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用氣力喊出的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中,
每個人都被這聲宣戰,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王衝身後的十九人也跟他們的頭一樣,拿出了自己的佩刀佩劍,刀劍指向對麵的大應軍隊,喊道:“來啊!戰啊!”
二驢仰天長嘯一聲,
就連絕影也揚起前蹄,
雖然總共就二十人,但是氣勢完全沒有因眼前的大軍而怯弱半分。
湯西離看著,恨得牙癢癢,
特麼還沒開打,就折損他三名將領,這是郭堃從哪裏找來的怪物。
正待下令之時,
“轟~轟~~轟~~~” 轟天震耳又整齊一致的腳步聲,
湯西離對這聲音一點不陌生,這是大軍行進時發出的聲音,能造成如此大的聲勢,隻會比他帶來的大軍人數要多。
一隊隊手持長槍,盾牌,排列整齊的步兵,騎兵,戰車陸續出現在平原空地上,不到一會就已全站滿了兵士。
一隊騎兵率先到衝上王衝所在的山坡,
每個騎兵身穿重盔,連戰馬都戴著盔甲,在王衝身後整齊排成一排。
這時騎兵讓出一條通道。
郭侯爺一身盔甲,騎著戰馬出現,走到王衝的身旁,
漫不經心開口道:
“湯西離,你莫不是當我死了吧!”
明明沒用多大的聲音,但是每個人都能聽見,尤其是湯都督。
郭侯爺話音剛落,天地一變,身邊所有一切全都不見了。
剛剛還晴空萬裏的藍天白雲已不見,
天空被厚厚的烏雲蓋住,雲層間不停有雷電閃爍,雷電時不時還會落下,地麵被雷擊出一絲絲火花。
原本還是山間森林,現在已經變成一片黃沙,地麵不知是血還是什麼,黑黑紅紅的顏色。
到處都是戰死的shi體,死狀慘烈。
一股濃厚的血腥味伴隨著shi體腐爛的味道,鑽入每人的口鼻中,,
時不時還有哀嚎聲傳來,一陣陣陰風襲來。
遠處慢慢具現出一大片黑影,越來越多,嘶吼聲也越來越大。
這魔幻的嘶吼聲漸漸充斥著這方世界每一個角落。
大應軍每個人被這聲音攪得頭疼欲裂,無法唿吸。有些等級更低一些的兵士,已經口吐白沫,癱坐在地。
這是......郭侯爺的修羅眼具現。
湯西離咬緊後牙槽,恨恨地吐出:“郭堃,你根本沒有跌境!你騙了帝君”
帶著不甘心大聲道:“撤!”
現在的這支大應軍基本都沒有經曆過十年前那場大戰。
湯西離曾經跟隨在郭侯爺左右,
是唯一親眼目睹,郭堃如何以一人之力對戰異族的千軍萬馬。
那場麵深深刻入湯西離的腦中,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讓他半夜被噩夢驚醒。
原本以為那場大戰後,郭堃此生已無緣武道,成了一個廢人。
想不到他竟然從那麼早開始就已經布局了,
現在哪怕他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先退,再做打算。
他自認現在無法能和當年阿古拉的二十萬大軍相比。
郭侯爺並未阻止湯西離的撤離,看到大應軍向後撤退,才慢慢收迴幻境。
王衝看到郭侯爺的這個技能,心熱不已。
同時又疑惑:“侯爺,咱們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郭侯爺冷聲道:“湯西離隻是前卒,真正的大軍還在後麵,我們這位帝君雖然一直閉關,也不能小覷了!”
說完咳了幾聲,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把往嘴裏塞。
“再說我剛才也就是嚇唬嚇唬他,我確實跌境了,剛才使出修羅眼已經是極限,唉......連當年的十之一都不到!”
王衝心下被震驚了,剛才的場景連王衝都忍不住受到波及,全盛時期的侯爺到底是有多厲害啊。
破境成聖和十三境的差別竟然如此大。
侯爺:“迴去再說!”
王衝點點頭。
侯爺看到王衝腰間的人頭,笑著說:“阿衝幹得好,揚我軍威,迴去將這三人掛城門上,這是湯西離麾下的得力幹將!”
王衝將這幾個頭,從腰間取下,交給兵士,
“侯爺,您先迴城,給我一千人!”
侯爺疑惑看著王衝,但還是吩咐下去,點了一千人出來。
王衝解釋道:“不管後麵還有沒大部隊前來,這裏離我們蘄州已是不遠,我準備在這邊修一道防禦工事。”
王衝拿出輿圖,和侯爺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以及如何結合陷阱做幾道大的工事。
郭侯爺聽完,大加讚歎:“再給你兩千人,將這邊和這邊一同修起!”
王衝領命,侯爺指出的兩個地方,如果修築起來會更好,
而且還增加了人數,修起來也快。
侯爺叫來郭飛:“你配合一應事務,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將這裏的工事完成,如果阿衝還有其他需要的東西,你務必滿足!”
“遵命!侯爺”郭飛領命。
郭飛從來就是侯爺說東,他絕不往西,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如果說郭飛是唯侯爺命是從,那還有一個人心裏可就不一樣了。
侯爺的大兒子,郭濤。
也許是從小被人捧著,再加上自身資質不錯,侯爺對這個大兒子也是滿意。
直到多次從侯爺的口中誇獎一個人後。
從最開始的好奇,到現在開始有一絲不滿。
侯爺每次誇獎王衝,那完全是不遺餘力的誇獎,在郭濤看來,就是侯爺都恨不得王衝是他親生兒子一樣。
還別說,郭濤是真這樣懷疑過,還專門命人前去打聽過。
結果人家就是個父母雙亡的窮小子,完全是靠自己一路打拚上來的。
郭濤麵上不顯,但是內心已是不喜王衝了。
平時和王衝也是不怎麼碰麵,見麵了也就是打個招唿,不會交談。
俗話說的好,知子莫若父
侯爺對這個兒子的想法,要說不知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侯爺在離去前是讓郭飛配合王衝,而非郭濤。
對於郭濤的想法,侯爺並未插手也未找郭濤說話,同時也並未收斂對王衝賞識的表現,反而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王衝對於這一切,看在眼裏,未理會,也未倚仗侯爺的賞識而囂張跋扈。
以前是什麼樣,現在依然是什麼樣,安然做著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