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人修築工事,連王衝也親自下場一起修築。
這種工事和戰(zhàn)壕有點相似。
王衝在不同的地段設(shè)計了好幾種,
有針對騎兵,有對付步兵,還有針對戰(zhàn)車的障礙。
主要目的就一個,在攻城之前,最大限度消耗他們的兵力。
所有人都不眠不休的趕工。
郭侯爺安排了一萬人的兵力在此駐守。
這個地方就相當(dāng)於做成了蘄州的前哨崗。
湯西離並沒有退出太遠(yuǎn),
此時他在五裏之外紮營,將所有將領(lǐng)全都召集到自己的營帳中,商量對策。
這群將領(lǐng)中,有一半是以前跟隨湯西離參加過十年前大戰(zhàn)的老部下。
對於郭堃郭侯爺,那是深懼在心啊。
此刻在湯西離的營帳中,反常地一言不發(fā)。
平時這些人仗著跟隨湯西離多年,每次都一副要將後輩強(qiáng)壓一頭的做派,不管對任何事都要發(fā)表意見。
現(xiàn)在湯西離等著他們拿對策,拿意見出來,結(jié)果這些人茶水都灌了好幾壺下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一群沒用的東西,平時不是都有主意的很嗎?這會不會說話了。,見到郭堃,就膝蓋發(fā)軟吧,一幫廢物!”
湯西離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看看那個小怪物,人家才多大,都敢一人連殺我三名將士!
此時李華的父親,紅著眼睛:“都督,我一定要讓那小子給我兒陪葬!”
李華從進(jìn)入這個營帳,就沒聽到湯西離說什麼,他還沉浸在喪子之痛中,
“都督,現(xiàn)在我就帶著我的人去將那小子抓了!”說著就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給我迴來,我明白你現(xiàn)在的心情,我一定會為你家大郎報仇!”
“都督,我們還等什麼,我們剛才就不應(yīng)該撤,就應(yīng)該跟郭堃拚個你死我活,”李華的父親李燁情緒激動地說道。
如果在平時,他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話妥妥地冒犯上峰。
但是此刻他的喪子之痛猶如在挖心一樣的疼,他什麼都不願意想,隻想去手刃了殺子之人。
“李燁,你現(xiàn)在先迴營帳平複一下!”湯西離臉色陰沉地說。
“都督,我......”李夜說了一半,未說下去,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湯西離的營帳。
“唉......老李也是心疼培養(yǎng)多年的兒子就這麼沒了,一時接受不了,還請都督恕罪!”一名跟李燁關(guān)係好的人說道。
“難道本都不心疼嗎?”湯西離
此刻他的心情是憤恨外加忌憚。
這些人對於郭堃的懼怕都不如湯西離來得深刻,這人就如他的修羅眼一樣,就像地獄的修羅。
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rèn),當(dāng)郭堃用出他的修羅境那一會,他怕了。
當(dāng)年異族的慘狀還曆曆在目,那片黑壓壓的一片,就是慘死在修羅境中的鬼魂,死後也無法托生,永遠(yuǎn)被困於境中,受郭堃驅(qū)使
他害怕自己也成了那樣,成為郭堃修羅境中的惡鬼。
“都督,此次出征,帝君可有特別交代!币粋名叫趙齊的將領(lǐng)說道。
湯西離:“?”
趙齊接著往下說:“如果帝君沒有說讓我們抓郭堃迴去,隻是讓我來討伐,那我們剛才討伐過了!”
“你的意思?”
“郭堃的修羅眼大退異族,修羅眼的威力是整個大應(yīng)都知道的,我們將他從十年前就開始處心積慮,意圖不軌,欺瞞帝君的事,告知帝君,請求帝君派遣增援過來,不就行了,我們何必去惹那個閻羅呢!”
湯西離一拍腦殼,對啊,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他何必拿自己的性命的去給後麵的人鋪路呢,
反正又不是他一個人怕郭堃。
“我即刻傳信與帝君,將這裏的事如實向帝君匯報!”湯西離一掃先前的低壓,整個人又恢複了之前的從容姿態(tài)。
王衝如果在這裏,恐怕要笑瘋,這幫人是真的在商量對策,商量著如何不用出戰(zhàn)又可以應(yīng)付帝君的法子,而不是如何攻打蘄州。
不管如何,侯爺?shù)哪且皇终饝卮_實是起到作用了。
“啟稟都督,李大人帶著他的營的五千人出營地了!”
“什麼!”湯西離怔了一下,一不小心筆尖的墨滴落在奏折上。
“這......都督,這可如何是好啊!老李這是太衝動了!”趙齊著急道。
好不容易想出個法子不用出戰(zhàn)打仗了,這個李燁去鬧上一鬧,讓郭堃還以為我們宣戰(zhàn)了,帶兵打過來了可如何是好啊,急死個人的。
想到這裏,趙齊身上胖乎乎的肉都跟著顫了起來。
“去給我將他弄迴來,如果他不聽,就軍法處理!
“是,末將這就去!
李燁心裏對湯西離此刻是怨恨加失望。
他看出了湯西離已生膽怯之意,現(xiàn)在肯定在想盡辦法拖延,向京都求援。
這不是李燁希望的,他現(xiàn)在才不管什麼軍法不軍法,他隻知道他要為他兒子報仇。
在山坡上休息加放哨的二驢,看著遠(yuǎn)處馬匹奔跑帶起的塵土,對著王衝長嘯了幾聲。
正好這時前方放哨的兵士稟報,前方有敵襲。
所有人在最短時間內(nèi)做好備戰(zhàn)準(zhǔn)備。
目前侯爺調(diào)派的一萬人還未到位,修築防禦工事有三千人。
郭飛在第一時間已讓人迴城稟報,讓人過來增援。
同時也與王衝一起做好戰(zhàn)鬥準(zhǔn)備。
所有人穿戴好盔甲,手持長槍盾牌。
排列成矩陣。
最前方是王衝的一百木倉兵。
分為兩組,第一組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隻等敵人進(jìn)入視野就開始射擊。
李燁沒有想到王衝他們竟然沒有離開,反而在原地修築起防禦工事。
心中更氣,覺得他們真的不將大應(yīng)軍放在眼裏。
一聲令下,所有騎兵一馬當(dāng)先,衝向蘄州兵士。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
最前方的一批騎兵,連帶著馬一頭栽了下去,
這裏被王衝他們挖了一條寬五米深五米的壕溝,裏麵還鋪上了刀尖向上的利器。
馬跌入裏麵,基本沒有活命的可能,人就算活命,一時也爬不上來。
一時之間,一幫人和馬就像下餃子一樣紛紛跌入進(jìn)去。
還有緊急剎車,結(jié)果被後麵來不及停下的人,推了下去的人。
一時哀嚎遍野。
有的人踩著下麵的人和馬,慢慢爬上來的。
等待他們的是早已準(zhǔn)備好的火木倉,
不用郭飛的騎兵,步兵出手,王衝的一百兵士就已經(jīng)橫掃一片。
這場景看得郭飛更是心癢難耐,這火木倉是真厲害,
現(xiàn)在我方還未廢一兵一卒,對方已經(jīng)折損大幾百人,
真想迴去再求求侯爺,給自己的人也配了一支。
李燁的人還未過那道壕溝,已經(jīng)折損不少,
而且對方還拿著從未見過的武器,殺傷力極大。
“弓箭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