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老實交代，就在這兒湊合一晚上吧！”
坐著睡覺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
杜興昌已經坐了一整個下午，此時腰酸背痛得不行。
他冷哼一聲，靠在椅背上閉了嘴。
見他終於安分下來，莊巖開口問：
“艾雲現在在哪兒？”
杜興昌眨巴了幾下眼睛，迴答說：“被我殺了，我把她剁成小塊扔進河裏了。”
不等莊巖追問，杜興昌像是倒豆子似的全盤托出。
“具體是哪天我記不清了，那天我們吵了起來，然後動了手……”
杜興昌迴憶道。
打鬥中他一時沒控製住力道，用力一推艾雲。
沒料到艾雲的頭撞在地上，當場昏迷不醒。
杜興昌喊了兩聲，見艾雲一點反應都沒有，慌了神。
“我當時也沒細看她是不是真死了。”
“她知道我是逃犯，我怕她醒來報警，幹脆就補了一刀！”
他惡狠狠地說著當時的情形，
仿佛還沉浸在暴力行為帶來的刺激中。
那一晚，杜興昌在衛生間動手捅了人，碎屍也在這裏進行。
看著前女友變成一塊塊零碎的屍體，幾乎鋪滿了狹小的衛生間地麵，他的心情越發煩躁。
衛生間裏原本就血跡斑斑，又濺上了水，四處都是滴落的痕跡。
杜興昌無奈之下隻能打開淋浴噴頭，把那些肉塊一一衝刷幹淨。
他說這樣是為了方便處理和運輸。
聽到這裏，宋誌成隻覺得喉嚨發緊，胃裏一陣翻湧，幾乎忍不住想吐。
莊巖麵色如常，繼續聽著杜興昌的細節描述。
“當我把屍體拖出去扔掉時，家裏的淋浴一直開著，就是為了徹底衝掉地上的血跡。”
杜興昌接著說道。
在他丟完屍體、順路去了全珊珊那裏轉了一圈後迴來，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多個小時。
濃重的血腥味早就散盡。
杜興昌帶走了艾雲的一些衣物，偽裝成她外出遠行的模樣。
然後帶上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直接離開。
從那一天起，直到被抓，他再也沒有迴去過那個地方。
“那屍體，你到底丟哪兒了？”
莊巖問出了最後一個關鍵問題。
“我把她裝好，沉進了南邊的人工湖。”
杜興昌如實迴答。
不必莊巖多說，宋誌成就明白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迅速起身召集人手，準備展開打撈工作。這些事情不用莊巖操心。
審訊結束，莊巖整理了一下材料，正打算離開。
“喂！你就這麼走了？”杜興昌突然嚷道。
莊巖沒有迴頭，徑直朝審訊室門外走去。
杜興昌頓時暴跳如雷，破口大罵起來：
“該死的東西！你壞了我的事，我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
“記住你的臉了，走著瞧吧！”
聽了這威脅，莊巖隻是皺了皺眉，滿是嫌棄地瞥了他一眼。
對這種缺乏底線的人，說一句話都嫌多餘。
他隨手將杜興昌交給旁邊值班的警察處理，獨自走進辦公室稍作休息。
這個案子看起來簡單，卻耗費了這麼久的時間。
莊巖心裏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少了點什麼。
思忖片刻，他忽然恍然大悟——
自打盤龍村的案件告一段落之後，係統壓根沒有更新或者掉落任何獎勵！
當天接到宋誌成電話太過匆忙，自己也忘記追問這件事！
想到這裏，莊巖不由得火冒三丈，暗自喚出係統對話界麵：
“尊敬的用戶，您好，請問有什麼需求嗎？”
“你當初承諾的貼心服務呢？！”
莊巖憤憤地質問。
“深感抱歉，尊敬的用戶，我立刻為您解決問題……”
“等等！”莊巖馬上打斷它，“這次我破解了兩個案子，應該掉落兩個技能才對！”
“正在為您加載獎勵……”
“慢著！”莊巖再次開口，“幹嘛急成這樣？趕著去應付別的用戶？”
這下連係統都無言以對，陷入短暫的沉默。
莊巖迴想起來，係統自從升級後確實變得越來越人性化，可這也代表它學會偷懶甚至耍滑頭。
於是他試探性地提議：“這兩個技能可以換個稍微好點的新技能嗎？”
“無法執行！無法執行！”係統當即拒絕，伴隨尖銳的警報音警告。
但莊巖不甘示弱：“這就是你的態度？我可是尊貴的用戶！給點補償能少幾塊？”
“現在的犯人智商越來越高了，我要是沒強一點的能力，怎麼可能維護正義？”
“像你這樣的服務態度，排隊來投訴的人都能把門口堵死！”
義憤填膺之際，他在精神上給了係統一句狠評！
而係統似乎被壓製住了，始終沉默不語。
莊巖心頭一喜，默默猜測八成有希望！
他用麵對頑固罪犯般的耐心等待著答複。
果然，最終係統還是扛不住攻擊，不得不表態：
“尊敬的用戶，感謝您的反饋，針對您的意見特別追加如下獎勵：專屬定製技能一枚。”
名稱為——犯罪手法追蹤！
據係統的解釋，該技能的主要功能是通過分析嫌疑人的作案手法尋找蛛絲馬跡，並利用類似時間倒流的效果模擬整個過程。
不過每次使用都有十五天的冷卻期。
真是狡猾至極！莊巖心裏嘟囔著，表麵上接受了獎勵。
其實這“犯罪手法追蹤”倒是相當強大。
擁有這項能力，未來無需依賴繁瑣法醫鑒定，案件偵破速度也會大大提升。
這一刻，莊巖第一次感到係統升級的確有點實際意義。
起碼表現出來的智慧恰到好處——不會反抗但能獨立判斷指令。
有了新技能，他也懶得再糾結更多。
下次更新之前還能聊聊嘛~莊巖心裏暗自滿意，隨後果斷關閉聯係通道！
意識迴到現實。他伸展了個慵懶姿勢。站起來活動四肢。
這段時間頻繁跑腿奔波調查現場再加上公安局，感覺筋骨生鏽似的~
就在剛才圍繞辦公室走路放鬆運動的時候，桌子上手機響起！！
竟然是宋誌成致電！他去幹點體力活，這種純粹靠力氣的事，應該沒啥難度。
突然間，手機響了，這是什麼情況？
莊巖一臉疑惑地接起電話：“老宋，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