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幾人異口同聲。
“迴頭告訴你們,趕快把它撈上來!”
“拿不動!”應龍無語……
“小金!”心兒月兒嬌喝道。
一抹金光,亢金龍從應龍袍袖一躍而出。
“去砥柱山,把參水猿軫水蚓叫來!”二女吩咐道。
一聲清吟,金光耀然遠去。
“你先說說!”監兵忍不住好奇,問道。
“別煩我!”二女擰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讓她倆弄緊張了……
神鬥沉吟不語。
“告訴告訴我唄!”漱玉悄悄湊近咬耳朵。
“不確定呢!”二女臉上沒有一絲嬉戲。
“這麼嚴重?!”搞得漱玉也不由自主得鄭重起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天空一暗,金光飛掠,參水猿軫水蚓巨大的身軀,遮雲蔽日。
“正忙著呢,小金跟催命似的!”參水猿俯瞰,聲如洪鍾。
“你們倆隨應龍快去河底!”心兒月兒仰首道。
“?做什麼?”
“撈個東西!”
“把我倆大老遠喚來,當苦力?!”參水猿一瞪眼,怒道。
“去不去?”
“呃!”參水猿語噎。
“那也得知道是什麼吧!”軫水蚓弱弱地問。
“女媧石!”心兒月兒一字一句。
“?!”
“你是說?”參水猿怔怔道。
“嗯!”心兒月兒點了點頭。
“走!”軫水蚓道。
“走啊!”參水猿忽扭首衝應龍吼道。
“哦!”應龍猛醒。
“小金,你也去,一旦撈住,小金報訊,你們立刻返迴桐柏山!”
“好!”一人三獸直入淮水。
心兒月兒一瞬不瞬地盯著。
神鬥知秋互相望了一眼,四處勸散漁舟,迴身四人靜默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轟隆,整個河麵仿佛嘭然炸開,颶風一般的水柱方圓足有數十丈,衝天而起,浪花飛濺,激流千尺,暴雨傾盆,剎那天昏地暗,隱隱一道金光,恍惚點了點頭。
“走!”心兒月兒疾喝道。
剛剛離開,淮水再次沸騰,一聲怒吼震撼九霄,久久不絕。
白衣流光。
宿處。
女媧石漂浮半空,綺彩滿屋。
屋外,軫水蚓一邊幹嘔著,一邊憤憤道:“哪有你倆這樣的,直接塞到我肚子裏!”
“除了你的肚子,誰能拿得迴來?”參水猿嘿嘿笑。
“那倆死丫頭怎麼說的?”
“還活著呢!”參水猿咧開了大嘴。
“那就值了!”軫水蚓長籲道。
屋內。
“妖皇不是把它偷走了嗎,”監兵喜出望外,“怎麼會到了這?哦,是支無祁……嘿嘿,結果讓咱們得了?!”
神鬥凝眸,眼前五彩流光,璀璨綻放,細看又有些透明,團團白雲,似動非動,層疊如山。
即使從未見過,也早聽說,應龍剛形容的時候,就有所懷疑了,難道妖皇鍾雖然被打爆了,女媧石卻沒有碎,掉進了淮水?!
滑稽師兄終於可以了卻心願了……
可是,無論靈伢渚的傳說還是女媧石的失落,時間點都對不上啊……
“笨蛋,我倆才不是為了找它!”耳邊,心兒月兒不屑道。
“那是什麼?”漱玉奇道。
“是裏麵的東西!”
裏麵還有東西?
“是不是裏麵有女媧祖皇的一縷靈氣呀,不過包裹著,所以人類感覺不到?”漱玉異想天開。
“誰在裏麵?”應龍隱隱猜到了……
“小角!”心兒月兒輕聲說,“父親也一直沒有找到它!”
“你不是說這裏也有一隻誰的神獸吧?!”監兵陶醉的笑容僵在臉上……
女媧石裏一直鎮壓著一頭神獸?!
“嗯!”
“被女媧祖皇封印了?”應龍問道。
“嗯!”
不久,聽到動靜出去查探的滑稽迴來了,愣愣地望了半晌,沒有一絲如釋重負的喜色,隻傳訊劍聖。
神鬥終究沒去問……
一夜,各有所思,翌晨,圍著女媧石,幾人相對而坐,心兒月兒一邊一個倚門而望,焦躁地不停跺腳,漱玉也跟著著急。
“追不上就迴來唄,瞎跑什麼?!”心兒月兒氣道。
滑稽臉一沉。
“耐點心,應該快了!”其實神鬥更著急。
話音方落,虛空漣漪,白衣一閃,劍聖踏天而降。
“師尊!”
“宗主!”
幾人連忙稽首。
心兒月兒偷偷撇了撇嘴。
劍聖微微點頭,目光落在女媧石上,一時不語。
“喂,你能不能解開呀?”心兒月兒不帶怕誰的……
“不得無禮!”滑稽喝道。
“等一宿了啊!”二女嗆聲。
劍聖一頓,望著女媧石,斂目俯首,隨即抬眼雙手掐訣。
指如蓮花,忽綻忽闔,淡淡白光繚繞而生,五彩之色如受吸引,慢慢水乳交融,滄桑而神聖的氣息,仿佛蘊含著天地萬物,緩緩散開。
心兒月兒也癡了。
“開!”如宇宙深處,一聲輕喝。
幾人眼前一滅一亮,柔和優美的龍吟,陽光仿佛透過了屋頂,徐徐灑照,潔白的長袍,赤足如玉,黑發如瀑,便似陽光般地飄揚,一道身影,完美無瑕,闔目仰首,冉冉浮現。
“蚌殼仙子?!”監兵囈語道。
“小角!”心兒月兒叫道。
屋外,參水猿滿臉激動,重重拍了下軫水蚓的頭,軫水蚓哎呦一聲,搖晃著大腦袋,憨憨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