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宗光本想立即將此事告知丹意仙王,但突然想起主公已外出多時,便隻能通過傳訊令牌稟報。
與此同時,姫白淵已將吳七夜和葉空領到自己的住處。
茶香嫋嫋,三人圍坐在一起,開始敘說往事和十萬年裏的事情。
姫白淵的問題與葉空、落天玄如出一轍,先是問吳七夜當年為何突然消失。
吳七夜隻能再次解釋一遍。
不過,這大概也是最後一次解釋了,畢竟四位老友都已重逢,除了已經坐化的陳詢。
“這麼神奇?”
姫白淵聽完,滿臉驚訝。
他沒想到,吳七夜並非隱匿飛升,而是陷入了某種沉睡。
難怪他剛到仙界時,曾特意打聽過吳七夜的消息,卻一無所獲。
吳七夜聳了聳肩,語氣淡然:“也就那樣吧,隻是錯過了太多。”
不知是因為講得太多,還是時間衝淡了遺憾,他對那沉睡的十萬年已沒有太多感慨。
或許,是因為至交好友都已找到。
唯獨陳詢那個不爭氣的家夥已經坐化了。
“對了,剛剛喬大叔說的‘通天境’是怎麼迴事?”
姫白淵疑惑地看著兩人,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對通天境有所了解,但以葉空內門弟子的身份,按理說不該遇到什麼危險才對。
可喬宗光先前的反應,卻讓他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這裏沒有外人,葉空也沒有打算隱瞞,將自己被陷害的經曆詳細講述了一遍,其中包括吳七夜大鬧囚天峰的事。
“什麼?!”
姫白淵一聽到吳七夜大鬧囚天峰,整個人瞬間不淡定了,猛地站起身來,震驚地看向吳七夜:“你大鬧純陽仙宗的囚天峰?!”
吳七夜聽著姫白淵的質疑,擺擺手,語氣輕鬆:“對,還和純陽仙宗的護宗陣法幹上了。”
姫白淵笑了笑,指著吳七夜以為是說笑,語氣中帶著調侃:“七夜,你別跟我開玩笑。純陽仙宗的護宗陣法可是能鎮壓……仙……帝……”
話到最後,他看著吳七夜和葉空那認真的表情,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聲音也低了下來,帶著一絲不確定:“真的?”
吳七夜點頭,語氣平靜:“真的。”
“何止是真,七夜都和我老祖成為朋友了!比~空接著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這句話,仿佛在姫白淵的腦海中敲下重重一擊,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
一句話在他心中不斷迴響:“我哥們是仙帝?”
消失十萬年,再出現時竟已是仙帝,任誰都難以相信。
吳七夜和葉空看著呆滯的姫白淵,相互對視一眼,眼中帶著幾分笑意。
尤其是葉空,他最能理解姫白淵此刻的心情。
畢竟,當初他被關押在囚天峰時,吳七夜帶來的震撼場麵一波接一波,他當時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形容。
姫白淵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神情複雜:“短短時間,你們給我造成太多震撼了,先讓我靜靜!
葉空聞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麼好靜的?最開始我比你震撼多了!
“當時的七夜可是突然出現,毫無征兆……”
他緩緩講述著當時的場景,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
姫白淵聽著,臉上的震驚表情一變再變。
要不是對吳七夜極為熟悉,他幾乎要懷疑眼前的好友是不是某個老怪物變化而成。
“唿!”
姫白淵深深吐出一口氣,看著吳七夜,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算了,還是別說了,我這小心靈可承受不住!
吳七夜擺擺手,笑著指向葉空:“我可沒想說,是葉空非要說的。
葉空聞言,神情錯愕,但轉念一想,確實如此。
要是換作自己,恐怕也承受不了這種“暴擊”。
不過,他念頭一轉,臉上露出一抹壞笑:“嘿嘿,我哥們可是仙帝,這後臺在仙界夠硬了吧!”
姫白淵眼神一亮,神情頓時興奮起來:“這麼說的話,比我師尊還要硬不知多少倍!”
“不行,往後出去遇到麻煩,第一個就得搖你!”
說著,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吳七夜,仿佛已經想好如何“利用”這位好哥們了。
聽到這話,吳七夜頓時一頭黑線,心中不由迴想起雲蒼界的往事。
當年,他是五人中第一個突破到大乘期的。
結果,葉空四人一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搖他前來。
尤其是已經坐化的陳詢,搖他的次數最多。
“算了,誰叫長兄如父呢?也隻有為兄能幫你們了!
吳七夜故作歎息,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但眼底卻閃爍著笑意。
葉空和姫白淵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臉上也浮現出黑線。
兩人相視一眼,無奈地搖頭笑道:“你這家夥……算了,不跟你計較。”
“行了行了,既然老友相聚,怎能少了酒呢!”吳七夜笑著看向姫白淵,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仿佛在暗示:“該你盡地主之誼了。”
姫白淵會意,微微一笑,揮手間,一壇酒便出現在桌上。
酒香隨即飄散開來,醇厚悠長,令人心醉。
葉空看著桌上僅有的一壇酒,故意擺出一副不悅的神情,調侃道:“白淵,隻有一壇,是看不起咱的酒真君麼?”
姫白淵聽著這玩笑話,不僅沒有絲毫不適,反而笑著打開酒壇,為吳七夜和葉空各自倒上一碗,酒水剛好七分滿。
酒液帶著一絲淡黃,酒香比先前更加濃鬱,就連已是太乙初期的葉空聞上一口,都感到體內仙元流轉加快了一絲。
“這酒可是我用百種不下十萬年的天材地寶釀成的,對金仙境界可是有一定幫助……”
姫白淵說到這裏,目光掃過吳七夜和葉空,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對七夜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對葉空倒是有一點點效果。”
葉空聞言,驚訝道:“豈不是說,這酒對你很有用……”
“都是兄弟,開心最重要,大不了我再花點時間釀一壇就是了!
姫白淵知道葉空想說什麼,連忙出聲打斷,語氣輕鬆,顯然不想讓氣氛變得掃興。
吳七夜可不會客氣,直接端起碗,豪爽地說道:“一切的話盡在酒裏,幹了這碗!”
“幹!”
葉空和姫白淵相視一笑,一同端起碗,與吳七夜手中碗相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