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麵對這茂密樹林,多少有些手足無措。
他已經找了快有兩個時辰了,依舊一無所獲。看來前幾批人已經把這裏搜尋個遍,根本什麼都沒剩下。
“穀子兄,這邊什麼都沒有啊。”這次和穀子分到一起的,不是別人,卻是他以前的老冤家,那個小胖子茍安。
茍安瞇瞇著眼,小眼睛四下打量這片樹林,同樣一無所獲。
林中偶爾會有幾聲鳥叫傳來,可抬頭一看卻根本就尋不見它們的蹤跡,這可真有些叫人氣悶。
“我說穀子兄,咱們還是再往裏走吧,估計動物都被趕裏麵去了。”茍安見穀子還在四下張望,沒有答話的意思,他連忙繼續(xù)說道。
小穀子一聽這胖子左一句右一句的說的煩躁,眉頭不由得一皺,他小臉一板對小胖子說:“可別叫我穀子兄了,你可比我還大呢。”
茍安聽完尷尬的笑了笑,“穀子你也知道,我練的有些慢,進展哪能跟你比,我家花了很多心血才讓我進來的,這要是不混出個名堂來,以後可不好交差啊,你就幫兄弟一把吧。”
穀子看了眼一臉訕笑的茍安,一想畢竟是相處幾個月了同門師兄弟,也就不說什麼。
他學起前兩天柳飛羽叫他的聽聲辨位之法,耳朵一豎,隱隱聽到遠處林中傳來幾聲野獸的嘶吼聲。
小穀子眼睛一亮,一抬手指著正西邊對茍安說道:“這邊有動靜,咱們走吧。”
說罷就往前趕去,茍安看了眼這靈巧幹練的小穀子。心裏麵不由得鬆了口氣。他自己那點斤兩他還是清楚的,沒穀子幫忙,可是夠嗆過關了。
想到此處,茍安趕忙一臉訕笑的跟了上去。
他倆往西前行數裏遠,樹林愈發(fā)濃密陰森。
他們能有數次找到動物蹤跡,可山林動物實在機警異常,往往隻見到個影子,就一閃而過沒了身影。
期間他倆也有數次遇到其他人,本來穀子還想大家一起協作呢,可那些人嫌他倆年紀太小不頂用,就全都拒絕了。
這樣一來,穀子倒是沒什麼,可這茍安就愈發(fā)焦慮起來,眼瞅日頭西落,難不成今晚要在林中過夜不成?聽著林中偶爾響起的各自怪鳴,茍安實在是不確信僅憑他倆能否在夜晚平安無事。
茍安想到此處心頭愈發(fā)雜亂,根本無心查探四周,隻是盲從的跟著穀子前行而已。
兩人行不多時,穀子突然停了下來,茍安分心他顧沒有注意,一下和穀子撞在一處,他剛想張嘴問下怎麼了,卻見穀子連忙手一舉,示意他不要出聲,茍安心領神會,忙順著穀子目光向左前方望去。
細看之下,隻見草叢晃蕩,好像有什麼在向他們這邊接近。
一見此景倆人均是一喜,心道這迴總算抓到一頭,穀子一個手勢指了指他倆對麵的一顆大樹,茍安點了點頭,倆人分別躲在兩顆樹後,手握短劍等待那物的到來。
倆人屏氣凝神,卻聽那物步伐時急時緩,好像謹慎異常,等那物身影出現在兩人腳下,穀子和茍活對了個眼色,突然猛的殺將出來,為了一擊見效,這一躍可都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結果蹦出來一看迎麵而來的卻是個和他們差不多大小的同門,倆人連忙收劍,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和那人撞在一起。
“你們要做什麼!”那人被撞的跌倒在地,他原本以為遇上了什麼野獸伏擊,一看也是同門,這才多少放下心來。
穀子一看原來不是獵物,眉頭一挑不由得有些失望,他還沒說話,卻聽旁邊茍安驚喜的說道:“咦,這不是木牌麼!”
地上那人循聲望去,見木牌竟被跌落出來,他連忙一伸手將其抓起揣迴懷裏,隨後緊握這短劍,有些驚異的來著看著穀子二人。
“兄弟你看……”茍安貪婪的注視著這名同門,見其身形單薄,好像戰(zhàn)力平平的樣子,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對不起,還以為是獵物呢。”沒想到穀子道了聲歉,竟絲毫沒有其他意思。茍安見此心有不甘,他一個勁給穀子使眼色,但穀子就是視而不見。
“咳咳,原來是個誤會,沒事我先走了,祝你們成功。”那人見穀子沒有其他意思,這才鬆了口氣,連忙起身就往一旁閃去。
這荒山野嶺的,這倆人要真對他起了歹意,他也隻能認命了,這下能逃離此地,這人打定主意一定要將木牌小心藏好,裝作一無所獲的模樣悄悄往平臺那邊靠近。
結果他剛走出去兩步,突然聽穀子說了句:“且慢!”
這一聲可把這人嚇壞了,就連茍安也以為穀子改變了心意,開始不懷好意的提了提手中短劍。
沒想到穀子隻是隨意問道:“請問你是在哪找到的木牌,我們已經找了快一天了,也沒見到什麼動物蹤跡。”
“啊,是這事啊,你們順著我來的方向,再走大概一裏地吧,我是在哪尋到的。”這人一臉古怪的指了指他來時方向,見穀子沒其他疑問了,他這才一扭身快步離去。
“走吧,咱們看看那邊能不能有什麼收獲。uu看書 ww.uukansh ”穀子說完抬腿就走,他看茍安一副泄了氣的模樣,反倒對他安慰道:“哎呀沒事,那人都能拿到木牌,咱倆一定也能的。”
茍安一想也有道理,而且現在穀子是自己依靠,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倆人說罷,滿懷希望的往那人所指方向趕去。
……
半晌之後,穀子和茍安站在一頭已經腐爛的麋鹿屍骸旁,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我說的麼,以那小子身手怎麼能得到木牌,原來是撿的便宜。”茍安看著麋鹿已被吃空的腹部,有一根割痕明顯的繩子被壓在下麵。
倆人正說著,穀子無意間瞄到不遠處好似有一物匍匐在林間向他倆緩緩靠近。
穀子目光一厲,拉起弓箭對那邊厲聲喝完:“誰在哪裏。”
話音剛落,隻聽一聲嘶吼,一頭大貓從林地間一閃而出。此貓身長丈許,黃色的皮毛上布滿黑色斑點,茍安不清楚此哪何物,穀子卻從村裏獵戶那裏聽過,他倒吸一口涼氣失聲道:“怎麼還有金錢豹。”
這獸兇猛,尋常獵戶都拿它沒有辦法,更何況他們兩個孩子。穀子感到心中一陣苦澀,實在不確定他倆人能不能鬥得過這頭兇獸。
卻在這時,反倒是那茍安不驚反喜的對穀子說道:“穀兄弟,咱倆的機會來了,你看它的喉部。”
穀子順勢望去,見此豹喉間赫然也綁著一枚木牌,隻是此木牌上麵血跡斑斑,已看不太清上麵的紅字。
看到這裏,穀子一臉複雜的看著眼前兇獸,雙方同時把對方當成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