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沒關係也有關係
此時的冰麵之上,處處都是近衛軍士兵和監獄的管理人員以及獄卒。
一個個耀武揚威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全都蹲下!抱頭蹲下!”
“砰!砰!砰!……”
有士兵和監獄管理員,對天鳴槍。
槍聲響起,囚犯們都迴過神來,這特麼是怎麼迴事兒?我在哪兒?……
獄卒們有的吹哨子,有的拿著手銬抓人。獄卒的手上拿著警棍,正在驅散人群,近衛軍士兵直接拿槍托砸,讓犯人們重新排成隊伍。
大多數囚犯,都開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陸陸續續的獄卒們將每個犯人都扣好,戴上手銬帶迴了監獄。
有幾個獄卒和近衛軍士兵來到楊如日這邊,仔細一看禁不住目瞪口呆。
“這特麼?這是啥?”
“1.2.3.……這殺了多少啊?”
“不對!這些人都不是清城堡的囚犯。”
獄卒給楊如日戴上手銬,幾個近衛軍士兵看楊如日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這特麼是啥人呢?
……………………
“為什麼不帶槍?”
魍忻·王鐵青臉陰鷙地盯著艾倫。
“內務衛的槍都是有數的,之所以我沒讓他們帶,也怕留下線索。加上這次假期時間短,王監察說路上解決,現在看應該是有些托大,或者是沒有買到。”
少頃,艾倫又自言自語式的說:
“也許是這次去了六個煉筋境。一個煉血境。都說已經是手拿把掐,探囊取物了。大意了吧。”
魍忻·王拎起衣襟,翹起二郎腿。
“算了,聽說,你的媳婦在民政局幹的還行,最近要提九品官了吧,你女兒在五道口小學,學習不錯。你妹妹,大學畢業三年了,沒有正經工作,到處打零。你老媽……”
“夠了!”
艾倫氣得渾身哆嗦,戟指狂怒。心裏罵:奪筍吶,你這特麼是人嗎?禍不及家人啊?
轉念之間又軟弱無力的看著眼前的魍忻·王,放下手指,縮了迴去。
嘴裏說出來的話,沒有絲毫活力:“您看看,您這是幹嘛呀?我這邊也不是沒盡力而為,您看呢?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魍忻·王的刀條臉下,那兩片薄薄的嘴唇,繼續冷酷的往外蹦詞:
“你老媽的身體健康狀態不佳,你弟弟一心想提升階層,和落魄瀚族通婚。說到這裏,其實你們家,自從你進了內務衛,你們家的家庭地位和你們家的這個階層已經屬於中等階層。
沒必要,再去和這個讓老弟去和什麼落魄瀚族通婚,來提升家族階層是不是?你看我這是不是為你著想。”
艾倫雙手抱頭,一副軟弱無力的樣子。
魍忻·王高高在上的看著眼前的內務衛六品官心裏爽:老子就喜歡看你們這幫高高在上的犢子爛泥一樣的樣子。
薄薄的嘴唇裏也開始越來越嚴厲,嘴裏開始噴出毒素:
“你本來是個小鎮做題家,靠著考試成績好,上了個好大學,又靠著成績,考上了內務衛。你以為你是誰?”
魍忻王手裏撚著鼻涕嘎巴說:
“如果,上邊沒有人拉你,下邊沒有人抬你,你能成為六品官?你個小沙拉密子,信不信老子分分鍾弄死你全家?”
鼻涕嘎巴隨手彈了出去。
艾倫痛苦的蹲了下去,心裏後悔死了。當初為什麼要拿那五十萬金幣?要是不拿,是不是就沒有這些麻煩了吧。
“你是不是以為,當初不拿那五十萬金幣,就沒事兒了?”
艾倫瞪大眼睛看著魍忻·王。
“哼!哪裏那麼複雜。告訴你,之所以炮製你,不僅僅是你在內務衛,更重要的是,你軟肋多啊。早就盯上你了,像你這樣的人排長長的隊了,所謂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哈、哈、哈……你不幹?有的是人幹。哈哈哈,……”
魍忻·王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帶著溫和的語氣說:
“這次失敗了,也沒啥,繼續安排,人用光了不怕,接著找。咱驃騎皇朝別的可能會缺,人,從來不缺,去吧去吧,早日把事情辦好,你們內務衛過了年估計會有一部分人職務調整。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人啊要知道感恩!”
說到這裏,魍忻·王沉吟了一下:“你弟弟要是確定結婚了,我可以讓你弟妹通過榮光審核。”
艾倫猛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魍忻·王根本就不迴答他,耷拉著眼皮說:“要過年了,這張卡你先用著吧。”
魍忻·王從袖筒裏拿出一張黑色的卡。
艾倫伸出雙手,接過這張黑色的卡。驃騎國全國通存通兌金幣卡,上麵印著一匹長著雪白翅膀的驃騎馬,駿馬昂首欲嘶,仰天長嘯,圖案精致美觀。
“那麼,王總管,您歇著,我迴去了。”
艾倫咬著牙腮,彎腰駝背退了出去。脊梁骨既然折了,也就不在乎再折,賺錢嘛,不磕磣。
我不去,也有人去,那還不如我去。況且弟妹要是真的通過榮光照耀,那就是一步登天,直接就從落魄瀚族晉升第一級第一等族。
到那時,艾倫家族……艾倫心裏自我安慰。
………………
第二天,清城堡監獄,就進行了大規模的審訊甄別。
甄別的主要目的,主要就是,涉及到楊如日這邊兒的這十多個人,而囚犯之間的爭鬥,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一些宿怨。
囚犯之間的打鬥,甚至於沒有什麼具體原因,就發生了一些爭鬥,涉及不到楊如日這邊。
而楊如日這邊出現的問題,都是因為身份。
這十來個漁民的身份,根本就藏不住,很快就被,監獄方麵一一查了出來。
確定都是隸屬於內務衛直屬,即將派上戰場的一些人員。按說他們這個時間段應該在戰場上,卻來到監獄外圍,顯然是沒有準備幹什麼好事。
這些身份敏感分子,在監獄角度來看,他們既然,都沒有事先跟監獄有關方麵打招唿,所以監獄也樂的是假裝不知道。
否則的話,僅僅是他一個內務衛司法監察官這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就被人劈死在清城堡冬捕現場。
這本身就是禁忌話題,要徹查就是一個相當大的一個困難,很不好解決,從監獄方麵角度來看,十分棘手。
無論是調查他的身份,無論是調查他的行動路線,以及怎麼死去的原因等等,這一切都不好辦。
極有可能,不但沒做好事情,反而還鬧了一身騷,惹了一身麻煩。掀起多大風浪?多少人會丟掉烏紗帽子?多少人會鋃鐺入獄?
而且,最關鍵的是,清城堡監獄典獄長山姆·諾頓認為,這次發生了這麼大件事,整個這次冬捕剛開始,就發生在冰麵上發生的營嘯。
都不能說,與內務衛沒有關係。即便沒有直接關係,也與這些內務衛的人員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因為,如果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所以無論如何也跟他們有關係。
沒關係也有關係。
山姆諾頓自由心證,早就得出來結論。
看著一片狼藉的廣闊冰原,心裏兀自恨恨的自言自語:“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山姆·諾頓無情無義,規矩就是規矩,誰破壞了誰自己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