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附近派出所查一下這家酒吧,看看有沒有犯罪記錄!”
“頭兒,你發現了什麼?”
戰古越好奇地問道。
他使勁迴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服務員看起來特別怕警察,所以讓你去查一下!”
“明白了!”
戰古越佩服地看著老大,這種細致入微的觀察讓他自歎不如。
二人根據地址開車前往。
徐淑慧住在另一個老社區,方向與李楠住處相反。
開了半個小時車才到。
徐淑慧居住的小區比李楠租的房子條件更差。
長滿青苔的地麵上走起來有些滑。
不小心的話很容易摔倒。
整個小區隻有四棟樓,亮燈的住戶也不多。
莊巖二人來到最裏麵的一棟樓下。
徐淑慧住在三樓。
她家的燈還亮著,顯然此時她還在家中。
他們上樓敲門。
“誰呀?”
屋裏傳來女人的聲音。
“我們是警察,有些問題需要詢問!”
莊巖答道。
原本走近門邊的腳步聲突然停止。
對方沒有打算開門的樣子。
透視!
莊巖立刻使用能力,發現屋內隻有徐淑慧一個人。
她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兩隻手不停地在胸前亂動。
聽到警察就想著退縮?
有問題!
“咚!咚!”
莊巖用力拍打著門!
“您好!請開一下門!”
“好……好的!來了!”
徐淑慧急忙迴應,但隻把門開了一個小縫。
戰古越立刻出示證件。
“我們是警察,請您配合我們迴答幾個問題!”
“那……請進吧。”
徐淑慧主動打開門請他們進來。
挺積極配合的。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莊巖原本隻想簡單問問就走。
沒想到徐淑慧會讓他們進去。
看來她以為要有長時間的談話。
二人順利進了屋。
房間裏隻有一個單間,進門就是一張大床。
徐淑慧家裏沒有沙發,隻拿了兩個塑料凳給莊巖和戰古越坐。
多年的偵查經驗讓莊巖習慣先觀察環境。
屋內的陳設十分簡陋,除了一張帆布衣櫃、一個木桌和幾把塑料凳外別無他物。
簡直可以用貧寒來形容!
但角落裏的桌子上一堆空外賣盒引起了莊巖的注意。
外賣包裝上印著“尋香來餐廳”的標誌。
莊巖曾經去過這家高檔餐廳。
它位於二環路百達商場內,每人最低消費500元。
對像徐淑慧這樣的女孩來說,價格實在有些偏高。
莊巖帶著一絲深意望向那裏。
徐淑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
羞澀地說:“晚飯吃完還沒來得及收拾!
莊巖收迴視線,進入正題。
“我們想了解一下李楠的情況!”
聽到李楠的名字,
徐淑慧先是愣了一下,咬緊了嘴唇。
隨後她挺直身子,刻意做出一種很認真的樣子。
“李楠讓你們來問我昨晚的事嗎?她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
接著說,“我當時可能比她還害怕,說不定記不住太多事情。”
“可能不能給你們提供更多信息。”
莊巖瞇起了眼睛。
她的話裏可以聽出昨晚她們確實在一起,
但又好像是在談別的事情。
戰古越臉上的表情變化。
“你昨晚跟李楠之間發生了什麼?”
徐淑慧眼中流露出疑惑,試探性地問道。
“李楠沒有告訴你們?”
徐淑慧的表現實在太反常。
莊巖二人進來不過五分鍾,她就一直在強調李楠知道得更多。
戰古越用眼神問莊巖是否需要告訴她實情。
莊巖微微點頭。
通過徐淑慧的語言和表情,判斷她大概隻是一個相關人員。
戰古越得到了許可,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們在李楠的出租屋裏發現了她的屍體!
“什麼!”
徐淑慧猛然從凳子上站起來,塑料凳受不住衝擊直接倒在地上。
“嘭!”
聲響嚇得徐淑慧一哆嗦。
她麵帶驚恐,顫抖地向後退了兩步。
嘴裏不停地念叨著:
“李楠死了?不可能,我昨晚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說著根本不可能的事,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後挪。
突然被倒地的凳子絆倒,整個人朝後跌倒。
莊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恰好看到手腕上的青紫勒痕!
根據痕跡顏色判斷,時間不超過24小時!
案件的關鍵就在徐淑慧身上!
莊巖把她扶到了凳子上。
問道:“昨晚你和李楠在一起時發生了什麼事?”
“把昨晚的每一個細節都說清楚!”
“我……我……不知道啊!”
徐淑慧明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思維混亂。
驚恐不安的眼神四處打轉,無法聚焦。
這種狀態下難以進行有效問詢。
莊巖蹲下身,輕聲說:
“徐淑慧,看著我的眼睛。”
徐淑慧果然聽話,將視線移向莊巖。
催眠!
莊巖施展技巧,用催眠讓她鎮定下來。
不到兩分鍾,徐淑慧確實平靜了下來。
她安靜地坐在凳子上。
瞳孔中的震顫漸漸平息,目光停留在地上的一塊破損瓷磚上。
“告訴我。昨晚你和李楠在一起時,究竟經曆了什麼?”
莊巖放緩語速,慢慢引導。
徐淑慧沉默片刻,仿佛潛意識中仍非?咕堋
莊巖加大催眠力度。
“告訴我!”
他用一種命令的語氣低聲問道。
徐淑慧似乎終於支撐不住了,慢慢地說:“昨晚,在她家裏,我們遇到了壞人搶劫!
這句話剛一說出口,戰古越的眼裏立刻閃過一絲興奮!
偷偷地豎起了大拇指。
而莊巖依舊一臉平靜。
繼續向徐淑慧詢問:“你能詳細講講發生了什麼事嗎?”
徐淑慧像機器人一樣點頭。
“昨天,我和李楠逛街迴來,準備去她家休息一下!
“接著我著急上廁所,去了衛生間,就聽到李楠喊了一聲。”
“然後有個男的威脅我說,如果不出去就要傷害李楠!
“我當時特別害怕,藏在廁所不敢出來,可是那個人開始踹門了。”
說到這裏,徐淑慧停頓了一會兒。
她在莊巖的指導下保持著鎮定,情緒沒什麼變化,平淡地說著事實。
但這樣的平靜顯得有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