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擠了過去,直接將馮軼君擋在了身後。
“幹什麼?吃飽了撐的?”
男子正是上次糾纏馮軼君要陪練的楊玉斌,此人長相不錯,家境更是富裕,父親在蘇北市的富豪榜上能排上名號,如果不是他學習太過垃圾,以家裏的財力,至少可以去個985。
原本他準備畢業之後就去出國深造的,這樣的條件放在整個北理都是首屈一指,眼前的寶藏女孩是他好不容易發現的,可好好的求婚場景竟跳出一個小醜。
楊玉斌壓抑住怒火,接著表白,“軼君,你知道我的心都在你身上,如果你答應了,畢業後可以直接保送澳洲留學,而且我現在就送你一輛瑪莎拉蒂……”
“嘩……”
四周同學都被震撼了,這需要多大的財力,無論是出國留學,還是高級跑車,這都不是尋常家庭可以想象的。
“我們走吧!
這樣的比賽已經沒有意義,馮軼君有些害怕,拉著許三的衣袖就要離開。
楊玉斌終於忍無可忍,為什麼每次都有這樣的小醜跳出來礙眼?
“你敢走?”楊玉斌圖窮匕見,站起來指著二人,麵目猙獰,“你們隻要離開這學校,就永遠別想站起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如今的社會還有這樣的人存在,真是一種病毒。
“滾開!”許三直接冷喝道。
“哥幾個,給我把這小子給廢了,一隻胳膊一萬!”楊玉斌厲聲叫道。
事情鬧成這樣,幾位老師覺得不出麵不行了,同時上前嗬斥,“住手,成什麼樣子?”
親友團衝出幾個人,一萬塊錢的刺激下,根本不理會老師,朝著許三就撲了上去。
幾個打一個,群毆。
“你們住手!這裏是學校!”潘老師尖聲叫著,衝在了許三前麵,試圖擋住幾人。
可那些人明顯不是學生,根本不把學校放在眼裏,一人拳頭直接砸過來,如果真的砸實,潘老師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肯定要被毀去。
“!”
潘老師嚇的一閉眼,突然覺得身子一輕,然後隻聽到“砰”的一聲,再睜眼看去,那人竟平著倒飛迴去,直接飛出四五米遠,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四周眾人都看呆了,誰也沒有想到,看起來並不強壯的許三,隻一腳就將人給踢飛了。
“給我打!”楊玉斌大吼著。
剩下的人再次圍上來,許三將潘老師拉到身後,“你們都不要動!
說了一聲後,他自己衝了出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無法忘懷,許三衝到對方麵前,無論是誰,隻是抬腳一踢,人就憑空飛了起來,想躲都躲不掉。
最後還剩兩個,其中一個哆嗦著大叫:“我是路過的……”
“砰”的一下,這人也飛了出去。
四周安靜下來,隻有楊玉斌顫抖著站在那裏,臉上毫無血色,原本瘋狂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惶恐。
“你不要過來,我爸是楊翹東……”
許三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不踢你。”
“我不過去,我要找我爸……”楊玉斌差一點都要哭了,長這麼大,他什麼時候見過如此可怕的人?
“長生,不要傷害他,不然會有大麻煩!迸死蠋熇潇o下來,第一時間想到了後果。
這楊玉斌能夠上北理,完全是因為學校接收了一筆可觀的讚助,如果打了這樣的人,後果肯定很嚴重。
“我說了,我不踢他!
許三說著,上前走了兩步,揚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楊玉斌的左臉腫了起來,兩顆牙跟著飛出來。
這一巴掌讓眾人的心都懸了起來,楊玉斌似乎還無法相信,“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
“啪!”
許三反手又是一巴掌,這次兩邊的臉腫的一樣高,幾顆牙跟著飛出。
“嗚嗚嗚……我爸是楊翹東!你敢打我?”楊玉斌徹底崩潰了,眼淚鼻涕都冒出來,大聲哭出聲了。
“叮,來自楊玉斌的驚懼,黑米+3+3+3”
一左一右的,潘老師和馮軼君同時抓住了許三的胳膊,真不能再打了,真打出事,誰也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許三沒有再出手,他自然有分寸,如果真的想打人,一巴掌下去,楊玉斌就變成一堆肉泥了。
那些親友團拖著楊玉斌,狼狽逃竄,一場求婚鬧劇就此結束,可接下來的比賽也無法進行了。
潘紫婷把許三帶到了辦公室,親手端過來一杯水,到了這一刻,她驚奇地發現,對方的神色十分平靜,根本沒有和人打架後的驚慌興奮之類的。
再想到剛才他一個人如天神下凡般,幾個人都無法近身,隻一腳就讓人站不起來,難道他經常打架,是此中高手?
“看看吧,這事已經在學校傳遍了,說不定市論壇都有了!迸死蠋熌眠^手機,滑動兩下,遞了過來。
畫麵中許三威風凜凜的,楊玉斌在那裏抱頭痛哭,鼻涕都拍的清楚,角度選擇還真是刁鑽。
下麵的評論更是多姿多彩。
“這是哪位大神?請收下我的膝蓋!
“小哥哥好帥,好喜歡呢!
“這家夥完了,你知道那是誰嗎?楊大少!他把楊大少弄哭了,等著吧……”
“楊大少是誰?”
“楊大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爹,楊翹東!”
“我去,富豪榜第六,當年城關的齙牙楊……”
“北理,要變天……”
網上說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扒拉出來許三四大金剛的身份。
許三靜靜翻了一會,
“潘老師,您是在場看著的,我是自衛!
“我知道你是自衛,可學校裏……”
“學校是讀書人的聖地,肯定會主持正義公平。”
潘老師有些無語,真想狠揍他一頓,讓他清醒一下,這個世界哪裏還有聖地公平?
她沉默了一會,有了決定,“明天學?隙〞{查此事,到時候我和在場的老師會為你作證,即便他們有權有勢,可也不能把黑說成了白,把白說成黑。”
“謝謝老師。”
許三很真誠,起身告辭,潘老師又叮囑一句,
“這兩天走路小心,我擔心他們會砸黑磚。”
許三迴頭一笑,“老師放心,我戴著頭盔呢!
看對方的身影消失,潘老師有些恍惚,難道剛才自己說的不清楚?怎麼這家夥像個沒事人一樣?
羽毛球場地發生的事並沒有影響運動會其他項目繼續進行,校園裏依舊很熱鬧,許三掏出手機,發了一個信息。
“門口見。”
幾分鍾之後,馬尾快速甩動著,馮軼君出現了。
剛才她在宿舍真是度日如年,特別對未知的恐懼,讓她十分擔心。
“長生!
“走,帶你兜兜風!痹S三遞過來一個頭盔,“晚上王姐那裏已經請假了!
馮軼君沒有說話,接過頭盔就上了車。
寬敞的淮海路,傍晚的風吹拂人群躁動的心,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古城牆下。
這個季節旅遊的人少,大家都等著十月一,城牆上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兩人並肩坐在城牆上,看著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
接近地平線時,太陽變得紅彤彤的,如同一個跳動的火球,一點都不刺目。
這一刻,天地顯得真美,驚心動魄的那種。
四周無人說話,誰都不想破壞這種美。
當最後一絲餘暉消失不見,天地陷入無邊的沉寂,許三伸出手,抓住了對方柔荑。
馮軼君明顯一顫,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隨即卻反手緊握過來。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望著遠方。
晚上八點,遠處的路燈亮了,此時再看蘇北古城,被明亮的燈點燃,拖曳蜿蜒,猶如盤踞在天地的巨龍。
夜風漸漸變涼,馮軼君突然開口,“長生,我餓了。”
“蛋炒飯,走起!
路邊攤一般都在晚上八九點出攤,遠遠地看到許三走過來,中年大叔提前招唿一聲,
“小夥子,今天沒帶米飯!
其實許三神識已經掃過,一鍋悶米飯就在塑料袋子蓋住了,老板肯定清楚,一旦再讓自己炒份蛋炒飯,這生意都沒法做了……
他也不以為意,“行,那就兩份炒粉,微辣的,兩個炸雞腿。”
“你知道我吃微辣?”馮軼君有些驚奇,雖然和對方吃過兩次飯,可自己從未說過吧。
許三故作高深莫測的一笑,伸手拿過一瓶啤酒,手指一彈,“嘣”的一聲輕響,瓶蓋就已經彈開。
“謔,厲害!”隔壁有幾個年輕人正在聚餐,看到這一手,無不震驚。
能夠用手指彈開瓶蓋的,這手勁可以想象。
許三沒有說話,直接對瓶吹了一氣。
自從喝過啤酒後,他慢慢喜歡上這個怪異的味道,特別是現在悶熱的天氣,一股涼氣透過喉嚨,蔓延全身,透著一個爽。
馮軼君喝了一口ad鈣奶,微笑著搖了搖手中的手機,“徐蓉她們都在誇你厲害!
班級群裏從下午到現在都沒有消停過,大家都在@許三,鄭涵將視頻轉到了群裏,同學們都一遍遍地觀看,又不停地討論,大家都默契地沒有提楊翹東,在學校裏,楊玉斌平時就霸道囂張,能夠看他哭泣的樣子,誰都感到很開心。
市中心黃金地段,一片別墅群,能夠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甚至百萬以下的車都不讓入內。
一座別墅內,燈火通明,十幾位統一黑西裝的男子站在院子裏,這天氣他們似乎覺不到熱,而大廳裏不時傳出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