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楚十一同被押送的還有十餘人，這十餘人中僅有楚十被特意分開來關押。


    尖利的針紮進她的手臂，隨後她的肌肉便不再受控製，楚十蜷縮一團，來來往往的腳步聲時不時停留，討論一下她這個實驗耗材。


    篤定了被關的人出不來，他們放肆地討論著哪家花了大積分來購買異能，哪個實驗品編號滿足對方的需求。


    她的處境已然揭示，就是這群實驗人員口中提供異能的實驗品。


    研究所裏的時日是楚十最無助的時刻，異能被限製，力氣被抽走，隨時會有人將她拖出像物品一樣擺弄。


    這裏麵未經過測驗的試劑很多，好的，不好的，楚十都嚐過，爛了皮膚流膿已是常事，五髒受損，七竅流血被這群研究員從死神的手裏拉迴來更是數百次。


    她一年年撿迴來的尊嚴在這裏被一月又一月踩到了泥裏，甚至於更深更低。


    第一個月，她忍著疼痛流淚期待彌依會拉著她的手將她如同小時候那樣拉起。


    第三個月，她從死門關又一次踏出，將楚十救迴來的研究院說她命大，被發現的時候渾身發紫居然還能被救迴來。


    沒有防備間，那人被楚十撲上去撕咬，溫熱的液體帶著腥味，她感受到口間跳動的脈搏，那麼有力，又那麼脆弱，楚十遲疑的那三秒，巨大的電流將她擊暈。


    再次醒來時，她被套上了特殊材質的止咬器。


    第六個月，她開始對一些藥劑產生免疫，又一次在被打入鬆弛劑後，楚十從自己休息的床板下拿出藏好的針筒，對準剛剛的地方紮了下去，再順著往手臂中央劃過去。


    皮膚下麵擠滿了綠色的藻類，鬆弛劑就是被打在了這些藻類植物裏。


    針頭重新插進藻類植物裏，將打入的鬆弛劑重新抽取，楚十將右手背在身後。


    藻類褪去，血管重新出現在皮膚下方，抑製的血液也在此刻噴湧而出。


    她數著數，1，2，3，4，數到十的時候，門鎖被打開，在聽到腳步停止，有輕微的衣服摩擦聲時，對著麵前就紮了下去。


    隨著針穿過皮膚，紮進肉裏，她被來人猛地按在懷裏，這個懷抱骨感的可憐。


    “楚十，我來接你了。”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帶著顫音。


    “真是久違了，彌依姐姐。”


    臉上掛上燦爛的笑容，手上的針卻毫不留情的紮下去，空洞的眼神此刻沒有一絲笑意。


    “你在做什麼。”


    歐陽炎趕到時，鬆弛劑已經紮進了彌依的身體，往日裏蜷縮在角落裏的楚十冷漠地站在那，手上還拿著兇具。


    匆匆忙忙拿了鬆弛劑的化解試劑給彌依紮了進去，她將楚十踢倒在地。


    “你知不知道彌依前兩天剛剛能下床就四處找你。”


    “看”向司徒炎，這個將她送進煉獄的罪魁禍首，楚十笑了。


    “可我也不過是剛剛從生死關下來一天而已啊，司徒科長。”


    司徒科長被喊得極具諷刺意味，本就因為實驗被阻的司徒炎此刻眼神冰冷。


    要不是彌依，這個實驗品現在不會有機會將這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