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頓時僵持住了。
“妖傀子,你還不明白嗎,如今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這小娘皮一定是裝的,之前兩次三番想帶聖子去往小世界,她的實力必然已經消失。”
“血衣長老,速速出手,遲則生變!
血鬼子高聲喝道,試圖穩定軍心。
“都有赴死的勇氣麼?”
顏韞玉嘲笑道,一揮衣袖。
她隻能繼續將這謊言維持下去,若是謊言被戳破,自己和薑燦都難逃一死。
作為師尊,要守護自己的徒弟。
所以無論如何,都至少得讓薑燦安全離開。
她隻能繼續偽裝,無論怎樣也要繼續偽裝下去。
但這種偽裝持續不了多久,必須要尋找破局之道。
要將薑燦帶出去。
已經不能繼續拖下去了,三位渡劫長老任意一位出手,她的偽裝都會被戳破。
隻能拚死一搏了。
她心中閃過一絲念頭。
浩瀚的靈魂朝著血衣壓去,隻是剎那間,血衣長老的麵色就變得蒼白,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而另一擊,則是朝著血衣長老身旁的妖傀子攻去。
妖傀子瞬間恍惚,握緊鎮界石的手也不自覺鬆開。
血鬼子也是一愣,瞬間不能反應過來。
鎮界石落在空中,其中閃爍著晶藍色光芒,鎮壓此片地域。
顏韞玉的臉色已經徹底蒼白,用靈魂強行破壞三人明堂,對顏韞玉也是一種不小的損耗。
此刻顏韞玉靈魂重新迴歸軀體,暫時不能行動。
薑燦手持璿璣劍,朝著鎮界石的方向躍去,想要奪走這鎮界石。
隻有奪走鎮界石,他們才有逃走的可能。
隻是瞬間,他就將鎮界石收入囊中。
顏韞玉抓住薑燦的手,想要帶著薑燦轉移。
不過他們依舊沒有成功。
“穀主大人,你不會真以為我們會將這麼重要的道具隨手放在手上,讓你看見吧?”
血鬼子笑著。
他們都是萬年的老妖怪,怎麼可能犯這種低下的錯誤呢?
若是顏韞玉真喪失實力了,這對她來說便是死局。
拖不下去,唯一出手的目標也隻是一個假貨。
“血衣,動手吧,這種程度的靈魂震蕩不會危及性命,我給你親手報仇的機會!
“是否留下聖子大人?”
血衣長老詢問道。
“嗯,若真是殺了,未來便沒有和邵千柔對抗的魔修,不過還是算了,此子留不得,日後真讓此子修為有成,必成禍患!
此刻,薑燦跨步向前,持劍擋在顏韞玉身前。
即便明知不敵。
即便以卵擊石。
顏韞玉望著麵前的薑燦,想要阻止,卻已經無能為力。
明明自己是師尊,卻讓徒弟擋在自己麵前,真是可笑。
“真是師徒情深啊,結丹巔峰的實力依舊願意擋在師尊麵前,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死吧。”
一道血芒從血衣長老手中閃出,瞬間朝著薑燦攻擊而去。
薑燦手持璿璣劍,此刻薑璿璣的魂體現身,和薑燦一起握住璿璣劍。
“我會陪你到最後的。”
她輕聲說著。
若是薑燦死去,璿璣劍便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血芒頃刻將至。
但空中閃過一道赤紅的劍光,將這血芒擊落。
“老夫司馬恭,何人敢在五色城之中放肆!
劍名,熒惑。
這紅色的劍光將血芒擊碎,擋在薑燦麵前。
下一瞬間,其餘四柄神劍和穿著素白道袍的老者出現在此。
他頭發蒼白,散落在身後,十分淩亂,老朽的麵頰之上凸顯幾分獨屬於劍修的淩厲。
狂風吹過,他那散落的發絲隨著風飄揚,別有幾分瀟灑的意味。
老者手持厚土劍,另外四柄飛劍橫在他四周,將薑燦三人護在劍陣之中。
薑燦臉色驚疑,不知司馬恭為何前來。
兩位渡劫巔峰,一位渡劫中期,這不是司馬恭能插手的。
昔日憑借司馬恭想保護五色城,他以顏韞玉威脅,司馬恭總是答應,可是如今麵對兩位渡劫巔峰,司馬恭卻站了出來。
見司馬恭前來,佝僂老者瞇著眼,緩緩說道。
“五色劍尊?這是我們萬魔穀穀內之事,在此停止,老夫免你一死。”
渡劫每多度過一次劫難,便是天壤之別,渡劫巔峰擊殺渡劫七層,不會耗費多少力氣。
不過如今血鬼子不想再生事端。
“老夫不需要你的憐憫施舍,既然決定在五色城中生事,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
“冥頑不靈!
血鬼子眼神之中閃過幾分冷意。
他並不是沒有處理司馬恭的能力,隻是嫌棄麻煩,不過司馬恭既然想赴死,就遂他心願。
一陣雲煙飄過,五色城徹底消失。
除了這條街道,整個五色城被司馬恭轉移至其餘地域,避免戰鬥餘波波及到五色城。
鎮界石隻負責鎮壓主世界,禁止從主世界傳入異世界之中,不過對於主世界之內的傳送卻並沒有什麼辦法。
想靠空間傳送逃離並不現實,短暫時間的空間傳送會留下波動,而血鬼子和妖傀子也不是廢物,自然能鎖定他們傳送的地點,然後跟隨他們一同前往新的地方。
況且這個街道的空間已經被徹底封鎖,除非是大乘期強者,否則沒有人能突破這兩位渡劫巔峰強者的封鎖。
“這樣一來,倒不用束手束腳了。”
夕陽低垂,像是染了火的楓葉。
年邁劍聖持劍,群敵環伺,如狼似虎,似要將他吞噬,將他撕碎。
“就這麼鐵了心要守護他們嗎?他們和你非親非故,何必付出性命的代價呢?”
妖傀子歎氣,身形瞬間立在血鬼子身旁。
“血鬼,下手輕點,注意保持他屍體完整,渡劫期劍聖,這樣的素材可不多見,別弄壞了!
他們對待司馬恭已經如同對待戰利品一般,開始協商戰利品分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