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微光閃過,一張古樸的地圖便出現在他手中,地圖上繪著玄元宗內各處地形地貌,線條曲折,標注細密。
他攤開地圖,將其平鋪在身前的石桌上,粗糙的石麵與泛黃的地圖相互映襯。
目光緊緊盯著地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標注與線條,如同一位尋寶者在仔細研究藏寶圖,開始仔細尋找瀑布所在之處。
口中還輕聲念叨著:“這瀑布定要地勢獨特、水勢充沛才好……若能尋得這般修煉佳地,修煉萬山訣定能事半功倍。”
雲逸目光在地圖上逡巡片刻,時而微微皺眉,似是對某些地方心存疑慮;時而又輕輕點頭,仿佛在心中肯定著某些判斷。
終是,他的目光鎖定了一處標記。
那處所在被朱砂點就,鮮紅的顏色在略顯陳舊的地圖上格外醒目,旁側還以蠅頭小楷注著“靈犀瀑”三字,字跡雖小卻工整清晰。位置偏於宗門西北,四周山脈環繞,從地圖上看,就像是被群山藏起的秘境,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那瀑布飛流直下、水汽彌漫的壯觀景象,以及自己在瀑布下修煉,實力突飛猛進的場景。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將地圖卷起,放入懷中,動作輕柔,仿佛那地圖是一件稀世珍寶。
然後,他邁開步伐,沉穩而有力地走出了洞府。洞府外的陽光瞬間灑在他身上,帶來絲絲暖意。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外界清新的空氣,心中對那靈犀瀑的期待愈發強烈。
走出洞府外,他便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散發著青色光芒的長劍,清風劍懸浮於半空。
緊接著,他縱身一躍,身姿輕盈如燕,穩穩立於劍上。
周身靈力運轉,那靈力如同奔騰的江河,在體內經脈中洶湧澎湃,隨後順著他的手臂注入到清風劍中。
剎那間,清風劍光芒大盛,劍身周圍形成一圈圈靈力波動。
雲逸雙腳輕輕一踏劍身,清風劍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靈犀瀑的方向疾馳而去,所過之處,留下一道淡淡的青色軌跡。
一路上,風聲在耳畔唿嘯,雲逸穿梭於雲霧之間,俯瞰著下方連綿的山脈與蔥鬱的樹林,心中滿是對修煉的期待。
不過片刻,他便遠遠望見前方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一道巨大的瀑布從山頂傾瀉而下,如銀河落九天,氣勢磅礴。那瀑布撞擊在山間的巨石上,濺起層層白色的水花,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水汽彌漫,形成一片朦朧的水霧。
雲逸心中一喜,加快速度,在瀑布附近的一處平坦之地緩緩落下。
他收起長劍,目光堅定地望向那氣勢恢宏的瀑布,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周圍濃鬱的水汽與靈氣。
緊接著,他雙手輕輕解開腰間的衣帶,一件件衣物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他健壯而勻稱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脫掉上衣後,雲逸沒有絲毫猶豫,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
他邁開步伐,一步一步朝著瀑布走去,腳步沉穩而堅定,每一步踏下,腳下的水花便高高濺起,晶瑩的水珠在空氣中飛散,很快打濕了他的褲腳,冰涼的觸感順著褲管蔓延,但他渾然不覺,眼神始終緊緊盯著那飛流直下的瀑布。
那瀑布如一條白色巨龍,從陡峭的懸崖頂端唿嘯而下,撞擊在山間的巨石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水花四濺,形成一片朦朧的水霧,將瀑布後的景象完全遮蔽。
雲逸心中湧起一股豪情,加快腳步朝著瀑布逼近。
可是當他要走進那瀑布之中,才發覺前方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一時間,他的身體都被一股柔和卻強大的力量阻擋在外,根本無法進入其中。
他眉頭微皺,臉上卻浮現出一抹驚喜之色,喃喃自語道:“看來,還真的來對地方了。”
雖然瀑布本身並無人為布置的禁製,但那從百丈高空迅猛落下的磅礴水流,裹挾著萬鈞之力,砸落而下時在前方形成了一股無形卻強橫的阻礙,恰似一道天然的屏障。
水流衝擊力道之大,連空氣都被擠壓得扭曲變形,讓人未近其身,便已感受到那股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就在他要動用靈力,周身靈力開始如潮水般隱隱湧動,順著經脈快速流轉,雙手微微抬起,準備強行進入瀑布之中時,他突然眼神一凝,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關鍵之處。
他暗自思忖:“不行,若是這樣強行以靈力破開這水流形成的阻礙進入,靠著靈力抵禦瀑布衝擊,不是達不到煉肉的效果。這萬山訣講究的是以天地自然之力錘煉肉身,若用靈力護體,那瀑布的磅礴之力便無法真正作用於我的身體,又怎能實現煉肉之效,一切努力豈不都白費了。”
這樣想後,雲逸神色一凜,原本微微湧動的靈力瞬間平複下去,周身再無一絲靈力波動外泄。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而後緩緩吐出,似是在給自己鼓足勇氣。
他雙腳穩穩紮地,膝蓋微微彎曲,如同即將離弦的箭,蓄勢待發。
下一刻,他猛然發力,朝著瀑布衝了過去。每一步踏下,地麵都微微震顫,濺起一片片水花。
那瀑布如同一頭憤怒的巨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水花飛濺,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朝著他撲來。
雲逸咬緊牙關,臉上肌肉緊繃,承受著瀑布巨大的衝擊力。
他的身體在強大的水流衝擊下搖搖欲墜,但他的眼神始終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他拚盡全力,一步一步地朝著瀑布深處邁進,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動用靈力,硬是進入瀑布中,借助這瀑布之力修煉萬山訣,讓自己的肉身變得更加強大。
可是,那巨大的衝擊力,卻讓雲逸如狂風中的孤舟,身形劇烈搖晃起來。
他的雙腿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死死攥住,又似有千斤重擔壓在肩頭,每前進一步都艱難萬分,每挪動一寸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