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公子又道:“九竅丸行銷天下,我靈海派想喝口湯,望姐姐成全!”
氣氛緩和了不少。
不過,婦人卻沒讓步:“我們田隱門的弟子也需要那九竅丸開智,弟弟就讓給我吧!”
貴公子皺了下眉,很快又舒展開來,說道:“我給姐姐十枚靈石作為補(bǔ)償,如何?”
婦人搖了搖頭,笑道:“我給弟弟二十枚靈石,你把請?zhí)尳o我,”
貴公子鈔能力被秒,臉色有些難看,又從納戒裏放出一本小冊子,上書“靈海刀法”四個黑字。
隻聽他說道:“我靈海派刀法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也勉強(qiáng)能進(jìn)一流。請姐姐成全!”
說完將小冊子遞給婦人。婦人不接,反倒拔出劍來。貴公子連忙後退一步,抓緊短刀,準(zhǔn)備開打。
“別緊張,”婦人端詳了一下自己的劍,笑道,“我這把劍叫天外飛霜,是由隕石鍛造而成的,弟弟若看得上,盡管拿去。”
依舊是互不相讓的局麵。
“三十枚靈石加這本靈海派刀法,姐姐給個麵子!”貴公子咬牙加重籌碼。
“四十枚靈石加這把天外飛霜,弟弟讓一讓姐姐!”婦人很大氣。
“這麼說來,姐姐是決計不肯相讓了?”貴公子語氣有些冷。
“我誌在必得!”婦人淡淡說道,內(nèi)含威嚴(yán)。
“既然如此,我們分個勝負(fù),誰勝誰得,如何?”貴公子耍了耍短刀。
“甚好!”婦人劍尖朝地,身形隨時閃動。
“慢著!”馮河突然開口,“我提個建議,你們要打的話,不能破壞這醉月樓。誰損壞一點(diǎn),就當(dāng)他輸。如何?”
“可以。”貴公子同意。
女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支持馮河的建議。
這是帶著枷鎖跳舞,不容易。婦人收起了劍,貴公子也收起了刀。
“我來湊個熱鬧,”張純風(fēng)從屋裏走出來,手裏拿著一杯茶,“這裏有杯茶,你們誰能搶到,而不潑一滴水出來,算誰贏,如何?”
話音剛落,貴公子一個箭步竄了過來,伸手就奪。張純風(fēng)側(cè)身一躲,將茶杯甩飛出去,劍訣翻轉(zhuǎn),使它繞著酒樓中空的地方極速旋轉(zhuǎn)。
婦人飛身而起,借著欄桿的力,快速彈射,跟著茶杯的軌跡,緊追不舍。
眼看就要抓住,一個力量拖住她的後腿,將她拉向二樓。她低頭一看,正是貴公子。
隻見他翻身飛向欄桿,輕輕一點(diǎn),又衝著茶杯飛去。
婦人哪能讓他輕易得手,身體還未落到二樓,已踩著樓柱反彈迴來,一拳上衝,將貴公子擊上穹頂,差點(diǎn)就破了瓦片。
這力度拿捏得真好,連張純風(fēng)都心裏暗讚。
貴公子有些生氣,再多點(diǎn)點(diǎn)力,破了瓦片,自己就贏了。他飛身而下,飄落在欄桿上,穩(wěn)一穩(wěn)身形。
婦人因?yàn)榉磸椓τ洲挼搅硕䴓牵贿^沒有趁機(jī)抓取茶杯。
“還要再來一迴合嗎?”女人笑道。
“勝負(fù)未分,當(dāng)然得再來。”
話音未落,貴公子扔出一枚銀子,朝著婦人飛去。同時飛身而下,緊追茶杯。
這狡猾的人,扔個銀子力度不大,不至於損壞酒樓的設(shè)施,但幹?jǐn)_一下婦人,自己就有了先機(jī)。算盤打的真響!
婦人又豈能讓他得償所願?快速接住銀子,隨手扔迴給對方,接著飛身而上,爭奪那快速旋轉(zhuǎn)的杯子。
貴公子眼見就要拿到杯子,不料被銀子幹?jǐn)_了一下,杯子就從手指縫溜了出去。
他暗歎可惜之時,婦人已經(jīng)再次接近目標(biāo)。貴公子眼疾手快,又射出一小塊碎銀,絲毫不差地?fù)糁信四帽氖滞蟆?br />
茶水濺了出來!
“這怎麼算?”婦人一個翻身,飛上三樓,將茶杯還給張純風(fēng)。
“在你手裏濺出來的,自然你輸。”貴公子也竄了迴來。
“講道理,是你的銀子震出來的。”婦人迴道。
就在此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講道理,這張邀請函是我預(yù)訂的!”
馮河的身後突然冒出一個人,笑嗬嗬地說道。那人看起來有五十來歲,留著長長的胡子,一身青衣。
馮河尷尬地向眾人笑了笑,說道:“毛大哥去年就給了銀子,大家見諒!”
眾人本來就知道,倒也沒什麼。隻聽貴公子說道:“毛大哥可否讓給老弟?我賠你損失!”
“老弟還是等明年吧!”毛大哥拒絕。
婦人倒是很識趣,轉(zhuǎn)身就向樓梯走去,不再做無謂請求。樓梯走了一半,忽覺懷中多了個物件,疑惑之下,拿出一看,卻是一張邀請函。
“九竅丸代理權(quán)邀請函”九個字觸動了她的神經(jīng),讓她內(nèi)心升起一陣驚喜。隻是這悄無聲息的就鑽進(jìn)她懷裏,讓她覺得有些怪怪的。
當(dāng)然,她絕想不到是張純風(fēng)的空間法則,也想不到張純風(fēng)能複製出一模一樣的邀請函。她就當(dāng)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吧!
貴公子就沒有那麼好運(yùn)氣,張純風(fēng)嫌棄他過多的小聰明,和過重的功利心。
“毛大哥要如何才能讓給老弟?”貴公子不死心。
“這邀請函我也很需要,老弟莫要為難我。”毛大哥依舊保持著笑容。
確定沒戲,貴公子哼了一聲,拂袖而去。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張純風(fēng)搖了搖頭。
事情已了,張純風(fēng)與兩人告辭,徑直來到薛府的大門口。他掏出複製的邀請函,再次敲響了門。
那熟悉的小腦袋,隨著門的打開,又鑽了出來。他一見張純風(fēng),立馬怒火中燒,開口就罵:“你這殺千刀的還敢來?”
說完從門裏拿出一根棍棒,當(dāng)頭就打。
張純風(fēng)暗笑,伸手就抓住了棍棒。那小腦袋哪有他力大,青筋暴突也無法使棍棒掙脫出來,氣得撒了手,一屁股坐地上哭起來。
就很煩!
張純風(fēng)扔了一小塊碎銀給他,自來熟地進(jìn)了門。走了幾步,哭聲已經(jīng)沒了,小腦袋追來要看邀請函。
這如假不包換的邀請函,還是派上用場了!
“老大不小了,還哭鼻子!”張純風(fēng)遞上邀請函。
小腦袋翻了一下,扔迴給他,就一溜煙跑了。
張純風(fēng)沿著風(fēng)雨廊走了一大段,沒見什麼人,隻是偶爾一兩個捧著藥材從他麵前經(jīng)過。
沒人理他,直到他走到一個圓形拱門,才被兩個守衛(wèi)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