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頭機械狂犀衝過來了！”思參立刻將完全不會打獵的安拉開，機械狂犀一頭粉碎在了樹上，樹上的積雪掉了下來，將它掩埋。


    “真可怕……”鎮嘉看著那頭生鏽腐臭的機械生物，感到一陣狂喜……太酷了。


    生紀年七十五億零三十六年，黑日季41日，地球5078年1月4日，在金究星的第二天，位於卡哈爾寇沙市外的迷路森林。


    今天，是在迷路森林打獵的第二天。機械生物，顧名思義，就是機械生命體。這些生物會襲擊周圍，為了穩定數量，維持生態，隻有它們唯一的天敵——金究星人來狩獵它們。尤其是機械族，他們可以將這些機械生物作為自己的食物吃下，也就是鎮繆先前在餐館裏見到的“爆炒金屬片”的原材料。當然，那些都是化學口味，終究是為了模仿正常生物的夥食，何況其實吃的不多，因為機械族沒在“長身子”的時候，基本不需要吃這些金屬片，而是和正常生物類似的食物，或者充電就行。在強大的基因編輯技術的科技下，和機械族結婚還能生孩子——甚至一些“雌性”機械生命可以接受基因編輯技術，跨越物種……生物體係統的隔閡，誕下子嗣。當然，種族的話，夫妻雙方決定就行，像赫提卡那樣的“混血”也是可以的。


    “這裏的普通動物都演化成了機械生物的樣子誒……”鎮嘉抓到了一隻小“老鼠”，這隻尖嘴的小怪物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拉鎖克羅(音譯，意思是擬態機械的小獸)，擬態機械生命體的……不過，這地上逃跑的拉鎖克羅有點多了……”安踮著腳尖，似乎很不願意在這片森林裏走。


    “周圍逃跑的動物變多了，可能是機械狂犀，大家小心。”鎮繆看見思參露出了可怕的笑容，背後一涼。“我最喜歡狩獵這種危險的東西了……”


    子彈，上膛。當然是脈衝彈，通過發射攜帶高壓電流的電壓金屬石英子彈，這種子彈打到一般生物身上可以直接電到休克，而打到機械生物則是直接“癱瘓”。不過，在這些動物的不斷演化中，一些不敢拚命的機械生物的“基因”——數據庫裏都有著統籌計算：遠離那些直立獸。


    但是，總有狩獵者認為自己打得過。


    發狂的機械怪聲、“引擎”的轟鳴聲，以及……周圍小動物和幾位同樣來打獵的人嚇得逃跑的聲音：“快撤退！這頭機械狂犀比往常都大！”


    四人聽到這個消息後，看到身後已經有一些聯盟人員拿著看上去像是小型核彈的玩意過來……那頭怪物到底有多大？


    隨著四人(其實思參和鎮嘉一點都不想撤退)逐漸撤離，大家都拿著望遠鏡，在迷路森林內的燈塔裏往遠處看。


    鎮繆從望遠鏡裏，看見一位拿著一把長刀的女性衝了上去，她……有些年輕？不對，看上去似乎很熟悉……周圍的聯盟人員似乎都在為她打掩護，但是這位女性看向前方時，用手抹了一下她的劍，劍上頓時冒出了電流。


    一頭大概有地球一輛大型公交車大的巨獸在迷路森林裏“衝鋒陷陣”。鎮嘉放下望遠鏡的那一刻，他很後悔——他看見了思參那“垂涎欲滴”的笑容……恐怖穀效應從遠古的基因裏豎起，誰知道副星主在休息時間會這麼“和藹可親”。


    那位女劍客一個跳起，然後不見了。巨獸衝撞了個空，女劍客直接站在了巨獸的背上，然後一劍刺下。劍釋放出了可怕的電流，巨獸發出了劇烈的掙紮並發出了震動樓房的慘叫聲。周圍的聯盟人員也一並發射電擊武器，很快，這頭巨獸被放倒了。


    女劍客露出了頭上的火痕那一刻，鎮繆愣了一下。她記得，靈族的東明晡不長這樣。隨著神火褪去，劍插入劍鞘，像拐杖一樣杵在地上時，她才認出來，那居然是東明壹太奶奶。


    她怎麼突然變那麼年輕的？先不提這些，木恆星的長老怎麼在金究星？


    這些，已然都不重要。


    “長老好，東明長老也是來打獵的嗎？”


    思參立刻擺出了一副上班的姿態，瞬間變得“冷酷”了起來。鎮嘉看著姐姐向著老人打招唿的時候，他看著這位和藹可親的老人有些“敬畏”。


    “思參副星主……算了，我也在休假。鎮繆~嗬嗬，好久不見……你長高了，小記者呢？那位看起來和你很像的是你弟弟吧……”


    東明壹長老的客套話是一句都沒多的，她很快說明她是抽時間迴到她以前在聖索爾古彌城港的道館看看。畢竟，現在百聖山又有靈坐鎮了，不用擔心植物軍隊因為什麼吵架而打下去。


    “我的好曾孫終於從地球迴來了，我也不用一直守山。所以我便出來玩了……反正長老這個職位，兩位長老有一個幹活就行。”東明壹此刻抬頭看向天空，天上那顆“小”木恆星如同在地球看月亮一般，就是一顆小小圓圓的黃金星上長了草。


    此刻，在木恆星巨木市的東明晤因為手抽了一下，這雙比外科醫生還穩的手居然把鹽酸打翻了。而在森盟市的關事此刻因為一大堆外交條令正在“教育”外交部的小新人們。


    鎮嘉自我介紹了一番後，東明壹“嗯嗯”了幾聲，而一旁的安收斂了非常多，簡直比思參還老實。


    “好久沒有狩獵這些鐵疙瘩了。以前我住在金究星開道館時，就經常來這裏狩獵。這裏的狩獵習慣也是到了狩獵季節開放的。在永夜到來前，這裏都是獵場。”


    東明壹擦了擦刀，這把刀十分光滑整潔，但是有些“半透明”——無存金屬的經典特征。這是一把無存金屬刀嗎？但是半透明卻證明出，這把刀，經常沾神火。不過，鎮繆從來沒見過，這位老婆婆居然能夠短暫變“年輕”。


    “這位太奶奶……”鎮嘉學著姐姐這麼叫。“剛剛您怎麼變那麼年輕來著……啥魔法呀？”


    “哦，東明族的隻要沾了後代的神火，就會變年輕，理論上隻要一直吸收後代的神火，就能永葆青春。但是每一個人的火都無法保持太久，這是明兒那孩子給我的火，能讓我能夠打獵爽個痛快。”


    東明壹從隨身掛著的瓶子裏取出了一團神火。周圍的雪瞬間化開了不少，溫度都升高了。


    “我怕冷，進燈塔裏坐坐吧。現在，估計又要下雪了。”東明壹說完，便將那條發著藍光的圍巾又捆迴了脖子上。老人穿得嚴實多了，雖然她在木恆星時本來看上去就沒那麼老，挺精神的，但是現在的她有些憔悴。


    “哈——暖水就是好喝……還是濃湯。”東明壹太奶奶此刻喝著燈塔這邊的真菌濃湯，還付了錢。五行星係無論走到哪裏，真菌都很泛濫。“鎮繆，火形明在地球的表現怎麼樣？那孩子沒偷東西吧？沒騙人吧？沒鎖在屋子裏煉藥三天三夜不出門吧？”


    “都沒有啦……”鎮繆也沒想到太奶奶如此地“關心”火形明。“還好，那孩子之前在水利星偷過東西，我記得在流沙島的時候，他為了研究藥物，把別人田裏的草藥給扒拉走了。”


    一旁的港冬又開始播放紀錄片了。“本期我們來講講量子糾纏原理，這是一種古老的學說，在物質保持能質守恆定律的前提下進行，否則本實驗將失效……最著名的量子糾纏的引發藥物就是‘感心藥劑’，是一種經典的通過法質引起物質發生量子糾纏，從而達到心靈感應目的……”


    鎮嘉看了一眼一旁本該被叫做電視的播放器，他的注意力還是離不開東明壹手裏的那把倘劍。“不過，暮歐絲經常跟他吵架……”


    “暮歐絲·葉羅斯嗎？那孩子……就是喜歡較勁，明明比周圍人都厲害，還覺得自己弱，火形明考二級全能醫生考了七迴，她一迴就能過呢……不過，那孩子的習慣不好，沒到處亂扔自己的衣服，然後隨意翻找周圍吧？”


    鎮繆已經不想迴答下去了，這種感覺像是被強迫打小報告。但是，東明壹那一副擔心的模樣，鎮繆還是說了一些。


    “他沒學會外語……正常。他小時候學說話的時候慢死了，最先學會的不是正東語，而是植物軍隊語言，害得以前全家人為了和他交流都用植物軍隊語……”東明壹聊起自己的曾孫就是大把大把地說，畢竟，陪伴她最久的孩子就是他。


    很快，外麵的雪又停了。話說，金究星的下雪是真的頻繁，一天降雪七八迴……不過，他們的一天相當於地球兩三天，或者四天。也難怪雪那麼多場……


    “你們拿上魚叉，我帶你們去哈波利亞湖捕魚。”東明壹女士把圍巾又捆了一圈，然後讓周圍的聯盟人員們帶上魚叉——其實，大家正好都在聯盟組織的休假旅行，敢不擔心階級問題，跟著長老一起來玩的人，還算不少。自然，思參那僵硬的表情突然笑一下，連東明壹都皺了眉頭。


    迷路森林，算是奪博大陸上最大的森林，也是最危險的森林。為了時刻檢測這裏，在第四百八十五位盟主的基建要求中，建立了大量燈塔樓，確保這片經常下雪起霧的森林裏不會有人在這裏出事情。


    哈波利亞湖，位於森林西南，距離聖索爾古彌城港很近，也是古彌城港的取水地之一。當然，這裏不是水庫，畢竟這附近也有大量機械生物。但是，隨著整整八萬年的“生態平衡”，這裏的機械生物學到了一件事：遠離成群結隊的兩腳機械直立怪和兩腳生物體怪。


    整片湖麵凍結的很深。鎮繆看到有聯盟人員搬著凳子坐下，想必冰麵的厚度已經達到了兩米。如果冰麵的厚度達到四十米，還能開貨車上去。


    “大家都讓一下，我要切冰了。”東明壹女士拔出了她的刀，這把劍讓鎮繆想到了部隊裏的軍刀。在東亞部隊中，這種長度在一米左右的刀一共分為五種，每個人都可以選修……當然，鎮繆學的是短刀，鎮嘉學的也是短刀。不過，鎮嘉現在和安在一旁兩眼放光地看著東明壹女士手裏的刀。


    這把刀很奇特，有一種暗暗發藍的光……那是魔法，不是科技。正常的刀都是金屬的，也有激光刀。鎮繆想到了薇葎特的激光大鐮刀……激光刀往往更接近噴火的劍，內部的芯劍也能砍。東明壹用手在刀上一擦，整把刀開始冒出了銀白色的神火。自然，刀不可能是鎂做的，這玩意科學不能解釋。


    隨著刀一下子刺入冰麵，就像是切黃油一樣，東明壹女士像是圓規一樣，劃了一個非常大的圓。但是冰麵就算有切割痕跡，也沒有被切開。


    “這厚度絕對超過兩米了吧？(地球語)”鎮嘉在一旁震驚到說地球語，安還湊上去，趴在冒著水蒸氣的冰麵上往下看。“好模糊……”


    冰麵上現在可是有大約二十人，自然，在冰麵上挖一個大洞，其實不麻煩。有的人拿出了激光電鋸，剛插入冰裏，周圍的冰全碎裂了——光的熱輻射和散射導致的。


    “拿金屬電鋸，激光的別拿出來。”邊上一位聯盟人員對著另一位說著。很快，大家加入了挖冰的行列中。


    一塊“大水坑”被剖開，很多人發出了歡唿聲。鎮嘉也跟著歡唿，然後被鎮繆敲了頭。


    魚叉、魚竿……大家都圍在了冰窟邊，準備釣魚。鎮嘉這迴居然沒釣魚，而是在拿著水下全息望遠鏡到處看。


    “姐，你說，這水下會有機械生物嗎？”鎮嘉伸手摸了一下冰水，嚐了一口，又苦又麻，但是不鹹。


    “肯定有的吧……安，水下有機械生物嗎？”鎮繆不打算猜，直接問本地人。


    “有的，非常多機械魚。他們往往身上都富含大量的鈣、鐵、鈦，是重要的礦產。”思參剛說完，便把魚槍開了幾下，水裏很快浮起了幾條冒著泡的機械魚。


    “金究星的礦產居然都來自機械動物嗎？”鎮嘉問了一下。“嗯，因為金究星的大部分礦產早在死紀年就枯竭了，都成為了這些機械動物身上的可再生物。一般用完的報廢金屬都會交給養殖的機械動物，作為它們的食物。然後它們分解差不多了我們再進行捕獵，然後如此循環。金究星的礦物都是這麼過來的，更多是去捕撈外太空的礦物，比如小行星帶和黑矮星。”思參邊說，邊打撈著浮起來的死魚。


    “好想電魚呀……”安居然這麼說。“你那是給機械魚喂飯，然後把能吃的魚給電死了呀！”思參把安勒在懷裏，安拍打著思參的機械腿，手都疼了。鎮嘉在一旁專注地看著水下，鎮繆看著打鬧的兩人，看向了一旁正在往水裏加料的東明壹。她將劍插入水中，似乎在釋放著什麼。


    “姐，水下那個又大又粗的還反光的是啥？”鎮嘉凝視著湖裏深處的怪物那一刻，怪物也凝視著他。


    隨著湖麵開始振動，冰麵似乎也開始不穩。“所有人，立刻撤退！”東明壹大聲喊著，喊完後還咳嗽了一下。


    大家有條不紊地撤離到了岸邊，拿起了各種激光武器和槍支。


    “這不會要去抓那條……機械大蛇嗎？”鎮嘉拿到了聯盟人員給的槍支，居然是電擊槍。


    “小夥子，你說對了。那條玩意，可以讓整個金究星的科技礦物需求滿足整整一百年。”


    “帕克腿(parkertyr legs,這種機械海蛇的名稱，發現者的名字命名的)要來了！”


    一位聯盟人員剛喊完，冰麵發出了一聲悶響。接著，第二聲，第三聲。這厚度高達四實的冰麵，發出了迸裂聲。


    “一直在水裏放電，累死了……這下可以狩獵大家夥了。”東明壹剛說完，冰麵徹底裂開，一隻巨大的機械“觸手”伸了出來，隨著，是兩條機械大腿從水中伸出，一隻怪異的、像是三條蛇一樣的機械怪物冒了出來。這怪物剛冒出來，鎮繆和鎮嘉就因為莫名其妙的認知障礙，直接愣了好久。


    “這……是什麼玩意？”鎮嘉完全沒看懂隻有三條腿一樣的肢體組成的生物。一條觸手，兩條腿，真就是這個生物最好、最恰當的形容。有點像隻有三條腿的海星？可以這麼說，但是這玩意……已經造成了地球人出現認知障礙了。


    這頭巨獸大概有八實長，粗的話最大直徑有三實。眼睛長在了“觸手”上麵……那原來是脖子？它看見一群人站在岸邊的一刻，居然不是進攻，而是立刻邁開腿，準備逃跑。


    這些機械巨獸居然都不敢反抗嗎？果然，機械狂犀還是最危險的。


    “別讓它逃了，開火！”東明壹一聲令下，周圍的聯盟人員們一齊開槍，大量的電流開始發射，這玩意看上去很大，奔跑速度居然很慢……是因為本來就是水下生物的緣故嗎？


    不過，在大量電擊武器的狩獵下，這頭懦弱的巨獸倒下了。果然，當人類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的那一刻，反抗者隻會越來越少。


    “好耶！”一旁的一位土破星精族聯盟人員高唿著，然後抱了她身邊的機械族聯盟人員。


    隨著“割肉”很快進行，帕克腿真的被切割成了三條腿，一個小隊拖一條。地上散發著金屬的氣息，鎮繆發現，機械生物的血也是水，隻不過，是稀硫酸。


    當然，大多數機械生物的血液都是水啦，畢竟水是一種非常穩定的物質，其次就是矽酸。機械生物算是矽基生物和碳基生物中的“過渡物種”也不為過。


    “這些拖到燈塔分解後，賣給聯盟的錢大家平分。”東明壹拍了拍這巨大的機械腿，鎮嘉拿著全息儀的元素分析器在上麵一查，他立刻把結果給姐姐看：


    “鐵元素：20%，金元素：6.3%……”各種金屬的含量一覽無餘，基本都是金屬，對於很多機械生命體來說，這可是非常誘人的食物。不過……沒一頭敢上前。


    安全迴到燈塔後，東明壹女士喊了一聲鎮繆。


    “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裏玩？”


    “唔……沒想好。”鎮繆看向了一旁正在數金果的鎮嘉、安和思參，三人非常滿足。畢竟，四人昨天就住在燈塔這邊，被這裏高昂的物價坑了一把。尤其是副星主，收費額外增加百分之五十。


    “要不來到聖索爾古彌城港？我在那裏曾經有一個道館。我現在正好要迴去一趟，你們要來嗎？”


    “可以呀，我問問鎮嘉他們。”鎮繆答應後，便問了三人。


    “我在教堂還有工作，估計去不了。副星主的話，她要看好星主，現在星主估計已經鬧了好多事了……雖然他確實是一位很不錯的星主……”安一提到“星主”，東明壹就說，廓爾喀沙那孩子其實還是挺親切的。


    於是，告別副星主和牧師，鎮繆和鎮嘉打算跟隨長老前往港口。


    很快，從燈塔的天空飛車道上，三人坐在了飛車上，即將前往港口。


    鎮繆看著玩非常開心的鎮嘉已經睡著，倒時差確實很累。才兩天，還沒調整好呢。


    仔細一看，東明壹女士靠著窗戶，看向下方的哈波利亞湖，似乎在迴憶什麼。


    “東明壹太奶奶，怎麼了？”


    “我在迴憶過去。”她看向下麵波光粼粼的湖麵，似乎被撞碎後，湖麵還沒凍結。


    “八萬年前左右，我和弟弟在這湖邊就‘抓’過一條帕克腿，雖然……我們是被追的那一方。現在，那帕克腿居然是逃跑的一方，時代變了呀……”


    東明壹看著自己的那把劍，又看向了窗外。無人駕駛的飛車非常穩，鎮繆想起在木恆星時，她就知道了一些“過往”。


    “閑著也是閑著，你打遊戲嗎？”東明壹女士剛說完，便把全息儀和遊戲機都拿了出來。


    “玩一把吧，我也等得無聊……”鎮繆看著唿唿大睡的弟弟，剛想找找有沒有什麼毯子，東明壹將她的行李打開，取出了火形明先前一直披著的紫金袍子。


    “我在裏麵放了幾件保暖的毯子，給他蓋上吧。”


    鎮繆看著東明壹從紫金袍子裏抽出了一件比袍子還大的柔毯。這件傳家寶，真獨特。


    鎮繆也蓋上了毯子，很舒服，沒有毛茸茸的感覺，非常獨特。車內還有暖氣，怪舒適的。


    玩幾把遊戲後，鎮繆也睡著了。東明壹此刻看著兩個睡著的孩子，收起了遊戲機。


    “時間，真是無情啊……”東明壹女士拿出了裝著神火的瓶子後，用蒼老的手觸碰了一下，她的手瞬間變迴了年輕的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