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初次見麵


    清城堡監獄是我山姆·諾頓的一畝三分地，其他勢力想要染指，嗬嗬，得先看看有沒有實力。


    能讓山姆·諾頓損失慘重，付出沉重的代價，在清城堡監獄的曆史上，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想到這裏，山姆·諾頓不由得開始覺得要感謝楊如日：這小子幹的不錯！一個都沒有放過。


    不對！不知道還有沒有活口，監獄裏不知道有沒有內鬼，要利用這幾天甄別狠狠查一查。


    山姆·諾頓咬牙切齒的說：“殺的好！”


    所以，這十多具屍首，就按照清城堡慣例，直接推進冰麵上鑿出來的窟窿裏。


    看著十幾個驃騎國精英人士，不一會兒就銷聲匿跡，如同他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山姆·諾頓依然恨意未消。


    心裏說：“讓老子損失慘重，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成半利潤給出去了。”


    清城堡監獄典獄長山姆·諾頓淡淡地說：“既然他們沒打招唿，那麼就讓他們消失吧，因為，他們就沒來過。”


    身邊的十幾個心腹，全都保持漠然。這事兒永遠都不能說，誰說漏了，那就是誰幹的。到時候八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冬捕生產任務重，無論多大的事情，都要為眼前的冬捕讓路。所有沒有大的說法的囚犯，都直接去分揀工廠。


    一切都要為清城堡冬捕讓路，一年的收獲就這一個來月，誰要是不開眼，那就是和所有人為敵，和所有的驃騎皇朝高層為敵。


    就連火雞·馮都相當有覺悟，變得小心翼翼，嚴令禁止下麵的士兵，討論前些天的營嘯。


    發現一個直接槍決！這絕不是開玩笑，這幾天三個團的近衛軍士兵，可以說是風聲鶴唳。因為，已經有好幾個，嘴不嚴實的士兵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在火雞·馮全力鎮壓之下，近衛軍的士兵，表現的非常安靜。最關鍵的一點是，近衛軍和內務衛他們兩個部門之間也不對付，也是勾心鬥角，涉及無數的曆史公案，相互之間的覬覦齷蹉從來就沒斷過。


    …………


    雖然，清城堡冬捕還沒結束，但外麵已經用不著那麼多人了，除了一些老實巴交的留在外麵，幫忙漁民幹點什麼。


    大量的囚犯，還是安排在分揀工廠裏頭，做各種分揀解剖工作。


    生死搏殺之後，楊如日就被帶進了審訊室，一頓冷熱交替的小菜，讓楊如日領略到了監獄人性化設計的器具，人機工程學完美設計的工具。


    獄卒問：“你為什麼要殺人？”


    楊如日說：“因為，我懷疑他們要搶奪清城堡冬捕成果！”


    獄卒翕然一笑：“你個垃圾，你以為你是那個？說出你自己的問題？”


    楊如日迴答非常痛快：“為了保衛我們辛勤勞動成果！為了守護清城堡冬捕財產安全！為了不讓清城堡遭受損失！為了保衛驃騎國戰略資源！為了……”


    獄卒腦袋瓜子嗡嗡作響，心裏直犯惡心，捏著鼻子再問：“停，停，停停，停！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楊如日再說：“我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們要搶奪清城堡的勞動成果，為了保護……”。


    獄卒卡巴卡巴眼睛，說：“大刑伺候！”


    這時候旁邊有人過來，招招手。獄卒急忙跑過去附耳傾聽，那人在獄卒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典獄長有吩咐，不讓動刑，這個人能說就說，不能說就該幹啥就幹啥。不許難為了。”那個人小聲的說。


    獄卒低聲迴答說：“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叛國賊誰不來氣。”


    那個人繼續說：“叛不叛國還不知道真假呢，關鍵是上邊說了，這個人要保，所以，不能動。”說完轉身就走了，連頭都不迴。


    看著那人的背影，獄卒迴過頭來，看了看楊如日，然後獄卒擺擺手，說：“把刑具撤了。過來簽字畫押。”……


    總之就是當然是問不出啥了。


    所以，楊如日很快就放了迴去，再迴到牢房，楊如日感覺像是迴到家。顧不上一身疲乏和傷痛，趕緊睡覺。


    第二天早上，楊如日早早醒了，抓緊時間完成了自己的練功套路。還沒洗臉，獄卒就過來催促上工了。


    亂哄哄的吃過早餐，迷迷瞪瞪的進入工廠，工廠三班倒。


    此時，正是早班忙碌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一個位置，在一排排的條案後麵，緊張的工作著。


    獄卒指揮楊如日到了一個位置，雙手攏起，大聲告訴他身邊的一個老囚犯。


    “1566，你帶帶他。告訴他咋整！”


    獄卒大聲說。


    老囚犯抬頭看看楊如日，點頭示意獄卒知道了。


    獄卒轉身離去。


    楊如日在觀察自己的搭檔，猛然間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聖人賢者，一個大儒。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家。


    老頭花白的頭發梳理的非常整齊，一看就知道是個精致的人。花白的胡須飄灑胸前，儒雅隨和的氣質迎麵而來，一看就知道是曆盡滄桑的飽學之士。


    楊如日心想著：我是9527。老頭是1566，中間差了很多個號了。溫和的說：“還請前輩，多多關照。”


    楊如日雙手抱拳，微微一禮。


    見老囚犯沒聽著，楊如日不得不像獄卒一樣雙手攏起，大聲說：“還請前輩多多指教！”


    說完楊如日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老囚犯又看了楊如日一眼，有點怪他大聲說話的樣子，下巴示意一下，讓楊如日站在一旁，仔細看著老囚犯如何拆解清皮鱷。


    忙了一陣之後，老囚犯騰出手，來才穩穩當當地說：“找個車，把你的那份先拉過來，順便把這裏清理一下，把地方騰出來。”


    楊如日低聲說：“好的。”


    條案後麵，地方不小，但是雜物太多，所以楊如日需要把這裏清理出來。


    清理雜物的工作，說起來簡單，實際上並不好做，因為要分門別類，哪些是用的，哪些是不用的。


    哪些是暫時不用的，哪些是現在就用的。工具放在哪裏，一些廢物垃圾放在哪裏。這些都要有一個規劃，然後按部就班的去做才可以。


    楊如日當然是不清楚了，不清楚的地方就問問了。


    所以，楊如日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先詢問好了，問這個編號1566的老囚犯，問明白了以後，再把事情做好。


    清理出來場地之後，找了個拉拉車，楊如日把他自己的那份份額，五條清皮鱷拉了過來。


    五條清皮鱷，都是活的，每一條都被繩捆索綁，綁得結結實實，雖然都是活的，但它們除了扭動身軀甩尾巴以外，動彈不了多少。都在一個水箱裏裝著，保持鮮活。


    楊如日和老囚犯他們兩個人定額一天十條。這樣條案後麵就有兩個大水箱，一個水箱五條，兩個水箱裏麵就裝了一共十條。


    活著的清皮鱷怎麼會老實，在水箱裏麵扭動掙紮，尾巴絞的水花啪啪四濺。


    監獄裏麵規定，每個犯人每天的份額是五條清皮鱷，他們這個條案這邊，全是分解拆卸清皮鱷的。


    清理垃圾，把清皮鱷拉過來，楊如日身體微微出了點汗，昨天的傷痛雖然還沒好，但是身體活動開了以後，覺得還可以，能夠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