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公孫雄想和公孫毅聊聊當(dāng)年大夫人徐氏的事,可這件事又不能當(dāng)著公孫平的麵說,於是便把公孫毅留在府內(nèi),讓他住一天,明天再迴去。
公孫毅想著也沒什麼大事,無需著急迴去,自己也有些事情要辦,於是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公孫平一直陪著喝茶,他心中盤算,如何讓老爹給公孫毅施壓,把造紙的秘方交出來。
有公孫平在場,公孫雄無法問及當(dāng)年的事,所以隻聊了一些瑣碎事。
正好這工夫,新來的管家邱餘來請二少爺,說是二夫人讓他過去。
公孫平答應(yīng)一聲,起身和管家走了。
公孫毅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二夫人差人來叫公孫平,定然應(yīng)當(dāng)讓丫鬟菊香前來,可來的卻是管家邱餘,多半是丫鬟菊香讓這個邱餘來的。
一個丫鬟能指使管家,想來這二人關(guān)係定不一般,再聯(lián)想剛進來時,菊香當(dāng)時的樣子,公孫毅頓時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公孫雄見二兒子走了,便稟退了下人,開口問道:
“你上次臨走之時,和我提及你母親的事,這些時日,我經(jīng)常想起,認為你的話也不無道理,隻是不知道你是無端猜測,還是另有隱情?或者你知道些什麼?”
公孫毅聽他問及此事,心說,“還算你長點的良心!”
於是開口笑著迴答:
“我也不是猜的,也沒有什麼隱情,我說的就是事實!”
公孫雄見他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心中更加有了疑慮,眉頭一皺:
“你憑什麼說是事實,當(dāng)年你母親去世時你才五歲,若是沒人和你提起,你根本不可能知曉此事,是不是老管家或者別的人和你說了些什麼?”
他的語氣有些急切,一副刨根問底的樣子。
“不愧是當(dāng)大將軍的人,多少還是有一些頭腦的,居然猜到了老管家。”
可公孫毅怎麼可能把老管家供出來,如果讓公孫雄知道是老管家說的,必會逼問老管家,可現(xiàn)在又沒有證據(jù),他不想把老管家也牽扯進來。
於是,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我說過,那個隱私的高人,教了我很多本領(lǐng),所以,我會知道很多的事,其中還包括即將發(fā)生的事!”
公孫雄越聽越不像話,沒發(fā)生的事怎麼可能知道,那和大街上算命的有什麼區(qū)別?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斥責(zé)他,隻是臉色不太好看,坐在那裏喝著茶。
公孫毅見他這個樣子,知道不讓他服氣,他是不會相信的。
於是依然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們可以證實一下,我說一件事,今天晚上就會發(fā)生,如果我說的對,你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即可,如果說的不對,你就當(dāng)胡說八道再把我趕出去,如何?”
公孫雄心生好奇,心想,天底下哪有這種事兒?還沒發(fā)生的事,他就會知道,簡直是天方夜談,該不會這小子的老毛病又犯了吧,看他的樣子又不太像,不管怎樣,自己也要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於是開口說道:
“好,如果你真有這本事,我就信你 ,但你的要求要合理,不然,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
公孫毅笑道:
“那是自然!”
就這兩人在前廳討論時,後院的二夫人正一臉的怒意,責(zé)怪公孫平:
“我好不容易才將那個廢物趕出家門,你怎得又把他帶了迴來,腦袋糊塗了不成?”
公孫平連忙解釋:
“娘親不要生氣,你先聽我說。”
邱氏麵色陰沉,一臉的不悅,兩隻眼睛瞪著他這個兒子。
隻聽公孫平問道:
“娘親你可知道市麵上新出的紙張?”
“當(dāng)然知道,你爹爹還買迴一些,放在書房,稱讚此物比竹簡要好用的多,可這和那個廢物有何關(guān)係?”
邱氏疑惑道。
公孫平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據(jù)我這些天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個宣紙閣背後的老板就是這個廢物,我和朱有德商量,想要加入這宣紙閣,可那個廢物軟硬不吃,沒有辦法,我隻好把帶迴府中,想讓爹爹幫忙,讓他把造紙的方法交出來,那樣,我們就可以自己造紙售賣。”
邱氏聽完,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廢物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可轉(zhuǎn)臉又低聲說道:
“以前,他對我的話是言聽計從,可自打他出事兒迴來以後,像變了個人似的,處處和我作對,我現(xiàn)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就算是你爹爹的出麵,那小子也未必能聽。”
邱氏有些擔(dān)憂。
公孫平鼻子裏發(fā)出哼的一聲,臉上露出狠辣之色。
“我這也算是先禮後兵 ,他若是識相,就乖乖的把秘方交出來,若是他不識抬舉,別怪我翻臉無情!”
“你是想嚴刑逼供不成?”
邱氏麵色有些緊張。
公孫平冷冷一笑:
“對付他的辦法多的是,娘親不用擔(dān)心!”
“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可千萬別鬧出了人命,雖然那個廢物被逐出家門,可依然是你爹爹的兒子,如果做的太過分,讓你爹爹知道,定然是要追究的!”
邱氏叮囑道。
公孫平一笑:
“娘親不必擔(dān)心,孩兒自有分寸!”
晚飯隻有公孫雄和公孫毅兩人,二夫人邱氏和公孫平都沒有過來。
飯後公孫雄將賈亮叫來,吩咐他帶兩個人,晚上暗中監(jiān)視管家邱餘和丫鬟菊香。
他雖然不相信兩人會做茍且之事,但見公孫毅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還是想去驗證一下。
賈亮走後,公孫毅問了一個一直困擾心中的問題。
“不知此處向西北大約百裏之外,爹爹可曾去過?”
想要問人家事情,說話自然要客氣一些。
公孫雄聽到自己這個兒子又叫了自己爹爹,心裏自然是高興。
“西北百裏此外?你問那裏做什麼?我沒有去過,但秦明,賈亮二人與北涼匈奴作戰(zhàn)時,曾經(jīng)到過那裏,聽他二人說,那裏是一片沙漠,而且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漫天的大霧,可以說是寸草不生,是一片不毛之地。”
公孫毅聽到這個消息,一臉的震驚,滿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那裏分明就是一片原始森林,怎麼會是一片沙漠呢?而且還有大霧,完全不合常理!”
公孫雄見兒子一副懷疑的樣子,又說道:
“那裏我也沒有去過,具體啥樣,你可以親自問問秦明賈亮二人。”
公孫毅一聽,也隻好如此,打算明天親自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