400多噸,形似錐子立於磻溪水中。
上刻有清乾隆五十九年三月寶雞知縣徐文博書寫的4個一米見方的蒼勁大字:孕璜遺璞。
孕為孕育之意,璜為壁的一半,是一種玉型。
遺讀wei,贈予的意思,璞是未曾雕琢的玉。此句意為:返璞歸真。
還有一塊跪石,相傳薑子牙當年販豬豬瘟,販羊羊賤,賣酒缸破,賣餅炸鍋。
無奈之下,在71歲高齡之際,來到蟠溪釣,背對溪水,無鉤而釣。
所謂:寧肯直中取,不願曲中求。
跪石臨崖處有兩道二尺長、三寸深的膝痕,據說是薑尚跪著釣魚的痕跡,旁邊還有拇指粗的一道石印,係薑尚當年放釣竿的痕跡。
1400年前的酈道元的《水經注.清水》曰:城西北有石夾水,飛湍浚急,人亦謂之磻溪,言太公嚐釣於此。
丟石右上方的河邊有薑太公廟,始建於唐貞觀年間,明清皆有重修。廟前正立著4棵40餘米高的參天古柏,枝桿粗壯,根深葉茂,四季常青,傳說為唐代所植。
溪水北流入渭,至入渭水處才能見文王廟址。
從薑太公廟盤山而上,即到周文王廟。
有多遠呢?正好808步。
據說當年文王聽薑尚說了一番滅殷興周、造福百姓的見解,佩服得五體投地。
薑尚80歲了,文王禮賢,讓老人坐上自己的車子,他屈尊拉車走了808步,意外地繩子斷了。
薑尚說:我助大王得天下,保808年江山吧。嗣後,大周王朝的統治,果然維持了808年。
文王廟依山而建,廟堂重瓦危簷。隔河的山腰上還有武王廟和武吉廟。
最後去了太公廟。古廟三間,楹聯甚多,其中一聯:
屈膝垂釣臺,大才蓄銳;信步拉龍輦,先君聘賢。
廟前4株古柏,老幹虯枝,蒼翠奇拙。是薑尚當年手植柏,屬於神物。
薑子牙的像前有兩排配享的曆代軍事謀略家,分別是:幫助吳王奠定霸業、《孫子》的作者孫武;楚國名將、《吳子》的作者吳起;齊國名將、《司馬法》的作者田穰苴,又名司馬穰苴;戰國名將、寶雞眉縣人白起;燕國名將樂毅、受黃石公秘傳《三略》的西漢開國功臣張良、決勝千裏之外的韓信、一詩二表三分鼎的諸葛亮;為大唐開疆拓土的名將李靖等。因薑子牙在軍事方麵的重要貢獻,在唐代唐肅宗李亨時被封為武成王,與文宣王孔子齊名,後世尊為武聖。
從丟石溯流而上,uu看書uukanshu 兩崖高山對峙,河穀狹窄,穀坡陡峻,水流湍急。
實乃一步躊過伐魚河。沿著峽穀進入河穀,豁然開朗。
隻見雙曲拱大壩飛架兩岸,中間一座典雅的觀景樓,將整個景區盡收眼底。
三位道人走得興致勃勃,大師兄燕玄龍讚歎道:
“凡山紫氣如蓋,蒼煙若浮,雲蒸藹藹,皮無崩蝕,色澤油潤,草本繁茂,流泉甘洌,土香而膩,石清而明。
如是者,氣方鍾而未休。上好的風水啊!”說著,大步走向觀景樓,其他兩人緊隨其後。
走至樓下,燕玄龍伸臂攔住大家,隻聽樓上有兩人正一問一答,有腔有調,有板有眼:
問:如何使天下歸心?
答: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能和天下人共均利益的,就會得天下;獨占利益的,就會失天下。天施四時,地生萬物,能和人民同享的,就是仁愛。誰能仁愛,天下就歸順誰。除掉人民的苦難,保障人民的生活,這就是恩德。誰施恩德,天下就歸順誰。和人民同甘共苦,就是道義。誰講道義,天下就歸順誰。能使人民獲得安全和幸福,就是王道,誰實行王道,天下就歸順誰。
問:天下紛雜,有時強盛,有時衰弱,有時安定,有時混亂,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統治者的原因還是天命變化的結果?
答:統治者不賢則國家危亡而人民叛亂;統治者賢明則國家太平而人民安定。國家福禍在於統治者不在於天命。
問:治國的根本是什麼?
答:愛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