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循聲望去,正是曾文雄。他嗅了嗅手中的鼻煙瓶,一步步向劉克勤走去。
劉克勤站起來,說道:“什麼叫你的人,那是我劉家的人,是你搶走了他!
“笑話,他老子欠我兩百多兩,現在死了,我自然要找他還。”
曾文雄走到婆子跟前,低頭看了一眼,見她痛苦哀嚎,用力一踩,踏扁了她的腦袋。
張純風心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劉克勤罵道:“他老子的賬關他屁事?”
“老子欠債,兒子還債,天經地義!”曾文雄停住了腳步。
“什麼天經地義?個人的債個人負責,人一死,債也就消了!睆埣冿L插嘴道。
“哪有這麼好的事?人死了,債還得接著還,這就是金陵城的規矩。”
“他還是個三歲的孩子,你叫他怎麼還?”劉克勤情緒有些失控。
張純風大吃一驚,三歲的孩子?還債?
曾文雄冷笑一聲:“三歲怎麼了?三歲就能免除債務了?你們要是這麼想,未免就太過分了!”
張純風越發震驚。他眼中有火,說道:“你再說一遍!”
曾文雄再次冷笑:“怎麼,你真覺得三歲的小孩可以免除債務?”
話音剛落,張純風一個瞬移,一拳擊向曾文雄的胸膛。
曾文雄反應極快,同樣伸出一拳,硬接了張純風這一招。
嘭的一聲,兩人各退數米,不分上下。
化神期就是弱!
張純風心裏自嘲了一句。曾文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問道:“張少俠也並沒有傳說中的厲害,你是怎麼打敗文可歆的?”
“你既然知道我能打敗文可歆,就不要那麼囂張!”張純風迴道。
“文可歆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來解決,我囂張自然有囂張的資本!
“你一個化神期,有什麼好囂張的?比文可歆弱多了!
曾文雄一聽,一臉不服。他沒有接話,突然射出一支袖箭,襲向張純風的眼睛。
張純風本伸手一指,打落袖箭。就在這一剎那,曾文雄已經瞬移過來,伸出一拳,戒指符文閃耀,將張純風撞了出去。
“你說我有囂張的資本嗎?”曾文雄得意。
張純風後飛十多米,沒有迴答,放出飛刀,極速刺向對方。曾文雄不以為意,再出一拳,徑直砸向飛刀。
然而,張純風眨了下眼,飛刀便偏離軌道,躲開拳頭,在他手臂上留下一條血痕。
曾文雄吃驚,趕緊瞬移,轉到張純風的側麵,擊出一道拳意,往他的太陽穴襲來。
張純風當機立斷,一飛衝天,躲開這一拳,順手掏出獅吟刀,使出一招迎風十字斬。
源源不斷的刀意,立馬往曾文雄身上招唿而去。
對方顯然慢了半拍,連中兩刀,方連忙瞬移。
然而,他剛剛站穩,大氣還沒喘,憑空一股力量又將他撞了出去。
張純風本想乘勝追擊,幾支箭矢淩空而來。他皺了下眉,卻見白鵝青年在對麵屋頂極速飛奔。
再看曾文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至於劉克勤,開打時就已經逃之夭夭。
張純風收迴飛刀,念了句追魂咒,飛刀登時淩空而去。
看你往哪逃!
張純風緊隨其後,轉眼迴到錢莊。不見曾文雄的身影,隻有曾夫人坐在後院客廳裏喝茶。飛刀淩空懸於門外,被法陣隔絕,寸步難進。
張純風隻好收了飛刀。
“張少俠,何必動刀動槍的,多沒意思!”女人笑道。
“我也不想,隻怪曾文雄欺人太甚,竟然要三歲孩子還錢,真讓我大開眼界!睆埣冿L掏出符文飛刀,刺破法陣。
曾夫人目露驚慌,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張純風走了進去,自來熟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張少俠來這裏,是為那三歲孩子打抱不平?”夫人見他沒有動粗,安心下來。
張純風沒有接話,喝了一口茶,問道:“你們把南宮珠送去哪裏了?”
曾夫人笑笑:“所以,那三歲小家夥的事算過去了?”
“人已經被救走了,曾文雄也被我打了一頓,你們若不再糾纏劉克勤他們,我也沒必要再追究!
“很公平!
“現在,還請告訴我,南宮珠送去哪裏了?”張純風正色道。
“我要是不說呢,你要對我動粗嗎?”曾夫人目光流轉,含情脈脈。
張純風心跳有些快,躲開對方的目光,說道:“我勸你別耍花樣,老老實實把南宮珠的行蹤告訴我,你們還能安生過日子!”
“你那麼在意南宮珠幹什麼?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她隻是被牽連進來的無辜之人,你們抓她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因為她長得好看,那些臭男人想要睡她吧!”
張純風一聽,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怒道:“你們把她怎麼了?”
曾夫人掙脫手腕,嗔道:“你弄疼人家了”
“你們到底把她怎樣了?”張純風吼道。
曾夫人咯咯笑起來,迴道:“張少俠那麼在意她,莫非你倆有不尋常的關係?”
“你少來這些有的沒的,趕緊告訴我人在哪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奴家好期待!”
張純風真是又氣又急,伸手一指,點了她的穴道,喝道:“你別在我麵前沒羞沒臊的,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
女人自尊心受到重創,又動彈不得,便罵道:“你算什麼東西?老娘還看不上你呢!”
“別扯沒用的,告訴我南宮珠在哪裏!
“你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膽就放開我,我們打一架!
張純風才懶得理她,用飛刀抵住她的下巴,問道:“你少囉嗦,南宮珠送去哪了?”
曾夫人冷笑:“所以,你既沒本事也沒膽量?”
張純風很煩,一把將飛刀刺在女人的大腿上:“你別考驗我的耐心!”
曾夫人吃痛,咬緊牙關,罵道:“你就不是真男人,你是個懦夫!”
張純風惱了,捏住她的嘴巴,狠道:“你再不說,我劃花你的臉!
恐懼登時爬上她的麵容。張純風放開手,等待她的迴答。
“在在在……在我臥室裏下的地窖!彼K於鬆口。
張純風疑惑:“不是說送走了嗎?”