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位身著灰色長袍、頭戴破舊鬥笠的中年修士忍不住開口,他眉頭緊鎖,眼中滿是困惑:“難不成滕王是因?yàn)閯偤涂ぶ鞔髴?zhàn),消耗太大,成了強(qiáng)弩之末,才讓這小子撿了便宜?”
旁邊眾人聽後,皆微點(diǎn)頭,認(rèn)為他說的有道理。
而一位留著山羊胡、身著華麗錦袍的修士立刻反駁,雙手抱胸,一臉篤定:“即便滕王有所消耗,也斷不至於如此不堪一擊。
諸位,要知滕王可是合體境,哪怕真到了強(qiáng)弩之末,是我等能傷他的?
這公子的實(shí)力,絕非表麵所見那麼簡單!”
說完,山羊胡修士還不屑地掃了一眼方才那灰袍修士,那神情仿佛在說唯有他才判斷最準(zhǔn)確。
人群裏,一位瘦高個(gè)修士撓著頭喃喃:“這公子究竟啥來頭?咋就能把滕王打得如此不堪,這可是越了好幾個(gè)大境界……”
他身旁胖胖的修士眼睛瞪得溜圓,附和道:“是啊,恐怕聖地的聖子,也不能做到這般吧!”
眾人議論紛紛,眼神中交織著對葉寒實(shí)力的驚疑與對他身份的好奇。這場戰(zhàn)鬥的發(fā)展,遠(yuǎn)超他們想象,誰能料到合體境能連續(xù)被兩位金丹境修士所揍。
關(guān)鍵,第二位登場的更猛,滕王竟毫無還手之力。簡直顛覆了修真界的認(rèn)知!
他們心裏也清楚,此番眾人見證了曆史。
葉寒將滕王重傷,滕王癱倒在地,如喪家之犬般瑟瑟發(fā)抖。
他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實(shí)在無法接受自己竟敗在一名金丹境修士之手。
隻見他的身體如風(fēng)中殘燭般微微顫抖,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似蜿蜒小蛇,緩緩染紅身下土地。淒慘無比,看起來似流浪的野狗即將身死。
身著一襲玄色長袍的葉寒居高臨下,眼中鄙夷如熊熊烈火燃燒,可他的表情卻顯得極為的冰冷沉著,微啟口:“滕王,此等感覺如何?”
滕王不敢答話,隻要他一答話,必然再次口噴鮮血。
“滕王,你身為父親,對女兒如此冷漠無視,重男輕女,明知兒子派人追殺於她,你卻無動於衷、放任不管。你可真是一位好父親?”
林峰的話語,如一根根芒刺一般,紮入滕王的心中。
可是他是滕王,那麼他就沒有錯(cuò),他做什麼都是對的,雖然他目前受傷極重,但他也不想認(rèn)錯(cuò)。
“生而不養(yǎng),養(yǎng)而不愛,甚至還要無情地取她性命。殺人者人恆殺之,滕王,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啊!”滕王一聽,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他可不想死,他可是合體期,他還有數(shù)千年可活,若是這般死了……,“不,我不能死……”
滕王不想死,他想說話,但是目前氣血翻湧暫時(shí)還是不能說話。
“滕雅萱除掉滕昭,那是他罪有應(yīng)得,無人會覺得她有錯(cuò)。
你口口聲聲說她入了魔道,哼,入魔道又怎樣?仙未必皆善,魔也未必皆惡。像你這種裝作正人君子的偽善父親,連虎毒不食子的道理都不懂,簡直禽獸不如!”林峰愈說愈氣,今日之瓜,看的他真的很不爽。
滕王聽罷後,再瞧向林峰那憤怒的表情,心中被死亡恐懼填滿,死亡陰影如烏雲(yún)壓頂般,壓的讓他將‘王之尊嚴(yán)’拋諸到九霄雲(yún)外。
“我不能,我要活,我不能死……”
他抬著的頭,轉(zhuǎn)向立在不遠(yuǎn)處的滕雅萱,那哀求的眼神似溺水者抓住的最後稻草。
他看向滕雅萱,嘴唇如秋風(fēng)中落葉般顫抖,帶著哭腔出聲:“萱兒,我是你父王啊,看在父女情分上,饒父王一命吧。
父王知道錯(cuò)了,以後一定好好補(bǔ)償你……王府珍寶全給你,最好的修煉資源任你挑,隻要你饒過父王一命啊……”
此時(shí),滕雅萱的衣衫破爛,白發(fā)在風(fēng)中淩亂飛舞,似一麵破敗旗幟,狼狽中透著別樣淒美。
她抬起頭,表情與目光冰冷如萬年玄冰,眼中唯有無盡恨意,似要將滕王千刀萬剮。
葉寒見狀,心疼不已,隨即從乾坤戒取出一身幹淨(jìng)衣服,如嗬護(hù)珍愛之物般輕輕走到她身邊,眼神溫柔如春日暖陽,小心翼翼為她披上,動作輕柔細(xì)致,仿佛世間萬物都不及此刻的滕雅萱重要。
圍觀女修被葉寒這一舉動,給暖到了,心中不免想到,“好貼心啊,若是能與他成為道侶,該多幸福啊!”
滕王見求滕雅萱無果,又將絕望哀求的目光投向滕王妃,像斷了脊梁的癩皮狗般,艱難朝她爬去,每挪動一下,地上便留下一道刺目血痕。
“如嫣,救救我,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這麼多年夫妻,你真忍心看我死嗎?隻要你救我,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王府大權(quán)全交給你……”
“如嫣……”滕王等待著滕王妃的迴應(yīng)。
滕王妃瞧著身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中滿是失望與決絕,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如即將決堤的洪水。
她聲音顫抖:“你今日之果,皆是自食惡果。這麼多年你對萱兒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你最不該,明知昭兒派人追殺萱兒卻坐視不理……我對你早已死心,你好自為之吧。”
滕王徹底絕望,癱倒在地,眼神空洞如枯井,仿佛靈魂已消散。身體不停抽搐,口中喃喃自語,不知是在詛咒命運(yùn),還是在祈求奇跡的出現(xiàn)。
葉寒瞧著這一幕,心中毫無憐憫,眼神決然如劃破黑暗的閃電:“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說罷,抬手祭出幽暗色的焚炎,徑直朝滕王轟去。
“不——”滕王發(fā)出絕望慘叫,聲音充滿恐懼與不甘,似受傷野獸的嘶吼,在廢墟上久久迴蕩,震得空氣都為之顫抖。
“轟!”焚炎準(zhǔn)確擊中滕王,那熊熊燃燒的滅世焚炎瞬間將滕王整個(gè)身軀包裹其中,猶如一頭猙獰的巨獸,瘋狂地吞噬著他的身軀。
滕王在火焰中瘋狂掙紮,發(fā)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在焚炎的炙烤下迅速扭曲變形,衣物瞬間化為灰燼,皮膚如幹裂的土地般皸裂,肌肉被高溫炙烤得滋滋作響,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焦臭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