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點了點頭,緩步走向擂臺。
“小子,報上名來!”
吳勇站在擂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易安,語氣傲慢。
“易安。”易安看著吳勇迴答道。
“易安?沒聽說過!勸你還是乖乖認輸,免得受皮肉之苦!”吳勇不屑的俯視著易安。
“認輸?我可沒這個習慣。”易安隨意地說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吳勇怒喝一聲,身形一閃,朝易安撲來。
易安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側,便躲過了吳勇的攻擊。
緊接著,他腳下發力,身形閃到吳勇身後,一掌拍向他的後背。
吳勇反應極快,連忙轉身格擋。
然而,易安的速度實在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硬生生挨了易安一掌。
“砰!”
一聲巨響,吳勇被易安一掌拍飛,重重地摔落在擂臺邊緣。
全場一片嘩然。
“這……這怎麼可能?”中年男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滿臉的難以置信。
“吳師兄竟然被一掌打飛了?”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曆?竟然如此厲害?”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看向易安的目光都是嫉妒。
易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淡然地走到吳勇麵前。
“還要繼續嗎?”
吳勇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鐵青。
“小子,你竟敢偷襲我!”
“偷襲?我這是光明正大地擊敗你!”易安冷笑一聲。
“你……”吳勇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言以對。
“怎麼?輸不起?”易安挑了挑眉。
吳勇咬緊牙關,不甘地說。
“小子,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背影顯得有些狼狽。
易安看著吳勇離去的背影
。他倒要看看,這太虛觀還有什麼手段。
這時,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緩緩走上擂臺。
他鶴發童顏,仙風道骨,氣場溫和。
“小道友,身手不錯。”老者笑瞇瞇地看著易安,語氣和藹。
“你是?”易安問道。
“老夫乃太虛觀觀主,道號清風。”老者自我介紹道。
“清風觀主?”易安心中一動,這老家夥就是太虛觀的觀主。
“小道友,你剛才的表現,老夫都看在眼裏。你的實力確實非同凡響,不知你師承何處?”清風觀主問道。
易安輕輕一笑,雙手置於身前。
“清風觀主,不瞞您說,我是個散修。家師什麼的……恐怕要讓您失望了,無門無派,一介閑雲野鶴罷了。”
可在場的修士,將信將疑。
“他真是散修?這怎麼可能,散修能有這般實力?”
“對啊!我看他身手不凡,根本不像是無師自通!”
“難不成是隱世高人故意收徒,不肯透露師門?”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但清風觀主倒似毫不在意。
相反,他眼裏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
“哦?散修?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小道友可願加入我太虛觀?以你的資質,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我太虛觀的頂梁柱!”清風觀主笑道。
易安抬眼看了看這位笑容溫和的觀主,心裏並未放鬆戒備。
“承蒙觀主抬愛,”他語氣疏遠。
“不過我習慣了天高雲闊,無拘無束的日子,怕是入不了貴觀仙門。”
說到這,他朝清風觀主拱了拱手。
清風觀主隻是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易安。
早料到他會推拒,悠然說道:“小友,有道是修途艱難,孤木難成林。散修雖逍遙,但資源短缺,功法也多為殘章斷篇,後續之路難免舉步維艱。若小友能加入太虛觀,我桐陰寶卷與玄淩劍訣任君挑選,其他一應輔助資源更不必多言。”
此話一出,圍觀眾人頓時騷動起來。
桐陰寶卷可是太虛觀的真傳功法,而那玄淩劍訣據說是觀主曾上山采藥時偶得的奇書。
玄奧無比,即便是太虛觀的內門弟子,也很少能接觸到這些秘法。
吳勇狼狽不堪地靠在擂臺邊,聽聞此話。
目光一狠,低罵一聲:“可惡!”
易安拱手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清風觀主捋了捋胡須,笑容更深:“小友,請。”
說罷,他便領著易安走下擂臺,往太虛觀山門內走去。
易安跟在清風觀主身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一路上,遇到的太虛觀弟子紛紛側目,眼神古怪。
進了山門,亭臺樓閣,雕梁畫棟,一派仙家氣象。
隻是易安總覺得這仙氣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表麵平靜無波,內裏卻暗流湧動。
清風觀主將易安帶到一處大殿前,吩咐道:“小友,且在此稍候,老夫去去就來。”
易安點點頭,目送清風觀主進了大殿。
他百無聊賴地站在原地,環顧四周。
這時,一個年輕弟子走了過來。
對著易安拱手道:“這位師兄,觀主吩咐,讓我帶你去住所。”
易安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弟子,麵容清秀。
眼神飄忽不定,有些畏懼易安。
他笑道:“那就有勞師弟了。”
那弟子低著頭,轉身帶路,一路上沉默不語。
易安跟在他身後,走了好一段路。
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弟,貴觀有多少弟子啊?”
那弟子身子一僵,頓了頓才答道:“迴師兄,弟子不知。”
易安笑了笑,也不在意。
又問道:“那貴觀平日裏都做些什麼修行啊?”
那弟子依舊低著頭,悶聲道:“弟子不知。”
易安心中暗自好笑,這小子還挺謹慎的。
他也不再追問,隻是默默地跟著走。
走了許久,兩人來到一處風景還可以的院落。
“師兄,這就是你的住所了。”
那弟子指著院落說道,說完便轉身要走。
“等等,師弟,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易安叫住他。
那弟子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弟子……弟子叫張強。”
“張強師弟,這太虛觀可有神秘人來過?”
張強渾身一顫,臉色有些發白。
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有…師兄,弟子…弟子還有事,先…先告退了。”
說完,他便逃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