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的門派,還能算是真正的名門正派嗎?
這些傳聞在江湖中悄悄流傳,雖未被大肆宣揚,卻也在有心人的心底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此刻,在這酒樓之中,眾人心中皆是思緒萬千,看著對峙的兩人,仿若在觀望一場江湖風雲的變幻。
“住口,我看你分明就是魔教之人,故意來這裏詆毀我五嶽宗門的名聲!”
令狐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握緊雙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若要攥碎這滿腔的憤怒。
他咬牙切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每一個字都仿若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無盡的恨意。
自小以後,他師傅便是告訴過他,他們華山派一直都是匡扶天下正義之事為旗幟,終其一生就是為了消滅魔教!
在他心中,華山派是正義的化身,是江湖的希望之光。
有著這樣的壯誌的華山派,怎麼可能是這白衣男子口中那隻會使出陰險詭計的門派!
說不定,眼前這白衣男子就是魔教中人,今日聽到說書人所講述之事,氣不過才捏造出了這些詆毀之詞,妄圖擾亂江湖視聽。
想到此處,他看向李清風的目光愈發兇狠,仿若下一秒就要拔劍相向,用手中之劍捍衛門派的尊嚴。
“詆毀?”
李清風仿若聽到了世間最可笑之事,他單手撐著臉龐,手肘支在桌上,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那笑容仿佛能洞悉一切,又帶著幾分對世俗成見的嘲諷。
他慢悠悠地掃了一眼眼前的青年男子令狐衝,眼眸微瞇,似笑非笑地說道:“不過是你不知情罷了!”
那語氣,就好像他站在了江湖真相的製高點,俯瞰著底下眾人的懵懂無知。
“你……”
令狐衝被這輕描淡寫的迴應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熱血直衝腦門。
可就在他準備上前一步,擼起袖子動手理論時,
隻見一直坐在他身前的 “白衣男子” 忽然站起身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令狐衝的動作猛地一頓,滿腔的怒火也被這意外稍稍澆熄,
他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暗纫幌拢
白衣男子身姿挺拔,一襲白衣勝雪,手持一柄折扇,扇麵上的墨竹仿若暗藏玄機。
他輕輕晃動折扇,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讓人捉摸不透。
“東方兄弟,怎麼了?”
看著眼前突然阻止自己的年輕男子,令狐衝眉頭一挑,聲音裏帶著一絲急切與不解。
眼前之人名為東方白,是他前些時日在路上所遇,兩人一路同行,交談甚歡,因性格投合,很快便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在許多江湖大事、武林紛爭上,兩人都有著共同的見解,
可今日怎麼突然阻止自己?
這讓令狐衝心中滿是困惑,仿若置身於一團亂世的迷霧之中。
“嗬嗬,令狐兄弟!”
東方白輕輕拍打著手中的折扇,那有節奏的拍打聲在這寂靜的酒樓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目光深邃,看向角落處的白衣男子李清風,眸底中閃過一抹若隱若現的凝重,緩緩開口說道:“在下隻是覺得這位少俠的話也許不是假的!”
此話一出,仿若一顆重磅炸彈在令狐衝耳邊炸開,讓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什麼?東方兄弟,你可要被這家夥的胡言亂語騙了!”
令狐衝急得額頭上青筋暴起,語速極快地辯解道,“魔教雖惡,但是我們華山派絕對不會使用那些骯髒的手段去對付他們的!”
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那是對門派多年信仰的執著堅守,
自幼受師門熏陶,華山派在他心中就是正義的標桿,不容置疑,不容玷汙。
說完,他臉色漲紅,仿若熟透的番茄,目光惡狠狠的瞪了角落處的白衣男子李清風一眼,
那眼神仿佛能化為實質的利刃,將對方千刀萬剮。
“嗬嗬,令狐衝!”
李清風仿若未受這充滿敵意的目光影響,依舊氣定神閑。
他輕輕仰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繼續發問道:“二十年前,日月神教高手如雲,如日中天,更何況還有前任教主任我行坐鎮!你為什麼會覺得就憑你們那五個湊齊兩個逍遙天境強者的小門派可以做到擊殺數位逍遙天境強者呢?”
這一問,仿若一道利劍,直直刺向令狐衝的心中,讓他瞬間啞口無言。
令狐衝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師傅平日裏提及的門派過往,
雖說華山派貴為正道門派,更是五嶽中門派裏數一數二的存在,
可當年那場慘烈的劍宗、氣宗內鬥,仿若一場噩夢,讓門派元氣大傷。
聽師傅提起過,因為劍宗的背叛,諸多強者在那場內戰中隕落,門派實力一落千丈。
如今,整個華山派能拿得出手的高手,也不過隻有師傅與師娘兩位自在地境強者,
至於逍遙天境,更是一個都沒有!想到此處,令狐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與無力,他緊咬下唇,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據我所知,當年派去攻打五嶽門派的日月神教的強者共有數十人,其中教中長老共有五人,而在這五名長老中,其中四人是逍遙天境!”
“還有一人更是已經達到了扶搖境,距離劍仙之境也隻有一步之遙!”
這時,一旁的東方白接過話題,繼續說道,
她眼眸微抬,自始至終注意力都放在角落處的那位白衣男子身上,
後者似乎對當年一事了解極為清楚,而且看這般摸樣,似乎也不是五嶽門派的弟子!
而且,他竟然看不出眼前之人的實力,
這點更是十分詭異!
要知道,如今的她可是已經達到了半步神遊境,可連一個人的實力都看不穿,
那結果隻有一人,
眼前這人要麼沒有武功,要麼至少與自己同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