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風拿出丁字蠟丸,捏碎,展開字條:“幾年前藥王穀薛梅煉了一瓶至惡之毒,張兄不妨走一趟!”
張純風一刻也不想耽誤,運用空間法則,一下子就到了藥王穀外的竹林裏。
張純風看了一眼,藥王穀其實像個小鎮,裏麵兩條街,熙熙攘攘都是趕早市的人,充滿了煙火氣。
賣包子的,賣菜的,賣水果的,各種吆喝聲,討價聲,不絕於耳,與其他市集並沒有太大區別。
張純風緩步而行,沒多久就走到一個包子攤,買了幾個包子,問道:“老板知道薛梅住哪嗎?”
“就這條街的盡頭,紫色大門就是了。”老板收下銅錢,指著街道一方,露出一個樂於助人的微笑。
“多謝老板!”
張純風點頭,轉身離開包子攤,直向目的地。
雖說不遠,可人群實在過於密集,張純風擠了好一會才到達街尾,看到薛梅的住宅。
“薛府”兩個燙金大字明晃晃地透露出薛梅的品味,而高大寬闊的紫色大門則顯示著他的地位。
張純風敲了敲門,許久才探出一個小腦袋,打著哈欠說道:“邀請函!”
“什麼邀請函?”張純風莫名其妙。
“那就是沒有了。”小腦袋砰的一聲關了門。
“……”
這該死的傲慢!
張純風又敲了敲門,小腦袋再次鑽出來,一見又是張純風,一臉不耐煩,說道:“沒有邀請函就別亂敲門。”
話音剛落,他就要關門,張純風急忙抵住門板,問道:“哪裏能拿到邀請函?”
“不知道!”小腦袋關門不成,心裏冒火。
這小孩一點都不可愛!張純風心裏吐槽,決定給他點教訓,於是淩空點了他的穴位,令他動彈不得。
“你敢在這放肆?”小腦袋愈加惱怒。
張純風露出一副惡作劇的笑臉,問道:“我該點笑穴還是哭穴?”
“行行行……”小腦袋服軟,“你去醉月樓找馮河,估計還有。”
醉月樓?馮河?好吧,看你老實交代的份上,哭穴就不點了。
張純風淩空一指,小腦袋當即笑起來,再一指,解了原來的穴位。
小腦袋被他如此抓弄,怎能罷休,馬上笑哈哈地跳出來,作勢要踢張純風的屁股。
張純風在他麵前舉了舉食指,嚇得他立馬退迴門內,笑著罵道:“下次別讓你大爺逮到,你這殺千刀的。”
說完,砰的一聲又關了門。這又是笑又是怒的,看著就很滑稽。
醉月樓,一聽就是兩層以上的房子,張純風環顧整個藥王穀,大多都是平房,醉月樓就顯得鶴立雞群了。
那是一棟三層樓的房子,就在薛府附近,幾步路就到了。
“客官吃點什麼?”剛進門,店小二就迎了上來。
“招牌菜都來一份,”張純風說道,“外加一壺黃酒。”
小二一聽,笑得合不攏嘴:“客官請上二樓雅座稍等,馬上就來。”說完就忙活去了。
張純風上了二樓,發現坐了不少人,便在西南處挑了桌空位。
坐了會,小二便開始上菜了,清蒸鱸魚、茶葉蝦、八寶鴨、釀豆腐、脆皮燒鵝……
“客官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小二給張純風倒了一杯酒。
“我找馮河!”張純風單刀直入。
“客官是為了藥王的請柬?”小二門清。
“能引薦一下嗎?”
“當然可以,隻要客官出得起價錢!”小二也很直接。
“什麼價格?”
“十兩。”
“銀子?”
“銀子。”
張純風當即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桌上,說道:“有勞!”
小二收了銀子,笑道:“客官請隨我上樓。”
說著便帶領張純風上了三樓,進了一間客房。
“馮河呢?”
張純風看了一圈,房間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並無他人。
“小的就是馮河。”小二滿臉是笑。
“……”
“小的在樓下是小二,來到這裏才是馮河。”他解釋道。
當個黃牛而已,至於那麼神秘嗎?張純風心裏吐槽。可是,人家有邀請函,就別計較那麼多了。
“聽說你有邀請函,能賣我一張嗎?”張純風從屋中間的桌子下拉出一張凳子坐下。
“有是有,但被別人預定了!”馮河有些為難。
“最後一張也被別人預定了?”張純風問道。
“是。”
“沒事,讓我看一下就行。”張純風笑道。
“這……”馮河有點失望。
“不能看?”張純風又問。
“你出價高點,我把最後一張賣你!”馮河低聲說道。
“你已經答應別人了,我就不好奪人所愛,給我看一眼就可以。”張純風很講道理。
馮河一聽,訕訕而笑,並不言語。張純風又掏了十兩銀子,放在桌上,說道:“可以嗎?”
看一眼就十兩銀子,這什麼買賣那麼劃算?馮河立馬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張請柬,捏在手裏。
“客官請看!”他並沒有遞給張純風,隻是給他展示了邀請函的正反麵。
“九竅丸代理權邀請函”九個大字吸引了張純風的注意力,雖然沒明白九竅丸是什麼,暫且記住了。
“行了。”張純風看了一遍,記在心裏。
馮河就這樣賺了二十兩銀子,笑嗬嗬地出了客房門。
“馮河!”
剛一隻腳踏出房門,一個聲音就喊住了他。馮河側頭一看,是個陌生的青年人,一身貴公子打扮,當即笑道:“公子要買邀請函?”
“我出多一倍價錢,如何?”貴公子果然有錢。
馮河那個樂啊,正要滿口答應時,一個聲音攔住了他:“我再加一倍價錢!”
兩人循聲望去,樓梯口露出個腦袋,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她一身綠裙,手中提一把劍,緩步走上來。
張純風在屋裏聽得奇怪,九竅丸是什麼東西那麼金貴?讓人加價又加價。
“凡事講究先來後到。”貴公子一臉敵意。
“什麼先來後到,價高者得!”婦人不讓步。
馮河倚靠在門邊,樂得看他們爭奪。
局勢劍拔弩張,雙方開打一觸即發。貴公子從袖袍裏溜出一把短刀,對婦人虎視眈眈。
他說道:“一張邀請函而已,前輩何必為難晚輩?”
婦人倒是有些和善,迴道:“你也會說是一張邀請函而已,怎麼還跟姐姐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