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伸起血染的手掌撫摸著雲州的臉。
她言語間邊說邊看向北冥瀝,挑釁的視線時不時看向雲州撩撥著情意。
“你……”
“夠了!雲督軍,你因為兒女私情讓叛國藩王有了可乘之機,從今夜開始你不再是天牢的督軍。”
站在一旁的殷玄看到二人拉拉扯扯,察覺到北冥離氣得蒼白的臉色之上氣得青筋暴跳!
為了離間他與武知意,心生一計看向雲州貶其官職。
“陛下,屬下罪該萬死,還請陛下再給屬下一次追擊倭奴的機會,定會讓國賊外戚與倭寇灰飛煙滅!”
他聽到自己要被貶了官職?
他急忙伸手將武知意推開 ,幾步走上前跪在他腳下拱手相求!
若是惹得陛下震怒那他萬死何辭?
也許陛下動怒是因為他玩忽職守?
他意識到是自己的失誤,便要向他求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朕又不是殘暴之君怎會殺你?”
殷玄聞聲便彎了彎腰,怒意圍繞的麵色之上溫和一笑,便伸手將他攙扶起來心平氣和的說。
“你是朕二十年前救迴來的將帥之姿,也是朕唯一信得過的心腹之臣!”
“朕隻是想讓你去鳳儀宮保護帝太後,省的有些人總是賊心不死?”
他邊說邊將視線看向已經在隱忍邊緣的北冥瀝,既然他那麼鍾情於武知意那就讓二人自相殘殺!
正所謂情字難寫,可是情關也難過!
如今便讓背叛他的發妻,與將門朝臣攝政王自相殘殺,想必用不了幾日便能有結果?
想到這裏,他又看向與北冥瀝鬧脾氣的武知意,輕歎息一聲便與她說。
“母後,您也瞧見了朕龍體不知,這些時日勞煩您以攝政帝太後的身份監國,不知您是否願意?”
武知意:“? ? ?”
聽著他言語間像是心平氣和的相求?
她著實有些納悶,他這無事獻殷勤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過……
這次監國的機會對她來說有利也有害?
想到這裏,她輕歎一聲,便看向殷玄愁眉道:“皇兒,哀家雖說是一介女子,又不識得字,恐怕難當擔任啊?!”
“陛下,帝太後娘娘說有些道理,一個不識字的女人如何監國?”
站在文武百官人群之中的吳良見狀,急忙站出來手握白玉圭拱手勸諫。
實則也是怕武知意大權在握時徇私報複!
畢竟,昨日打賭輸了之事她還未懲罰,若是陛下尋個借口躲開,那他豈不要像狗一樣被武知意訓話?
他萬萬不能讓殷玄置身於外!
“吳大人,您也知道朕受了傷,恐怕這些時日無法早朝,由攝政帝太後監國,你無需操心!
聽著他此番相勸,殷玄搖頭輕歎一聲便向他解釋,後麵語調也隨之嚴肅了起來。
就憑他這個老東西也配阻攔天子的決定?
吳良:“! ! !”
聽聞他已經下定決心,他也有自知之明,深知無法改變局麵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他看向已經被打到話都說不利索的丞相,如今孤立無援長歎一聲,緊握白玉圭拱手應聲。
“諾!
“好,朕看這天色已經差不多亮了,還請諸位大臣隨朕迴宮歇息片刻,今日的早朝便由攝政王與攝政帝太後代朕上朝 ”
聞聲,吳良還是心有不甘便拱手勸諫:“陛下……”
“臣等不敢忤逆聖上,恭迎攝政帝太後垂簾聽政!
不等他多言,陳恭緊握白玉圭跪在地上率先拱手叩拜,一眾大臣見狀紛紛交頭接耳良久。
直到陳恭率先跪下後,緊接著宰相趙譽也跪下,一眾朝臣齊聲跪在叩拜。
“臣等不敢忤逆陛下,恭迎攝政帝太後垂簾聽政!
“臣不敢忤逆陛下,恭迎攝政帝太後垂簾聽政。”
吳良瞧見一眾朝臣都跪下恭迎武知意垂簾聽政,也不敢與其他大臣叫板心有不甘的下跪恭迎。
聽著文武百官震耳欲聾的叩拜聲,武知意的內心暗自竊喜。
[殷玄,既然你敢讓哀家攝政,那我們的較量也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