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翠竹山莊,寧虹劈頭就問:“賀小弟!你看不出西門大小姐對你的意思?”
‘意思’賀聰不明白這個意思是什麼,於是訕訕的問道:“什麼意思?我怎麼不知道啊?是不是她還在怪我……”
還沒等賀聰說完,寧虹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什麼意思!西門大小姐對你有情意!”
“啊?你說什麼?”賀聰驚訝的張大了嘴,滿臉的不相信,“什麼情意啊!我可沒看出什麼來啊!寧姐姐你就別消遣我了,我自己是個什麼人我還不知道,人家可是西門家的大小姐啊!這怎麼可能。寧姐姐你就別說了!”
“不?小弟,你不知道,西門大小姐對你特別感興趣。我可是看人絕對錯不了的!”寧虹自信的說。
賀聰疑惑的看著寧虹,以為他看錯了,認為那是不可能的事。覺得寧虹是沒事拿他尋開心,滿臉堆起了不高興,說道:“寧姐姐就不要拿小弟開心了,我們還是趕路吧!”說著又走上前去。寧虹在後麵無奈的搖搖頭,也跟著走去。
第二天,二人來到一集鎮。在路上,果不其然如西門二小姐所說的那樣,不斷有姑娘朝寧虹看來,看的寧虹心裏直發毛。賀聰取笑道:“寧姐姐,你若真是個小夥子,肯定會有很多姑娘會喜歡上你的。”
“哎呀,小弟,你真壞!”寧虹也是無奈地一笑。然後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在路上行走,也可以到酒店去好好地吃一頓。”
賀聰說道:“也是,你這一說,我都感覺餓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去吃飯!”
“嗯,我也是餓了。”寧虹說道。
於是,二人便找吃飯的地方。到也很快就發現一個客棧。二人進去之後,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果然這次沒有人再注意他們。
“效果到還不錯,一路走來,不用再擔心了。”賀聰笑道。
“那當然,小弟,我的易容術可是有獨到之處的。”寧虹吹噓道。
“好了,知道你厲害,不過我可不喜歡你吹牛,做人要誠實本分,知道嗎?”賀聰一本正經的說道。
“姐姐知道了!收到定情物,做人當然要本分啦!不要吃著碗裏看著鍋裏,那可就傷人的心了。”寧虹說著露出調皮的笑容。
賀聰苦笑了一下,看著寧虹未再言語。
這時店小二先送來一碗二人要的陽春麵。“來,吃麵吧!”賀聰將那碗熱氣騰騰的麵先遞給寧虹。
“小弟,你對我真好!”寧虹說道:“還是你先吃吧!”
“你是秀才公子,我是你的老家人,還是你先吃吧!另一碗很快就要送來。”賀聰說道。
“是,姐姐聽你的。”說完,寧虹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賀聰趁此時,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咦,怎麼這裏還有如此麵熟的人?”賀聰自言自語道,然後又仔細看了看。“對了,那不是浦大小姐浦彩雲嗎!”賀聰暗自說道,於是眼睛不斷的打量著浦彩雲。隻見浦大小姐浦彩雲和一名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子坐在一起。
坐在浦大小姐浦彩雲旁邊的那女子乃是她的師妹,叫俞佩蓮。這時,那俞佩蓮對師姐道:“師姐,你看那秀才公子的老家人怎麼怪怪的,他老是在看著我們。”
她指秀才公子的老家人正是賀聰,因為賀聰已經化妝成為一個老家人的模樣,饒是浦大小姐浦彩雲也認不出來。
“不要管他,我們吃完飯還要趕路呢!辦正經事要緊!”浦大小姐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師姐。”俞佩蓮也低頭不語。
寧虹吃著飯,也是無意中看到賀聰一直在盯著對麵的女子看,她伸出手在賀聰麵前一晃,說道:“小弟,看到美女了!”
賀聰驚了一下,笑道:“你說什麼?”
寧虹笑著說道:“看吧,連我說什麼你都沒聽到,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美女,能把你迷成這樣?”說完,她迴過頭也去看那女子。這一看不要緊,寧虹馬上就轉過頭來。
“嗬嗬!怎麼了,你還害怕她不成?”賀聰笑道。
“是哪!她是我表姐,就是浦大小姐浦彩雲。”寧虹無奈地一笑。
“看到表姐你應該高興啊!為什麼還這麼緊張?”賀聰問道。
“為什麼?讓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那不羞死了!”寧虹含羞地說道。
賀聰則又嗬嗬一笑,然後說道:“你不是說你的易容術有獨到之處嗎?可能她認不出你來。再說我坐在她對麵,多看了她幾眼,她也沒認出我是誰。”
“嗯,那我們趕快吃飯吧!”寧虹見賀聰不再看那浦大小姐,也就放下心來。
兩人正吃著飯,卻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店小二,來壺好酒。”
賀聰聞聲,感覺這聲音甚是熟悉,隻見一個藍衫女子走進客棧來。即使她衣著有點舊,依然不能掩飾她的美麗。
“展櫻?”賀聰心中不由地大驚道:“怎地今日碰到這麼多熟人?”
此女子正是展櫻,她今日顯得十分憔悴,一副落魄不已的樣子。
“客官,你要一壺酒?”店小二驚訝的問道。
“是啊,”展櫻說道。
“你能喝的下嗎?”店小二繼續問道。
“有錢你還不賺啊?”展櫻說著伸手丟出一個錠銀子,“趕緊給我上酒上菜。”
店小二接過銀子說道:“好的好的,您稍等,馬上就來。”
展櫻坐下之後,呆呆的望著桌子,一字不吐。很快,酒菜就上來。她一杯一杯的喝著,盤中的菜卻不怎麼見少。
畢竟,展櫻乃是女兒身,哪能經受的住這麼多的酒?不多時,她就感覺頭暈目眩,有點醉了。
賀聰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和展櫻交情最深,也是意氣相投。他看到展櫻確實不能再喝了,於是想過去勸說於她。
剛剛起身,寧虹一把抓住他,小聲說道:“小弟!你認識她?可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
賀聰對她說道:“我認識她,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這個地方偏僻,她一個女孩子家,萬一喝醉了,出什麼事可怎麼辦?”說完,賀聰拉開寧虹的手走到展櫻旁邊。
“展姑娘,你怎地一個人跑來喝酒了?”賀聰坐下說道。
“嗯?你是誰?你認錯人了吧?趕緊走開,不要來煩我!”展櫻不耐煩的說道。
“你不是展櫻嗎?你難道不記得我了?”賀聰提示道。
展櫻努力搜索著記憶,說道:“老人家,我好像不認識你。”
“那你還記得你的賀小弟嗎?”賀聰繼續問道。
“哦!嗬嗬……那個傻小子啊!我正在到處找他!”展櫻無奈地笑著說道。
“我就是你的賀小弟啊!我隻是化妝了而已。”賀聰指了指自己的胡子,低聲對展櫻說道。
展櫻聽到之後,仔細打量著賀聰,說道:“嗯,從你的身材來看,到有點像那傻小子!可他隻有一個腦袋,你怎麼有兩個腦袋?”
此時,她已經醉的朦朦朧朧,看到的東西都是重影了。
“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經醉了。”賀聰急道。
“誰說的,我沒有醉,不用你來管我,從來沒有人能夠管我的。”展櫻大聲說著,客棧裏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送你迴家。”賀聰關心地問道。
“討厭!我說了不要你來管我,你給我走開!”話音未落,展櫻生氣地隨手抓起一個酒杯就向賀聰拋去。
展櫻雖然是半醉半醒,但她的功夫不弱。這一拋的力道卻非常大,加上兩人距離相近,酒杯快速地飛向賀聰的臉部。
說時遲那時快,賀聰順勢頭微微一側,卻用嘴輕巧的銜住酒杯。
眾人本來就被展櫻這一動作驚呆,想不到如此年輕的一個女子能有這麼好的功夫。但再看賀聰這一招就輕易將其化解,更是絕妙之極。人人不禁都暗暗驚歎,就連那浦大小姐和她的師妹俞佩蓮也忍不住側身觀望。
這浦大小姐不知怎麼卻突然站起身來,向那展櫻走去。她的師妹俞佩蓮忙向前拉住她說道“師姐,你不要去管他們!”
浦大小姐說:“這女子我認識,我怕那老者欺負她,我應去幫她一下。”
師妹俞佩蓮道:“師姐,你先不要去,你看那女子和那老者的武功都不在你我之下,我們不如先看一下再說。”
“哦,師妹說得也對,不如先看一下再說。”說完,兩個人又繼續觀看賀聰和展櫻。
展櫻見賀聰輕易就躲過自己的一擊,心下更是有氣,大聲說道:“沒想到你們都來欺負我,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說完,抽出身上的劍,就刺向賀聰。
賀聰本以為過來勸勸展櫻,不讓她喝這麼多酒,哪知道讓她誤解,竟惹出如此是非來。他可不想與展櫻打架,於是隻躲不攻。
但展櫻的心中是一肚子的怒火,本就無處發泄,此時正好全部都向賀聰發來。所以她招招兇狠,劍劍刺向賀聰的要害之處。
初時,賀聰並不在意展櫻,以自己的武功可以輕鬆製服她。豈知,幾個迴合下來,他發現展櫻的劍法越來越奇妙,自己竟然要使出全力方能全身而退。
其實兩個人對待的心理不同,以至於交戰的效果也不同。賀聰由於隻守不攻,漸漸處於下風,而展櫻此時的酒力好像全部沒有了,越來越精神。
突然,展櫻用出一招無影劍法刺向賀聰,賀聰閃身避過。豈知展櫻的劍實在是太快,她竟然用劍使出一招程威刀法。劍法的轉變讓賀聰想躲已經來不及,無奈之下,他迎麵而上,揮手奪下展櫻的劍。但意想不到的是,臉上的假胡子卻被展櫻一把給扯了下來。
“啊!”周圍人出現一片驚叫。
“原來這人是假扮的一個老人?”周圍有人說的道。
賀聰的假胡子被扯掉之後,立即現出原型。這是賀聰完全沒有想到的,想要掩飾和說明也都無用了。
“展櫻姐姐,小弟並非有意冒犯,還請見諒!”說完,賀聰將劍扔向展櫻。然後就向客棧外跑去。那寧虹卻已搶先一步,把馬牽出,二人騎著馬便飛奔而去。
那展櫻見是賀聰頓時可急了,酒意早已徹底清醒。可待她追出客棧,卻見賀聰已騎馬離去。她急得大聲問道:“小二,這客棧可有馬賣?”
“有、有、有!”店小二忙說道。
“趕緊給我牽來,這是買馬的銀子。”說完,展櫻掏出一個錠銀子扔給店小二。於是很快就騎上馬,她雙腿一夾,快速向賀聰他們追去。
“師妹,走,我們也跟上去看看,那老者好像是賀耳總!”浦大小姐說道。
“是,師姐。”俞佩蓮答應道,二人走出客棧,騎上自己的馬,也向賀聰跑的方向追去。
賀聰和寧虹騎馬一直跑出二三十裏路,直到天下起大雨來才放慢速度。在這荒野中要想找一個避雨的地方卻是很難。
二人又向前行,見不遠處的一小山坡似有座山神廟,於是策馬過去。到了山神廟前,賀聰大聲喝道:“請問廟裏有人嗎?我二人可否借寶地避下雨?”
許久沒有人迴答,於是二人直接推門走進廟內。這廟麵積不算大,裏麵的佛像也破爛不堪,到處都是灰塵。而且牆壁四周也掛滿了蜘蛛網,到處是一片片殘垣斷壁,這屋頂上有好幾處還淅淅瀝瀝地漏著雨,
賀聰查看一下周圍環境,然後又找來一些稻草鋪在地上。先讓寧虹坐在地上休息,自己又去把馬安頓好。覺得一切都穩妥後,則從身上掏出一塊火石,點燃廟裏的幹柴,二人坐下烤起身上的濕身。賀聰順便把假胡須粘好,又像個老家人的模樣。
這裏才把火點燃不一會兒,就聽到廟門‘吱’的一聲被推開,隻聽到一人輕聲地喊道:“裏而有人嗎?”
賀聰和寧虹但都未吱聲,那人走了進來,即刻就看到賀聰他二人。
來人正是展櫻,她一路追來,看到下雨,猜到賀聰他們必定要找地方避雨,剛好也看到這廟。於是,二話不說就直接過來。
“展姐姐!你也來了?”賀聰嗬嗬笑道。
“我為什麼不能來?不過你要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跑!”展櫻問道。此時展櫻除了一腔憤怒之外,又加上滿腹疑惑,對於今天的遭遇,似夢似幻,百思不解。
“你要殺我,我能不跑嗎?”賀聰迴道。
“當時我不知道是你啊!”展櫻急辨道。
“不知道就想隨便殺人,你也太霸道了吧!”寧虹不悅地說道。
“喂!你這個小白臉是誰?竟敢說本小姐的壞話?”展櫻生氣地問道。
“我是誰你管不著,但你不能對我小弟這樣無理無情!”寧虹不高興地說道。
“我怎麼對他無理無情?你知道我是誰?我可是他的妻、妻……”展櫻這時說不下去了,可臉也漲的通紅。
寧虹則嗬嗬笑道:“什麼‘七’不‘七’,‘八’不‘八’的,你就是他‘七’大姑八大姨也不行,你要是再對他無理我決不饒你!”說著把劍抽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