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女子俯首,睜眼望向了應龍,躬身道。
“你的?!”監(jiān)兵覺得很失落,為什麼自己的宿獸不是這樣的……
“小角!”心兒月兒使勁跳著腳。
劍聖張袖,女媧石靈氣倏然大盛,投入其內,轉身而出,滑稽默默隨後。
神鬥疑惑目送。
“你究竟叫什麼?”應龍問道。
“角木蛟!”
“小角!”
“心月!”角木蛟凝視二女,片刻,微笑道,接著越過她倆,洞開的屋門,參水猿雙眸親熱,軫水蚓快樂地蠕動著,“好久不見了!”
“你倆是說,支無祁一直守著,想吃了角木蛟?!”監(jiān)兵明白了。
“再晚些年,小角也該能突破而出了!吃了它,支無祁什麼傷都能好了!”心兒月兒恨恨道。
“這麼神奇?!”監(jiān)兵扭首,角木蛟背影皓潔如月,與參水猿軫水蚓輕風細語,咽了口吐沫。
“你想吃啊?”二女似笑非笑。
“滾!”他不是這麼想的……
“你們吃了我們可沒用!”二女悠悠道。
“正經(jīng)點!”應龍沉聲道。
神鬥恍若不聞,垂頭思索,忽道,“你們說支無祁會不會氣瘋了?”
“會!”眾皆頷首。
“那它會怎麼辦?”
“搶迴去唄!”
“小角好可憐呦!”漱玉吐了吐舌頭,憐惜道。
“放心,它不敢來的!”知秋輕聲道。
“那如果劍聖走了呢?”神鬥道。
“?!”應龍怔了怔,“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引支無祁和鑿齒來了!”神鬥眼眸一閃。
“拿角木蛟當誘餌?”
“嗯!”
“小角好可憐呦!”
商議半晌,“萬一燭九陰湊熱鬧怎麼辦?”應龍沉吟著。
“想過了,我去找滑稽師兄!”神鬥一笑,起身而去。
幾人望著他的背影,“熊孩子真長大了?怎麼比你還壞呢?”監(jiān)兵木然瞅著應龍。
“告訴過你,他長大了!”應龍歎氣。
“但是我不喜歡了!”心兒月兒惘然道。
“用你倆喜歡?!傻傻的好啊?!”漱玉歪著腦袋,瞟了眼監(jiān)兵。
“我咄,那意思我傻唄!”監(jiān)兵怒道。
全部點頭……
兩日後,桐柏山巔,風卷荒草。
皋陶等所有人都遣去了積石山,茅屋空空蕩蕩。
“是不是太明顯了?”監(jiān)兵問。
“支無祁是妖獸,不是人!”應龍淡淡道。
“那也許還有燭九陰呢!”監(jiān)兵又道。
“他是人!”神鬥一笑。
“我靠,你們搞什麼?”
“說你傻了!”心兒月兒漱玉異口同聲。
“滾!”
參水猿軫水蚓屋旁而立,角木蛟輕輕擦拭,側坐木欄,仰首月空,似乎一切與它無關。
狂風忽作,目如燈,雙肩負蒼穹。
旁邊,鑿齒拄著鐵槍,嗔目大罵,“你們幾個小草根,敢從祖宗嘴裏搶東西,今天瞅爺不把你們一塊一塊骨頭嚼碎的!”
支無祁金睛俯瞰,一眼看見角木蛟,火眸一凝,“你出來了,倒省得我等了!”
“我可是你能吃的?!”角木蛟淡淡道。
“霸氣!”監(jiān)兵喝彩。
應龍神鬥知秋漱玉心兒月兒並肩,兩側參水猿軫水蚓。
“由不得你!”支無祁隆隆喝道,一伸手,抓攫而下。
一道銀輝,燦爛夜空,耀如白晝。
“大鴻,你果然耍詐!”支無祁一聲大吼,收手舉棍,怒擊而上。
“我靠!”鑿齒一呆,“沒走啊!”
“老朋友,我也沒走!”滑稽現(xiàn)身,負手悠悠道。
“卑鄙的人類!”鑿齒哼哼著,呲牙咧嘴,滿臉猙獰,掄槍亂砸,滑稽氣定神閑,從容而鬥。
應龍神鬥等都抬著頭,目不暇接,心兒月兒更是興高采烈,誰也沒有注意,身後遠處虛空慢慢裂開一線漣漪。
昊天輪盤旋飛舞,環(huán)繞著遮天蔽月的支無祁,如蠶繭雷網(wǎng),霹靂萬鈞,咆哮震耳欲聾。
而那漣漪間,一隻大手,悄無聲息而現(xiàn),瞬如閃電,直抓神鬥。
神鬥驚覺,扭首,臉色突變,渾身已然一僵,氣脈倏窒。
心兒月兒纖掌齊出。
龍吟清嘯,碧光大放,一條翠綠色的長龍,數(shù)十丈,虯角枝椏,鱗若竹葉,四爪騰空,尖尾一甩,與二女同時重重劈中大手。
飛沙走石,茅屋砰然掀翻,大手一頓,一抹黑影隱隱一閃。
紫光如潮,圈圈波蕩,二女、角木蛟跌退。
電光石火,應龍參水猿方及反身。
大手剎那將近……
神鬥頭頂,赤甲偉岸,金槍矯若遊龍。
轟,漣漪崩潰,一聲慘哼,黑影消失,惟血若蓮花。
赤聖沒有追,足尖一點,徑奔支無祁。
“兩大聖尊都來了?!”支無祁低低斷喝,雙眸火焰烈烈,手握巨棍如擎天柱峰狠狠投向赤聖。
赤聖法天象地,舉槍一攔。
淮水洶湧,桐柏山猛地一晃,應龍攬著神鬥,幾人三獸急忙避開。
大地塵煙滾滾,四分五裂。
支無祁兩臂一掙,昊天輪逼得一緩,轉身便走。
劍聖右手淩空一握,左袖一揚,支無祁身周空間霎那封鎖,再掙,赤聖亦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