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爆發(fā)出一聲轟鳴,而此刻在五色屏障內的眾人。
卻是沒能聽得一絲聲響,可那地麵傳來的震動便足以說明了一切。
那兩股磅礴的氣息,展現(xiàn)著兩人的意誌力。
互不相讓,好像任何一方若是堅持不住,落下半分。
那便既要被無情的吞噬殆盡一般,讓人無法喘息。
那滿麵血絲的男子一臉凝重,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這小子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難道還是那靈丹妙藥不成?”
他無法想象,眼前那白衣少年。
以區(qū)區(qū)地師八重天的實力,又是如何做到。
能與自己分庭抗禮的,哪怕是分出力氣保護那些螻蟻。
如今眼下,竟還能顯的遊刃有餘,氣勢不見有半分衰減。
他渾身就好像,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一般。
這放眼望去,縱觀道界如此多年,那也是從未見過的。
而那四周高高隆起的,散發(fā)著微微藍光的壁壘。
更是讓他著急了起來,若沒這一陣發(fā)的壓製。
他又豈會讓,眼前那白衣少年如此折辱?
隨著“轟隆”一聲響起,正邪兩股氣息。
如那絢爛的煙火,鋪撒在了空中。
兩種完全不同顏色的色彩,染透了半邊天。
那兩人就好似有意加快進程,同時收斂了體內散發(fā)的氣息。
兩人麵麵相覷,終於是開始認真了起來。
“小子,我承認你有過人之處,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本座對你失去耐心了,就讓我用這一招送你上路吧!”
滿麵血絲的男子開口稱讚道,旋即便終結了話題。
如今擺在他麵前的,怕是隻有一個選擇。
那便是殺了眼前這白衣少年,盡快逼問出尋找之物的下落。
“魔門七煞的人,都是你這般大言不慚的鼠輩麼?”
林凡不以為然,好似完全不領情,反口諷刺道。
他很是明白,要拿下眼前這邪修不難。
可要想這黃家村之事,能安安全全落下帷幕。
必須知道更多,更多,哪怕是不能知道事情的全貌。
那也得盡量拖住眼前之人,從他嘴中撬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而這石少堅卑躬屈膝,一口一個“尊主”稱唿的人。
究竟又是潛藏在哪裏的黑暗勢力,更是讓人無從得知。
隻能僅憑著他自己的猜想,試探試探麵前這個邪修。
一聲落下,隻看那原本準備動手的男子。
忽然側過臉去,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笑話,那些實力十不存一二的家夥,也配與我們相提並論,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話音剛落,那滿麵血絲的男子,又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這魔門七煞被沈祖約抓住一事,那是極其隱秘的。
哪怕他是茅山弟子,也絕不可能輕易知道才是。
這不得是那些個,核心長老,與位高權重之人。
才能知道的?這小子又是……
林凡心底一喜,臉上卻是沒露出半分笑容。
聽聞這邪修如此一說,那看來也是知道這魔門七煞一事的。
而他表現(xiàn)出來的這副態(tài)度,看似還相識?
就連他們的實力,因為掌門的七星陣法的煉化之下。
已然十不存一二的事情,他都如此了解。
不枉自己煞費苦心,與他僵持了這麼久。
林凡收起了心神,乘勝追擊,有意的挑釁道:“我看未必吧,若沒那玩意相助,你也不過如此罷了!”
林凡意有所指,並未直接說透。
眼神又是朝地麵,那石少堅遺留下的瓶子斜睨了過去。
這不看不打緊,隻見那滿麵血絲的男子,忽然震怒。
他一手捏拳,好似極其厭惡一般,唾棄道:“死不足惜的廢物,對付你,又何須本座做到這般地步!”
他好似明白了林凡的意圖,但也沒遮遮掩掩。
眼前這白衣少年的行為,不過也就是為激怒他罷了。
可他卻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厭惡感,表現(xiàn)出了鄙視。
這在邪修眼裏,如神仙妙藥的七彩曼陀羅藥物。
竟是在他眼中看不出半分渴望,恰恰相反。
他好似還持著,那嗤之以鼻的態(tài)度。
這倒是勾起了林凡的好奇了,這要放在任何人眼底。
哪怕是那些個名門正派之人,都是極具吸引力的。
怎麼在他麵前,還滿臉不在乎了起來。
他究竟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極大的自信。
還是說,這七彩曼陀羅與他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那男子臉上不屑的神情,可不像裝出來的。
貶低石少堅,對他的死視若無睹,倒是可以理解。
可這七彩曼陀羅藥物,怎麼好像招他惹他了似的?
想到這裏,林凡忽然心生一計,投其所惡,開口道:“看來那西醫(yī)研製的,七彩曼陀羅藥物,並未達到你們的預期啊,竟讓你這麼耿耿於懷。”
他一臉稀疏平常,就好似在講述著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可這一語卻是激起了,那男子心底的千重浪。
他忽然好像將某件事情,與眼前這白衣少年關聯(lián)了起來。
在細細想過片刻後,才終於確定了下來。
隻看他忽然臉色一沉,眼神充滿著殺氣,開口道:“原來是你!”
滿麵血絲的男子,萬不敢想。
要知道,安排在那任家鎮(zhèn)一角,煉製這藥物的。
可是那門中不遠萬裏,從西方請迴來的幫手。
眼看著傳迴喜訊,馬上既要完成,除去那藥物的弊端。
怎料沒過一日,便又傳迴了噩耗。
而如今這白衣少年,竟是對此事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
就連那妖花被煉化提取,製成藥物之事,都如此清楚。
那便隻能說明一事,當時參與擊殺的人當中,他便就在內!
“是,又如何?”林凡一口應道,毫不畏懼。
看到那邪修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他便已然知道。
如他所料,那藥物還未完善,至此他也是放心了下來。
眼看著那滿麵血絲的男子,察覺了自己的意圖。
也沒在故技重施,因為他也明白。
怕是想從此人口中,得知更多的事情。
那是斷無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