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秦安宇要帶他們?nèi)ツ媳苯纾販R雪頓時興奮了,“出發(fā)出發(fā),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她是一個純粹的人,修煉的時候醉心修煉,也是一個好玩的人,喜歡看風(fēng)景。
戴玲瓏問道:“我們怎麼才能離開?”
她的考慮周全一些,考慮到了過程。
秦安宇應(yīng)道:“我們有船,還有向?qū)А!?br />
說著聯(lián)係杜契。
杜契很快到來,滿臉希冀地問:“秦道友,你叫我?”
秦安宇點點頭,“我們準(zhǔn)備去南北界,你給我們指個方向。”
杜契興奮地搓搓手,說道:“我這就把他們叫來。”
秦安宇擺擺手,淡淡地說:“沒想帶他們。”
他們雖然隻有五個人,但他覺得沒有帶他們離開的義務(wù)。
他們沒能提供給自己情緒價值,也沒能給自己提供修煉價值,不能做虧本生意。
杜契則不同了,都是一起來的,還一起戰(zhàn)鬥過,算得上出生入死過的夥伴,他還想把他們帶走,還想努力一把,便說道:“秦道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再說我不一定能完全記住去南北界的路線。”
秦安宇搖搖頭,“如果你記不住,那也沒有和我們一起出行的必要。”
他可不會慣著他,記不住路線,那就沒價值,自己不會帶他。
聽秦安宇這麼說,杜契不敢再多說什麼,囁嚅道:“秦道友,我努力一下,還是可能記得住的。”
秦安宇點了點頭,“那就好,不然你就沒有和我們同船的必要。”
杜契再也不敢出聲了。
秦瑑問道:“安宇,什麼時候走?”
秦安宇說道:“如果大家沒什麼事,馬上就可以走。”
穀肅嘿嘿笑道:“都準(zhǔn)備了。境階提升了,新境階熟悉了,戰(zhàn)鬥力大幅度提高了,就等去新的對方見識見識。”
秦?zé)o雙則嚷嚷,“悟岱位麵已經(jīng)沒有什麼好玩的,是時候去新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了。如果不是想轉(zhuǎn)轉(zhuǎn),我都想在這裏渡劫飛升。”
杜契聞言,滿臉錯愕。
我還在這裏呢,境階數(shù)百年沒有一絲提升,你說想飛升就飛升,把我這個從南北界來的元嬰後期置之何地?
南北界才是這個位麵的中心,你們這裏不是。
可是他的想法,沒人知道,也沒人在意,都在檢查自己,看還有什麼遺漏。
都是修士,都有納戒,並沒有什麼東西放在外麵的。
秦安宇拿出飛船放到地上,船很快變大起來,十二個房間的船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上船。”
帶頭上船後,秦瑑八人也跟著上船,最後是杜契。
秦安宇把極品靈石填入能量倉,說道:“杜道友,指個方向。”
知道要升空,但直接奔正確的方向,會降低靈石消耗。
杜契很無賴,隻能指了方向,“那邊。”
看到飛船隻有十二個房間,他就知道,那些人隻能被拋棄在這裏了。
加上自己就有了十人,隻剩兩個房間,那裏還有四個人,讓誰一起迴去?
無論帶誰迴去,都會陷入無窮盡的爭執(zhí),他可不想惹麻煩。
飛船在“轟隆”聲中起飛,然後加速,最後如離弦之箭朝天外竄去。
地上四人看到飛船起來,錯愕一下後大罵:“這個杜契,竟然丟下我們逃跑,今後迴南北界,一定要滅了他。”
“對,那廝一直裝可憐,套取秦安宇那些人的同情,然後讓他們帶他離開這裏。卑鄙!”
“不行,我們不能在這裏等死,必須要迴去。”
“就這麼飛迴去是不可能的,隻能利用這個低級大陸的勢力殺出去。”
“這倒是一個辦法,可我們出不去啊。和海族的仇恨大了,它們不會讓我們離去,想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裏。”
“不一定。不知道你們發(fā)現(xiàn)了沒有,圍在外麵的海獸少了,估計被秦安宇他們一行殺了不少。”
“本君也有這個發(fā)現(xiàn)。他們一行九人能來去自如,應(yīng)該是把海獸殺怕了,所以才殺出一條通道。如果真的殺出了通道,那我們也能殺出去。”
“試試,不試怎麼能知道呢?不過我們要做好隕落的準(zhǔn)備,也要做好退迴來的準(zhǔn)備。”
“幹吧。待在這裏是等死,還不如拚一把。”
四人很快達(dá)成一致,還是抱團(tuán)往外衝。
他們衝,周圍的海獸馬上聚攏,朝他們阻截而來。
不過他們這次已經(jīng)沒有退路,所以廝殺起來就是不要命,由於大量可以化形的海獸都不出來了,最終還是被他們衝了出去。
雖然衝出去了,但損失也不小,四人隕落兩人,剩下一個輕傷,一個重傷。
盡管如此,那兩個人還是上岸了。
踏上結(jié)實的土地,看著遠(yuǎn)方的層巒疊嶂,他們哭了,嚎啕大哭。
數(shù)百年的煎熬,讓他們的心態(tài)快崩了,九死一生迴到熟悉的陸地,他們終於按捺不住。
大哭一陣後,他們找一處山巒,療傷、恢複。
一個月後,那個叫孫故的元嬰後期走出臨時洞府,走進(jìn)人類的城鎮(zhèn),進(jìn)入一家酒樓,聽酒客們講悟岱位麵修煉界的奇聞軼事。
當(dāng)聽到通元州秦族想請秦安宇去當(dāng)族長,可他根本不在意,帶著幾個人就闖進(jìn)了海裏。
他淡淡地說:“秦族可能要失望了,秦安宇他們九人已經(jīng)離開了悟岱位麵,估計不會再迴來。”
他的話一出,頓時引來全體注目。
一個元嬰中期抱拳問道:“前輩,您是怎麼知道的?”
孫故淡淡地說:“本君親自看到他們離開的。”
那修士問道:“這麼說來,前輩也是從海裏出來的?”
孫故淡淡地應(yīng)道:“沒錯,本君在海裏修煉了數(shù)百年,殺戮海獸無數(shù),殺膩了,這才從裏麵出來。”
他的話頓時引來一片驚唿。
“數(shù)百年。”
“殺戮海獸無數(shù)。”
“前輩太厲害了。”
“前輩,現(xiàn)在進(jìn)東海很容易嗎?”
“前輩,往哪個方向走,海獸會少一些?”
“……”
聽著他們驚喜的聲音,孫故很是高興,數(shù)百年沒聽到這種美妙的恭維、崇拜聲了,當(dāng)聽到他們也想去海裏,便冷笑道:“海裏不是誰想去就去的。一般的戰(zhàn)鬥力,不要去海裏送死。海裏別的不多,就是海獸多。想我等最初進(jìn)入東海,可是遭到數(shù)千元嬰後期海獸的攻擊,其中還有數(shù)百化形海獸。化形海獸,你們見到過嗎,那都是戰(zhàn)鬥力極其強(qiáng)大的,無限接近渡劫飛升的那種。”
聽他這麼說,那些人頓時安分了,自己的戰(zhàn)鬥力情況怎樣,隻有自己知道,不過通過他這麼一說,對他崇拜程度無限拔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