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發瞬間被點燃,化作一縷縷黑煙飄散在空中,整個腦袋變得焦黑如炭。
他試圖張嘴唿救,可火焰卻趁機灌入口中,將他的喉嚨燒得嗞嗞冒煙,隻能發出含混不清的痛苦嘶吼。他的四肢胡亂揮舞,卻如同陷入泥沼般無力,每一次掙紮都隻是讓焚炎更加深入地侵蝕、焚毀他的身體。
“滋滋滋滋——”
“劈裏啪啦——”
滕雅萱冷冷地看著這一切,表情沒有絲毫波動,眼中的恨意並未因滕王的慘狀而有絲毫減退,仿佛眼前被焚炎吞噬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她那如萬年玄冰般冰冷的目光,始終緊緊盯著滕王,白發在風中肆意飛舞,衣衫雖依舊破爛,卻難掩她此刻那決然的氣質,仿佛這世間再無任何事物能引起她的情緒波瀾。
父女之間能仇恨到如此地步,冰凍三尺實非一日之寒。
另外一邊,滕王妃同樣一臉冷漠,眼中的失望與決絕如磐石般堅定。
她還清晰地記得,滕王扇她的巴掌,重傷他時的表情。連親生女兒,他都能殺,這種人就是個畜生。
雖然她很在乎滕王妃的位置,但她自認為還有人性,不會看著親生兒子派人去追殺自己親生的女兒……
她想著這一切,淚水早已在眼眶中幹涸,她靜靜地看著滕王在痛苦中掙紮,沒有絲毫動容。
曾經的夫妻情分,在滕王對女兒、自己的種種惡行麵前,早已消磨殆盡。
此刻的她,心中唯有解脫之感,這個曾經熟悉的男人,在她眼中已然是一個罪有應得的罪人,他的死活,再難在她心中激起一絲漣漪。
周圍的修士們被眼前這慘烈的一幕驚得呆若木雞,有的人甚至忍不住捂住了口鼻,以抵擋那刺鼻的焦臭味。
他們中有的人,從未見過如此殘酷的場景,更沒想到滕王這樣的合體境強者,竟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眾人心中既對葉寒的強大實力感到恐懼,又對滕王的遭遇感到唏噓不已。
而此時,源源不斷的修為融入進葉寒的體內,他神色平靜的暗暗將那些修為引入至那紫銀色小人體內之中。
他看著滕王在焚炎中逐漸化為灰燼,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
隨著滕王的身體在焚炎中徹底消散,隻留下一堆黑色的灰燼,這場父女紛爭,因此也仿若畫上了句號,但圍觀眾人皆明白,此事必將在修真界掀起一場軒然大波……死去的可是滕王!
“他竟然真殺了滕王,這可是跟大周仙皇朝作對,後果不堪設想!”
“這公子到底啥來曆,竟敢如此大膽!滕王的背後可是大周仙皇朝,就算他是絕世天驕,女皇也斷然不會饒過他。”
待滕王整個身軀化為灰燼後 ,眾人又議論了起來,看向葉寒的眼神中,恐懼與好奇交織。
絨悠與靈喵兒此時從震驚中迴過神,看著葉寒的背影,眼中滿是崇拜與敬佩,那目光熾熱得仿佛要把葉寒的身影烙印在心底。
“公子實在太厲害了!”靈喵兒忍不住讚歎,眼中閃爍興奮光芒,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絨悠點頭附和:“是啊,若不是公子,萱兒妹妹今日可就危險了。何談報仇?”
滕雅萱看著葉寒,眼中淚光閃爍,嘴唇微微顫抖,如寒風中顫抖的花瓣:“公子,謝謝你……若不是你,我……”
葉寒溫柔地看著她,輕輕為其擦拭眼淚:“你既認我為主,我就得為你做主!無需道謝……”
緊接著,葉寒很認真的詢問道:“雅萱,如今滕王已死,那你打算如何處治滕王妃?”
滕雅萱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後輕輕搖頭,說道:“公子,今日母妃為了保護我,不惜與父王對抗,還因此受了重傷。
我想……她心裏還是有我的,這麼多年,或許有些事對於她來說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想再與母妃計較了,隻希望以後能與她好好相處。”
葉寒眉頭微皺,目光深邃地看著滕雅萱,緩緩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人心難測啊。萬一她是裝的呢?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
滕雅萱咬了咬嘴唇,陷入了沉思,她明白葉寒所言並非毫無道理,隻是心中實在不願再對自己的母妃痛下殺手。
“這滕王妃,就這麼洗白了?”葉寒心中暗道。
隨後,他掃視了一圈周圍後,又瞧了瞧滕王妃,言道:“先迴滕王府。我要與你母妃簽訂奴從之契。”
滕雅萱隻猶豫了片刻,便點頭迴應:“諾,一切聽公子的安排。”如今在她的心中,母妃的地位根本無法與公子相提並論。
即使要讓她出賣母妃,或者說公子要將母妃收入後宮,她也不會有二話。
曾經的母女關係可謂是堅若磐石,而如今的母女關係,就好像隻有一條絲線連接著一般,隨時都可能斷裂。
緊接著,滕雅萱攜滕王妃,葉寒與蝠王以及絨悠、靈喵兒,在圍觀眾人複雜的目光中,朝著滕王府疾飛而去。那些圍觀的修士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再次議論紛紛。
“如今滕王已死,那這滕城又靠誰來守護,若是沒有合體境的修士震懾,恐將生亂。”
“此言有理,雖說滕王府還有幾位化神期的客卿,但是化神期如何與合體境的修士相提並論。”
眾人邊議論,邊散去,然而他們心中卻各自有私自的想法:滕城不是久居之地,恐將生亂。
滕王府,大廳之中,葉寒高居主位。
蝠王立於身側,下一臺階,靈喵兒與絨悠分列其左右。
滕王妃與滕雅萱站在大廳正中央,等待著葉寒的發話。
葉寒瞧向滕王妃,開門見山地說道:“滕王妃,我要與你簽訂一份奴從契約,你可願意?”此話一出,滕王妃心中暗驚,可是她卻不敢反抗。
隻因,此刻蝠王隱隱展示出的渡劫境修為,讓滕王妃自知她已然是案板上的魚肉,對方舉起的刀隨時會將她開膛破肚。
“如煙,願簽訂奴從契約,日後唯公子命是從。”滕王妃那語態,若清風拂柳,身姿曼妙,若山巒疊嶂。她與滕雅萱站在一起,根本不像母女,而是像姐妹。
尤其,滕王妃那風韻猶存的成熟韻味,並不是滕雅萱、靈喵兒、絨悠這等年輕女子能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