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
**眼睛一瞇,問道:“哪位真仙?”
“這……小人不知。”
“恩公,您活了百萬年,在天地大變後,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也難有來者!若是消息傳出去,必然引得全體修士震動。到時……恐怕齊前輩的事情會再次重演!”
“哪怕時至今日,依舊有不少目光盯著太初宗,欲要尋得太初碑。而我之所以沒有大肆幫助太初宗,就是為了不引人矚目,免得有人發(fā)覺什麼,招來禍事。”武央麵色慎重的說道。
“你不也活了很久嗎?”**說道。
“我……不太一樣,我每千年都會重修一次,借此躲避天地規(guī)則。所以,和您這種真正活了百年的人完全不同。”
“而且我比較小心,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多少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武央解釋道。
“哦?難不成這百萬年,你一直都龜縮在日月門不出?可消息是如何封鎖的?那麼大的宗門,竟無一人得知?”**問道。
“龜縮……”
武央嘴角一抽,道:“不算龜縮,隻是略施小計。”
“每隔萬年左右,日月門便會舉行門主大選,對外宣稱老門主壽命已盡。”
“至於小人,道號千麵,可隨意變換麵孔氣息,誰都無法看出我的本來麵貌。”
“所以,每萬年我便會變成另外的模樣,繼續(xù)繼任宗主。一直以來,日月門的門主都是我一人。前幾日您見到的那個副門主,其實就是我為下任門主故意做出的新身份。”
這等秘辛,哪怕是日月門核心中的核心都不曾知曉。
**感慨著搖搖頭,道:“武央,你倒是個怪才。”
“恩公過譽了。”武央嘿嘿一笑。
**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是在稱讚你!
隨後,武央從懷中拿出了幾個小冊子:“恩公,這是現(xiàn)如今各個境界的修士排名榜單,不知當(dāng)年圍攻齊前輩的人還有幾人在冊。”
“嗯?修士榜單?”**倍感驚訝:“全部修士的排名?”
“不是全部。”
武央搖了搖頭:“此修士排名,為一個自稱‘求死客’的家夥撰寫,不定時會重新編撰,其上更是有著各大修士的一些神通手段,被如今的修士推崇備至,含金量極高。”
隨手翻看了一下幾本冊子,**的驚訝更多了。
每本之上隻有一百個名字,意為此境界修士的前一百名。
而最讓他在意的,是金丹期那本。
他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還是第一位。
“**,金丹中期修為。太初宗第一代弟子,身懷重寶太初碑,可完全躲避天地規(guī)則滅殺,活過萬年大限。其所修神通複雜繁多,但自身多以‘怒’為主,實力極其強橫,可獨殺大乘期圓滿。”
看到這些,**不由得眉頭大皺。
翻開大乘期的冊子,武央的名字也在其中,第十五。
“武央,大乘期圓滿修為,日月門開山鼻祖。早年間融合了一道異寶,使其自身的變化之術(shù)更上一層樓,容貌萬千,氣息萬千,更是能模仿絕大多數(shù)修士的術(shù)法神通,強悍異常。”
“武央,這位求死客,當(dāng)真能知曉每個修士的秘密?”**皺眉問道。
武央苦笑一聲:“是啊,誰都不知他是如何知曉的。若非身份沒有暴露,我都想去弄死他了。”
“你不在意,不代表其他強者也不在意吧?金丹元嬰之流也就罷了,強如大乘期,秘密暴露,不會去殺他?”**問道。
“當(dāng)然會,而且還不是一兩個。”
武央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說起來,這求死客也是個奇人,似乎也是在八十萬年前左右出現(xiàn)的,自現(xiàn)身後就一心求死。但又感覺一一去尋找強者比較麻煩,這才編撰出來了修士排名榜。”
“目的隻有一個,引得千萬修士去主動殺他。”
“嗯?”**不禁一愣,其他人都在為如何活過萬年大限而煩心,這家夥反倒是主動求死?
“難道真的沒人能殺了他?”
“目前應(yīng)該還沒有,這份排名前幾日才剛剛出現(xiàn)。”武央感慨一聲:“恩公,這求死客知曉秘密甚多,您若想弄清齊前輩那時的全部事情,可去尋他。”
**沉吟一聲,問道:“此人身在何處?”
“常年居於北方黑獄海。”
“黑獄海?那地方現(xiàn)在也能住人了?”**稍顯詫異。
“當(dāng)然不行,隻是這求死客真的很想死,所以就住在了其中。”
話說到這裏,**都不得不感歎一聲,天地間的奇人確實很多。
就在此時,武央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唿,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強行牽引至了大殿之內(nèi),立於齊正鴻的畫像之前,動彈不得。
“什麼情況?”**麵帶疑惑,自顧跟了過去。
下一息,武央的身上流露出一股磅礴恢弘的氣息,不斷融入了畫像之內(nèi)。
反觀**,體內(nèi)的太初碑微微一震,一種古老厚重的氣息同樣注入其中。
不消片刻,一幅地圖取代了原本的畫像,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其上從南至北,標(biāo)注了諸多地點。
“這是……”
**目光震動,一時間百感交集,心中再次湧現(xiàn)出了止不住的酸楚與悲傷。
其實早在他出關(guān)的時候,一個問題就已經(jīng)縈繞心頭。
太初宗經(jīng)曆了如此之大的劫難,為何他還能完好無損的活到現(xiàn)在?
“這一切……師父,您都算到了嗎?哪怕您身死道消,還護了我數(shù)十萬年嗎?這份地圖……是您要我去的地方嗎?”
**的語氣有些哽咽,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聲道:“兩月後,我會離開齊州。一路北上,不光要去尋那求死客,還要走一遭師父留給我的路!”
聽到這裏,武央才從某種特殊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眼神有些怪怪的,難道當(dāng)年的機遇,是齊正鴻前輩留給他的?
“恩公,您的北上之行,可否帶我一個?”
“你不怕舉世皆敵?”**問道。
“不怕!”武央麵色嚴肅,道:“我留在齊州,目的就是為了照看太初宗。現(xiàn)在恩公出世,自當(dāng)追隨左右!況且,我身上的某些事情,也很想弄清楚。”
“可以。”**點點頭:“你若跟著我,前路未知,生死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