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潭下,瀑布如銀白飛龍從天落地滾滾而來。此時天色未晚,日光傾斜,竟在譚中浮起一道淡淡彩虹。外加潭中泛起白色浪花,反倒顯得霧氣彌漫多了幾絲清幽仙氣。
此時從外麵絕看不出,這潭水有何異常之處,然而此刻在瀑布之後,竟有一小塊洞穴,洞穴緊貼著瀑布,也就半丈大小,卻剛好容下了葉寒與那趙公子兩人。
“周圍一看,也就此處適合療毒。”還是一身兵卒穿束的葉寒看著已近乎神誌不清的趙公子如此說道。那趙公子本就麵白,此刻加上貧血,麵色更是慘白,不過葉寒自是知道,呈現如此麵相,怕是毒素已快至心頭了,再耽擱下去,這趙公子可就性命不保。
此時聽葉寒開口,那趙公子勉強瞇起雙眼,艱難的衝葉寒點了點頭,他想說句話來,隻是此刻氣若遊絲根本做不得聲。
葉寒見此之後略一拱手,對那趙公子說道:“閣下中毒極深,若不早除恐有性命之憂,在下有一運氣法門可以驅毒療傷,隻是此法還需裸衣傳氣才可方便施展,在下這就唐突了。”
所謂救人如救火,葉寒說罷也不管那趙公子是如何表情,他二話不說將趙公子至於洞穴右側,自己盤膝與他剛好麵對麵坐在左側。如此坐姿一是為了水光泛起,好觀察趙公子傷勢,二是也好捎帶觀察洞外情況,葉寒自是眼力極好,目光穿透水流之間,還可窺之外界一二。
那趙公子被他如此擺放,輕搖頭部好似要說些什麼,隻是此處水聲甚大,葉寒也聽不清楚,這療傷驅毒最要緊的就是心靜,眼前之人命在旦夕葉寒自是不敢怠慢,隻見他屏氣凝神,雙手平壓放在腰間,內勁運轉一個小周天,不由得雙手開始隱隱發熱。
葉寒點了點頭,此時正是時候,隨即雙手輪轉先結一個手印,隨即猛的往趙公子身上探去。兩手一夾又一扯,直將公子上衣裸去。結果這一下可把葉寒嚇了一跳。
原來趙公子被脫去外衣,其本該平坦的胸前竟還纏繞了數圈裹胸布,那布料好似絲綢材質,即便裹了數層,其中還是隱隱有雙峰隱顯,看得葉寒不由得血脈噴張差點自己一口氣上不來,走火入魔了去。
“你,你竟是個女的?”葉寒是在有些無語,怎地這世間女子都好男裝打扮,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那趙公子見身份敗露,麵上自然羞澀難當,她十分想抬手遮蔽雙峰,隻是此刻筋骨酥麻渾身乏力,根本動彈不多,隻能任由自己春光乍泄,毫不保留的顯露在此人麵前。
好在那葉寒也算君子,一見如此告罪一聲就將此女轉過身去,從背部療傷效果自是要差了一些,但男女本就授受不親,哪怕是葉寒對此也多少有些避諱。
隻見此刻,這趙姑娘背露八縷黑絲,如遊蛇一遍從四周往其心窩處蔓延,葉寒知道如若這黑絲已到心口處,那就算他手段通天也是沒用。
隻是如今那黑絲沒入此女背後裹胸布內,層層遮罩,葉寒如何也瞅不真切,他這運氣療毒的法門,實際乃是用體內渾厚內力壓迫對方中毒處,反將毒素逼至一處,才好拔除。如此看不真切,叫他如何下手。
事情緊急,葉寒略一猶豫,還是猛一出手,隻在此女背後一劃,那裹胸布裂開一道小口,隨即好似被從內往外被一撐而開,這布料立時列成兩截滑落腰間,徹底裸露此女一麵玉背,當真是肌膚賽雪,若不是上麵銘刻這數道黑色,簡直如一麵美玉一般溫潤無暇。
現在自不該讚歎這等事情,葉寒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性,雙手合適掌心關注無窮內力,然後對著此女背部突然伸手往上一按。
此女隻覺一股滾燙熱氣由後心處往全身蔓延,這洞中本就濕氣彌漫略顯幽寒,結果此刻熱氣灌體,反倒讓此女感到渾身一震燥熱,不多時竟香汗淋漓,身子反倒更顯滑膩。
不過葉寒自然不會想這麼許多,他隻專心運氣驅毒,八條毒脈在其氣勁驅逐之下開始逐漸往兩處肩頭匯集,如若是尋常毒素,可破其肩頭放出毒血,雖會留下疤痕,但總算性命可保。
但此種血毒,必須完全消除才可性命無憂,有一絲一毫剩餘,日後還會反複,所以這種放血療法定有殘血剩餘,還是後患難除。
正糾結之間,忽然聽得洞外隱隱有話語聲傳來,聲音離他倆這洞穴好像還並不算遠,這一下倆人全都嚇了一跳,現在正是緊要關頭,uu看書 ww.uashu.om要是被人撞破,不但前功盡棄毒素會一並倒灌心間,而且葉寒也會因收手不及,內息受損,那還如何應敵退敵。
倆人同時被嚇出一身冷汗,就連還在療傷的女子也都瞪大了雙眼,微微側頭瞅著洞口,隻看那瀑布外麵不知何時隱現兩道黑影,竟好似直立水中如履平地。
倆黑影碰頭不為其它,隻因主子有令讓他們盡快追殺那逃竄的二人。此二人已沾染同伴氣息,本可盡快拿下,結果氣息一路跟到此處,卻如何也尋不見了。這要是真讓那二人逃脫升天,隻怕他們一個個負罪不輕啊。
“怎麼,老十七,這邊都查過了?”其中一道黑影冷冷說道,身影略帶一絲焦慮。
“二哥,此間兄弟們都查遍了,也尋不到二人,這氣息明明就停在這裏的,難不成那倆人會飛不成?”
“哼,也不一定會飛,如若深埋土中,也一樣可以掩蓋氣息。”那被稱作二哥的黑影陰森說道。
“那四個吊車尾真是廢物,對方隻有兩人,他們四人聯手怎還能身死此處,不過也好,中了這血氣毒,尋常人等哪還有命在,就是這些武林人士就算內力深厚,也是絕挺不住一時半刻的。”
“二哥,就算如此,當真找不出來可如可奈何。”
“哼,告訴老十五他們,再找一遍,對方肯定就在此處不假,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揪出來,肯定是他們藏身什麼不尋常之處,才如此難尋,等會真尋出這二人,我定要他們受盡抽筋拔骨之苦!”
說完這二哥煩躁的對著一旁的瀑布一揮手,炸起好大一道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