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論的氣勢如狂風驟雨,直逼成浩博而去。成浩博冷笑一聲,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姬論,我當然知曉你近來的成長與變化,你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但你別忘了,這世間總有比你更強之人,比如我們的大王。你逃不掉的,大王的怒火與力量,遠非你所能想象。”
成浩博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願意獻上那個秘密,姬家不僅將重振雄風,成為伊祁國無可爭議的第一家族,更有機會在未來,大王離開時,坐上那至高無上的王位。如此誘惑,你為何要拒絕呢?”
姬論的眼神如寒冰般冷冽,他死死地盯著成浩博,仿佛要將對方的每一分貪婪與醜陋都刻入心底。他緊握拳頭,青筋暴突,不屈的意誌在體內沸騰。
“滾!彼鸬溃靶菹胗眠@種卑劣手段動搖我的心誌。姬家的榮耀與信仰,豈是你這種小人能懂的?”
成浩博的臉色瞬間鐵青,眼神中充滿狠毒與不甘。迴想起當年被姬祁當眾羞辱的場景,那份屈辱像烈火般灼燒著他的心。
“好!好!彼а狼旋X地說,“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無情了。今日,我不僅要親手毀滅你,更要將姬家連根拔起,以泄心頭之恨。”
成浩博的話語如同寒冰,讓人不寒而栗。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仿佛已看到姬家覆滅,自己加官進爵的美夢成真。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打破了荒野上的死寂。
姬祁當年能穩壓你,現在也同樣能。就憑你這副媚骨,也想滅了我們姬家?哼,你簡直是在癡人說夢。”姬論嗤笑出聲,語氣中滿是不屑與輕蔑。
他繼續說道:“你雖然在那位的幫助下,勉強達到了玄命境,可你的根基如同浮萍一般。你的境界,也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虛高,如何能與我這般穩紮穩打修煉上來的人相提並論?更何談成為我的對手?”
成浩博聞言,不怒反笑,笑聲中透著一股狷狂:“哦?是嗎?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成浩博的真正實力。”
話音未落,他手中光芒一閃,一柄古樸而神秘的長戟憑空顯現,其上流轉著日月星辰的光輝,仿佛能溝通天地之力。
“日月器。”姬論的父親姬伯衡目睹此景,驚駭失色,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這……這怎麼可能?你竟能擁有如此寶物!
成浩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目光冷冽地掃過姬論與姬伯衡:“如何?現在你們父子倆是否願意束手就擒?隻要你們願意歸順,我還可以網開一麵,留你們一命!
姬論聞言,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奇異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嘲諷也有自信:“以為僅憑一件日月器,就能嚇得我俯首稱臣?成浩博,你未免太過天真了。我忘記告訴你了,就在三天前,我憑借自身的努力,成功突破了玄命境七重的瓶頸,踏入了上品的層次。你以為,僅憑一件外物,就能撼動我如今的實力嗎?”
話音未落,姬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猛然一躍,瞬間跨越了數十丈的距離。他攜帶著山河破碎般的恐怖力量,一掌直取成浩博要害。這一掌,仿佛連空氣都被撕裂,轟出的聲勢震耳欲聾,令周圍的空間都為之震顫。
成浩博麵色驟變,他急忙調動全身力量,將日月器化作一道璀璨的光幕,試圖抵擋這驚天一擊。然而,即便如此,他仍被姬論那恐怖的一掌震得連退數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麵龜裂,他的臉色更是蒼白如紙,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上品玄命境……這怎麼可能?
成浩博心中驚駭萬分,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他深知,自己能夠達到玄命境五品,全賴幾位大王的鼎力支持。他們不惜傾盡一切資源,甚至親自出手相助,才讓他有今日的成就。
而姬論則完全不同,他完全是憑借自身的天賦與毅力,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今天這一步的。若非伊祁國近年來風雲變幻,姬論恐怕早已名震四方,成為伊祁國近百年來最為耀眼的存在。
成浩博緊握那柄傳說中的日月器,其上流轉著淡淡的日月之光,但依舊難以掩蓋他內心的驚懼。他深知,麵對實力達到上品玄命境的姬論,即便是這等神器,也難以成為他的保命符。
日月器固然強大,但與成浩博之間的契合度並不高,如同一股外力強加其身。加之他自身修為根基不穩,如同無根之木,這無疑給了對手可乘之機,成了他致命的弱點。
“擋住他!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背珊撇┮蚩謶侄曇艏怃J,他拚命地向周圍的手下發出指令。怒吼聲在空曠的山穀間迴蕩,卻似乎無法驅散他內心的絕望。
姬論聞言,隻是冷冷一哼,身影如離弦之箭般爆射而出,帶起一股強烈的勁風,直逼成浩博。他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隻要擊敗成浩博,其餘人自然會潰散。
戰鬥瞬間爆發,成浩博拚盡全力,試圖借助日月器的威能抵擋姬論的攻擊。然而,兩者實力差距懸殊,僅僅數招之後,他便無法繼續握住那柄日月器。日月器脫手而出,劃過一道璀璨的軌跡,最終狠狠砸在巨石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隨後便插在那裏,搖搖晃晃。
失去兵器的成浩博,如同失去翅膀的鳥兒,再也無法與姬論抗衡。隻見姬論身形一閃,便來到他麵前,一掌狠狠按在他的胸口。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成浩博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而出,鮮血在空中噴灑,最終狠狠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塵土飛揚。
成浩博艱難地爬起來,吐了幾口鮮血,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他看著姬論一步步逼近,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嘶啞著嗓子,驚恐地喊道:“你要是殺了我,大王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你必死無疑。”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姬論已經……姬論已狠狠地將腳踩在他的喉嚨上,成浩博的眼神瞬間黯淡,身體癱軟,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他死不瞑目,雙眼依舊瞪得大大的,似乎在訴說著內心的不甘與憤怒。
姬論低頭看著地上的屍體,心中卻無半點波瀾。他對伊祁國有著深厚的感情,平時絕不輕易殺害伊祁國子民。但對那些對伊祁國做出喪盡天良之事的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殺人於他而言,易如反掌。
成浩博的死,讓原本還試圖圍攻姬論的一群人瞬間陷入恐慌。他們驚恐萬分,四處逃竄,如同遇到了可怕的怪物。
姬論冷冷地掃視他們,隻喝斥了一聲:“滾!边@個字如同寒冰封喉,讓那些人嚇得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
遠處的姬伯衡見狀,鬆了一口氣。他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露出驕傲和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姬論不僅實力強大,更有一顆堅定的心和一份對國家的忠誠。這樣的兒子,是他最大的驕傲。
在姬論的內心深處,那張麵孔如同刻印,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便浮現出來,引發他無盡的憤慨與失眠。那個人,曾被他視為卑微如塵埃,如腳下的螻蟻一般渺小——那個被姬家驅逐出境,被認為終生再無翻身之日的廢物。
此刻,姬論暗自思忖,那個廢物是否依舊如同當年,脆弱得不堪一擊?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隨後又迅速搖頭,似乎要摒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畢竟,盡管當年那廢物曾略勝一籌,但那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差距。如今,姬論早已今非昔比,他是姬家最耀眼的天才,修為更是突飛猛進,達到了令人敬仰的上品玄命境,在整個伊祁國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然而,這份內心的優越感並未完全消除他對那個廢物的隱憂。畢竟,自從被逐出家門後,那個廢物便如同人間蒸發,杳無音訊。姬論深知,一旦那個人有了合適的時機,定會像餓狼一樣猛烈反撲。
此刻,成浩博的窮追不舍更是讓他心生警惕,那個廢物或許正潛伏在暗處,等待機會給予致命一擊。
“父親,快走!奔д撁腿淮蠛埃靼祝说夭灰司昧。然而,他內心的恐懼並非全部來自成浩博的威脅,更多的還是來自那個被他深深銘記的廢物。姬伯衡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父子二人如同脫韁的野馬,向遠方狂奔而去。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他們還未逃出多遠,一個身影便如同幽靈般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擋住了唯一的逃生之路。
姬論抬頭望去,隻見那人身著一襲黑袍,麵容冷漠而嚴峻,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當看清那張臉時,姬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化身。
“怎麼不繼續跑了?”那人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如同貓捉老鼠般享受著這份掌控一切的樂趣。
姬論咬緊牙關,將上品玄命境的強大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試圖以氣勢壓垮對方。然而,他的奮鬥宛若石沉大海,未能給對方帶來絲毫動搖。他內心泛起苦笑,深刻意識到對方才是貨真價實的霸主,自己這點微薄的力量,在對方眼中恐怕隻是微不足道的塵埃,又怎麼可能撼動其根基?然而,即便清醒地認識到力量的懸殊,姬論卻從未萌生過半分退卻之意,他瞪大了雙眼,目光中流露出堅毅與不屈:“把東西交出來吧,伊祁國都已盡歸你們所有,為何還要如此固執抵抗?”
那人口吻冷淡,仿佛在講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然而,這卻如同點燃了姬論內心的怒火,他咆哮道:“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到它,那是伊祁國的無價之寶,決不可能落入你們之手!
“但這可由不得你做主……”對方微微一笑,正欲吐出“滅族”二字,卻忽然神色驟變。
原來,他的耳畔此刻竟傳來了一陣不滿的嘀咕:“你說你一個皇女,身份尊貴無比,幹嘛非要纏著我啊?本公子還是清白之身呢,你跟著我我還怎麼追求其他姑娘啊……”
這陣帶著不滿與輕佻的抱怨聲,就像夏日午後突如其來的雷鳴,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他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了一個地方。
那裏站著一個少年,他踏著懶散卻又不失節奏的步子,每一步都似乎在無形的旋律上跳躍。在他手中,抓著一隻可愛至極、晶瑩如玉的雪狐。那雪狐的毛發在陽光下閃耀著柔和而純淨的光澤,宛如冬日初雪般無瑕。
然而,這位少年對這隻珍稀的雪狐似乎沒有絲毫憐愛之心。他不滿地蹂躪著雪狐,手在她身上胡亂摸索,時而輕捏,時而重撫。這畫麵詭異而又充滿矛盾的美感,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少年仿佛在與雪狐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他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不斷對雪狐說著各種威脅的話語。那語氣中既有戲謔也有認真,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動了怒。雪狐在他手中掙紮,眼中閃爍著驚慌與無助。而少年的手卻越發用力,這場景既殘忍又詭異,讓人不禁懷疑這家夥是否精神有問題。
但在這群人中,有一位麵色凝重的旁觀者——汪聯火。他是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王者,對周圍的一切變化都極為敏感。但此刻,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聽不到少年的踏步聲。對方一步步走來,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他居然絲毫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
這太過驚奇了,以至於原本準備對姬伯衡出手的汪聯火,此刻也不由自主地頓住了身形。他的目光轉而直直地盯住了這位名叫姬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