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張總老婆看到眼前這具出著長舌頭的僵屍,一時間就嚇得暈倒了過去。
“趕緊把她抱出去!放到我房間的病床上去!”
吳大用對燕玄龍吩咐道。
“啊?好!是!師父!”
燕玄龍和燕玄虎一起動手,把張總老婆架了出去,就往後院去。
快到門口時,燕玄虎忍不住問吳大用:
“師父!你看她臉色鐵青,嘴唇發紫,好像是快沒有唿吸的樣子,是不是犯了腦梗塞或心梗塞。你看,是不是要馬上給她做人工唿吸?也就是心肺複蘇的緊急搶救?”
吳大用跟在他倆的身後,不緊不慢地說:“她的問題出在肝上,和腦子心髒沒有關係!”
“肝髒出現問題,難道會導致暈厥嗎?”
燕玄龍和燕玄虎把張總老婆放到單人病床上,他們對吳大用的診斷表示出極大的懷疑。
吳大用並不急於實施搶救,他很鎮定地對兩人說:“你們的師妹呢?把她叫來,今天這是一堂必修課!非常重要,不能缺席。”
“師父,我來啦!”
話音剛落,燕玄飛從外麵邁步進來,她也聽說張總的老婆暈厥的事情,就趕快跑去找吳大用,前院大廳沒有,她就來到了後院。
“正好!”吳大用說:“你們不是都學過中醫學嗎?人稟天地而生,故有五髒六腑,精氣骨髓,四肢九竅,皮毛爪牙。五髒在天為五星,在地為五嶽,在時為五行,在人為五髒。五髒即為五藏,收藏精神魂魄意。
其中,肝主魂,為郎官。
何為魂?隨神往來謂之魂。
魂者,肝之收藏。
目者,肝之官。
肝氣通於目,目和則可分辨五色。
左目為甲,右目為乙。循環紫宮,榮華於爪。外主筋,內主血。故雲肝藏血。
血藏魂,在氣為語,在液為淚。肝氣虛則恐,實則怒。
人臥血歸於肝,肝受血而能視,足受血則能步,掌受血而能握,指受血而能攝。”
“師父,這些我們都是知道的,”燕玄虎小聲嘀咕著。
“給我閉嘴!你知道個狗屁!”
吳大用喝止他不要自以為是,然後繼續說:“肝藏血,血舍魂。悲哀動中則傷魂,魂傷則精不守,令人精絕筋極,色青唇紫,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乃到暈厥過去。”
燕玄龍見吳大用已經把病癥病理都講完了,便說:“師父,我們即使已經明白她現在是肝絕之癥,就應當立即實施搶救,否則,拖延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啊。”
吳大用說:“你們到底還是太年青了,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我會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嗎?而且,她的病真的就是肝絕嗎?如果還沒有梳理清楚頭緒,沒有一個冷靜的頭腦和平靜的心境,怎麼會做出正確的診斷。這樣粗工兇兇,盲目搶救,就和某些醫院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家接氧氣,插管子,胡亂瞎折騰,好人也要弄成廢人植物人!”
“說她得了肝絕剛剛才不到一分鍾,現在又自己否定自己,那她究竟是什麼病?”
燕玄虎又在小聲嘀嘀咕咕。
吳大用瞪他兩眼說:“你們不是中醫學院畢業的嗎?又在終南山的道醫館裏工作了多年,難道自己沒有見解嗎?
張總老婆得的病看起來像是肝絕之癥,實質上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體內有積聚!”
“積聚?那不是癌癥嗎?”
燕玄飛突然發問,她心想吳大用是不是得了五眼六通,怎麼能看到別人肚子裏有沒有積聚呢?
吳大用明白她的疑問,就說:“何謂積?積者,陰氣。何謂聚?聚者,陽氣。積有者,痛處在一處。聚陽者,痛處無定處。
積之始生,得寒乃生,厥止乃成積。腸胃之積,蓄積留止,大聚乃起病。”
此刻,平躺在單人木床上的張總老婆突然說話了,不過聲音變成了男聲,嚇得三位年青的徒弟麵如土色。
隻聽她在用渾厚的男中音說:“我終於見到你了,啊哈,原來你也有今天啊,你男人壞事做絕,好事不幹一件,這二十來年,賺了多少黑心錢!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情!現在老天總算開眼了,讓他死得很難看,舌頭吐得老長老長的,也太難看了!你也不行了,正走在黃泉路上,不過呢,小鬼不會放過你的!野狗也不會放過你的!他們都等著纏死你!哈哈哈……”
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響徹雲霄。
“師父?這是?”
三位年青的徒弟怔住了,直呆呆地盯著吳大用。
吳大用說:“你可以放心地走了,張總賺的昧心錢我會給你們討迴來,用來修複太乙觀,給你們做超度,不要再憎恨,不要再輪迴,不要再受苦。張總老婆我會讓她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他們還不能死,因為,他們的罪過太大了,必須先要贖罪才行!”
那個聲音很驚恐,uu看書 .uukansu但馬上鎮定下來,說:“狗改不了吃屎!你能讓惡人變好,那是不可能的!別做夢了,隻能從**上消滅!哈哈哈。”
吳大用說:“惡人做惡需要環境,環境不允許,惡人也做不了惡!我就不允許他們做惡!”
“你有什麼權利?你是誰?”
“我有他們叫生死的權利,我是花靜虛!”
“啊!”
那個男中間立即淒慘地消失了。
屋子裏一下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人都不再說話。
吳大用就是花靜虛!
這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
燕玄飛此時此刻都不敢抬起頭來,站在她麵前的這個瘸子,臉上幾乎毀容的老頭子,吳大用,她的師父,竟然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親生父親!
怎麼可能!
或者,吳大用故意在嚇唬那個鬼!
吳大用轉身過來對所有人說:“你們不必驚慌失措!我現在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們,我就是花靜虛!
二十年前,神精咒用極其卑鄙無恥的手段把我愛人騙上孤峰山,為了長期地霸占她,就想借趙至善之手殺了我。”
“趙至善?”
三人又是大吃一驚!
吳大用說:“花靜虛其實名義上已經死掉了!我現在就是吳大用!吳大用就是拐子李!拐子李也早死掉二十年了!被神精咒從懸崖上推下去,可惜,爬上來的是易容後的花靜虛。我在孤峰山臥底了二十年,也就是裝了二十年的拐子李!”<>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